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人都說了,無需輕舟,自越萬山,就是想靠自己,不需要别人插手的意思。”
千末翻到紙條背面,看見一個泛黃的署名。
姓氏和第二個字的偏旁糊成一團,唯有“與、臣”二字猶可辨認,更加印證心中的猜測。
千末盯着那兩個字,突然想到一個可以小小的報複一下某人的點子,控制不住的彎了彎唇。
斌斌見她笑得一臉“陰險”,啧啧兩聲:“你别是想聯系失主吧?”
千末瞥他一眼,得意忘形道:“你管我。”
說着,将瓶子收進包裡。
賽事組要求今晚十點前必須将照片發送至活動郵箱,逾期視為自動放棄比賽。
千末讓阿财幫她參謀參謀。
兩人挑來挑去,勉強湊齊九張照片,千末私心想把許願瓶那張也放進去。
但在那之前,她需要征得失主的同意。
傍晚,千末無比愉快的回到酒店。
路過大堂時,前台小姐見她滿面春風,忍不住好奇:“千末今天心情很好嘛?是有什麼喜事嗎?”
千末腳步一頓,摸了摸臉。“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前台小姐笑着點頭,繼續八卦:“是跟總裁有關嗎?”
哇!這也能猜到?
是她太高調了嗎?
千末輕咳一聲,收斂笑容,故作深沉的說:“有那麼一丢丢關聯性啦。”
前台小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目送她走進電梯。
千末一路“低調”的回到宿舍,門一關,嘿嘿一笑。
大boss嚣張了那麼多天,壓榨了她那麼多天,現在終于也有把柄落到她手裡了,喜大普奔!
千末小人得志的happy了幾分鐘,摸出手機,在朋友圈發布一條失物招領,然後等啊等。
等到八點,還是沒有失主來聯系她。
千末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漂流瓶并不是古嶼臣的?她誤會了?
千末糾結了幾分鐘,決定主動出擊。
她硬着頭皮,給古嶼臣發消息。
高大壯(千末):【晚上好,我在朋友圈發的失物招領你看到沒?】
高大壯(千末):【裡面有張字條,具體内容我不方便公開,但上面的署名有點像你名字。】
明示暗示都給到,如果是他的漂流瓶,總不至于不理人吧?
千末胡思亂想着,時間漸漸流逝。
三十分鐘後,她望着古嶼臣那張黑糊糊的頭像,無語撇嘴。
什麼嘛,他已經忙到沒時間看消息了嗎?
十點之前要把照片打包發給賽事組,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千末大腦一轉,點進周助理的頭像。
高大壯(千末):【周助理你好,臣總現在跟你在一起嗎?我有點急事,能麻煩你幫我看看他什麼時候有空不?】
很快,那邊有了回複。
周助理:【嗯,我們現在在德國出差,臣總正在跟股東開會,一時半會兒很難結束,你有什麼事可以先和我說,等會議結束,我幫你轉告。】
呃……
千末逐字看完消息,陷入了沉默。
原來他到德國出差了啊,難怪……
千末輕輕歎氣,手指在懸浮鍵盤上敲啊敲。
高大壯(千末):【原來如此,那就先不打擾他啦……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周助理:【目前還不确定。如果事情處理得順利就五、六天,否則估計得一個月後……】
也就是說,上次在總裁辦公室,可能是她和古嶼臣最後一次見面了。
千末望着桌上的漂流瓶,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之前,她向他發誓,等節目錄制結束立馬打包滾出風臨酒店,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沒想到那天還沒到來,古嶼臣就已經先出國了。
他走得悄無聲息,沒有一點風聲,甚至大前天還在評論區嘲諷她的攝影技術爛,想必應該很讨厭她吧……
千末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天忙前忙後的,簡直就像一個笑話。
但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禮貌的跟周助道謝,關掉手機,呆坐了幾分鐘,又開始變得生龍活虎。
反正古嶼臣老早就看她不順眼,現在他好不容易出趟遠差,她不趁機快活一把都對不起自己!
至于漂流瓶和領帶夾,等離開酒店時,再請前台小姐幫忙轉交給他也是一樣的。
想通後,千末搬出電腦。
因為沒能及時聯系上古嶼臣,她隻好遺憾的将漂流瓶的照片移出文件夾,然後簡單修剪了下其他照片,改好格式,打包發給賽事組。
評委評審需要一天時間,在此期間,千末又帶旅行團去了趟分界洲島。
第一輪錄制已經接近尾聲,之後,節目組會将所有旅行團打散,讓遊客們重新選擇心儀的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