啧啧啧,好苦。
他十分理解,惋惜道:“要結契的不是他?那合理了,難怪你不開心。”
晏笙讷讷:“我總覺得您說的[合理]不太合理。”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神獸白澤卻十分自信,一擡高傲的頭顱,“錯覺,你白澤前輩不可能有錯。”
晏笙:那你開心就好吧。
他不敢再說這個話題了,生怕一個音量沒控制住就被後面的殷無暝聽見,幹脆之後的路上裝沉默。
直到巍峨神殿近在眼前,擡頭便見匾額上龍飛鳳舞四個大字——逍遙神殿。
晏笙終于沒忍住,悄悄瞥了一眼身後畢生修煉[逍遙道]的殷無暝,心中暗歎:竟有如此巧合?
白澤站在殿外,神色怅惘地看着神殿大門。
“此處的主人神名——逍遙。”
晏笙神色一肅,率先躬身對着沉寂的神殿恭敬行禮拜道:“晚輩晏笙見過逍遙神君,若有失禮還望恕罪。”
白澤歎了口氣,眸色哀傷地說:“神族早不在了。”
晏笙追問:“真的是因為傳聞中的天譴?”
白澤這次卻未再解答,徑直推開沉重的殿門,步入那空曠寂寥的神殿深處。
走到神殿中央,他指了指玉台上的古樸石盒:“好了,一個一個來,裡面是什麼取決于你們求的是什麼。”
殷無暝望去,那石盒四四方方,平平無奇。
阿拉丁神燈還是抽卡遊戲?
“那豈不是想要既得到?”
白澤解釋說:“若是你們提了什麼入不了眼的,它不給也是可能的。”
這就有意思了,天知道神君的想法是什麼?
晏笙與殷無暝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卻又見殷無暝很快躲開了他的視線。
尴尬與不解的微妙情緒如無形的絲線纏繞在兩人之間,但最後還是殷無暝先開口:“我是陪你來的,與我無關。”
說完便抱着劍,退到一根巨大的殿柱旁,背對着石盒陷入沉思,宛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晏笙無奈地看着他的背影,隻得獨自走到石盒前。
他開始思考自己想要什麼。
嗯…
想要奉陽和弄雲死,要足夠的力量。
要變強。
晏笙在心中沉沉念誦着刻骨的願望,緩緩伸出手,打開石盒。
隻見盒中靜靜躺着兩樣東西:一條造型古樸、流轉着暗金色澤的細鍊,以及…一本書。
白澤湊過來先是看了眼鍊子,恍然大悟道:“敕令金鍊啊,看來你的戾氣不是一般的重。”
晏笙不明就裡,便問:“這是做什麼的?”
“敕令咯,顧名思義,約束自身的法寶。”
白澤擡手點了一下,便見那金鍊仿佛瞬間活了過來,嗡鳴一聲,化作一道流光,迅疾無比地纏上了晏笙的手腕!
晏笙下意去擋,可那金鍊卻如同生了根,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紋絲不動。
他錯愕地看着這仿佛“賴”上他的鍊子:“這…”
“你很快就知道它的好處了。”
白澤老神在在,目光又投向盒中那本書,隻瞥了一眼書名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你求了功法?”他捂着嘴,語氣促狹。
晏笙此時也看見了書上的字。
他沉默着拿出那本書,隻見一個霸道的名字躍然紙上——
《與合适的人雙修,得道成神不是夢》
…???
他是想要變強來着,但這…
這法子是不是太野了!
晏笙耳尖倏地被染紅,還在愣怔的時候,就見白澤已經一臉八卦地沖着正轉頭看向他們的殷無暝抛眼神,明晃晃的“看好戲”。
晏笙心裡不禁咯噔一聲。完了,要壞事。
果不其然,殷無暝守在一旁看不見那書冊上的字迹,就見白澤笑得一臉促狹暧昧還不停地給他遞一些一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眼神。
他覺得不妙,隻能先對白澤笑笑,拉着乖巧的小狐狸走到一邊,伸手扒拉了一下被死死捂在胸口的書冊。
好家夥,倔狐狸力氣大得很,書上的字他是半個字都沒看見。
“這書不好?”殷無暝皺起眉。
聽見這聲音,白澤探頭出來笑道:“誰說書不好?這書可太好了!”
他陰陽怪氣、七拐八拐的語調,讓殷無暝更覺古怪,便彎腰對上晏笙躲躲閃閃的目光,“嗯?你自己說。”
晏笙:…我說什麼啊。
他說不出口,索性扭頭再躲開殷無暝的視線,但這一次卻被殷無暝捏着臉掰了回去。
看着捏在手指間鼓起來的臉,殷無暝心裡軟的一塌糊塗,說話的語氣也更輕柔,就像在哄騙無知小狐:“所以不能給師兄看看嗎~”
晏笙這次連脖子都紅了。
他瞪了眼殷無暝,扭頭怒道:“不給!”
剛剛你還躲我呢,才不給你看!
撒嬌也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