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鹿瑤被問到啞火,隻好反問他。
“既然舍不得我,為什麼又請求陛下讓你去埃爾塔裡夫?”
她确實好奇,根據史料記載,孟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的抱負在于統一上下埃及,她跟因提夫說的那套話,也就是胡謅一通而已。
所以呢,為什麼戰神甘做泥瓦工?
孟圖剛把她轉過來時,她少見的沒有推開他,除了營地裡那次她主動靠近,其餘時候總是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這樣就很好,讓他再多抱一會兒。
他把手臂圈的更近,兩人上半身幾乎完全貼在一起,鹿瑤的濃密的睫毛掃到孟圖的鎖骨上,他忍不住閉上眼悶哼一聲。
“你在殿上的時候不是都說了嗎,我以為你知道。”
頭頂聲音傳來,鹿瑤感到納悶,“你真的覺得修建陵墓和神廟更重要?”
“解決完德魯法克,南邊暫時會安定。”他解釋道,“其他大貴族會忌憚王室的力量,給他們一些投誠的時間。”
鹿瑤點點頭,他說的很在理。
要是能兵不血刃的讓一部分地方貴族重回中央的統治,對埃及人民沒有任何壞處。
“可這段時間你可以休息啊,就算你不去監工,也會有政府的官員去吧。”
她眼底透出求知的渴望,還有什麼深層原因是她這個政治素養領先全世界的中國人沒想到的嗎?
腦海中回蕩起過去那段時間裡一直折磨他的回憶,孟圖苦澀的笑笑放開她,牽起她的手,沿着水池往寝殿走去,池子裡養着幾朵睡蓮,夜裡淡淡的水生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很好聞。
鹿瑤跟在孟圖身後走着,從宴會廳到寝殿隻隔了兩個花園和一個步廊,他腳步放的很慢,仿佛被花香絆住了。
見他不說話,那想必是涉及不能透漏給她的政治因素了,鹿瑤很貼心的岔開話題,“這睡蓮開的真好,植物匠人們一定很費心。”
她還不知道園丁用埃及語怎麼說。
“這些睡蓮是從你侍奉的神廟中移植過來的。”
孟圖冷不丁開口,依舊在前邊走着沒有回頭。
“你消失後,母後很想你,她讓我把這些睡蓮帶回來放在王宮各處,說看到這些花就會想到你。”
鹿瑤訝地心底一酸,早知道不提這茬了,又平白無故傷心一下。
“這不是回來了嘛。”她讪讪的笑笑。
“可你還會再走嗎?”
孟圖猛地轉過身來,鹿瑤一時沒刹住車撞到他胸膛上,彈開的瞬間,手臂被人穩穩接住。
“我一直在想,你當初為什麼突然消失。”
他的手幾乎包住她整個上臂,緊緊的抓着她。
“神殿的祭司們聲稱努特女神召你去侍奉她,我從來都沒信過。”
“你那時一直告訴我你會離開,就好像你笃定離開這件事會發生一樣。”
“你是不是以為隻有母後會感到痛苦,我有時候甚至想把這些花拔下來一把火燒掉······但好在你回來了。”
孟圖一步步逼近鹿瑤,任她被水池邊的矮灌木絆倒,摟着她一起跌入水池中。
池水剛及膝,但鹿瑤猝不及防灌了一鼻子水,掙紮着坐起來時,眼前突然一黑。
孟圖的氣息随着他柔軟唇瓣的貼附一并傳來,帶着醇醉酒香的吻不容她拒絕,他蠻橫又貪婪的吮吸她的唇,呼吸急促打在她臉上,與她的心跳纏綿交織在一起。
衣服被水打濕貼在身上,夜風吹拂過的冰涼也不能撫平他心中燥熱。
遠遠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唔······”鹿瑤被吻的快要窒息,伸手推他,但孟圖常年征戰的體格像山一樣擋在身前,推不動半分。
無奈之下,她隻好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一把,好在痛覺讓他的眼底暫時恢複清明,稍稍放松了些對她的鉗制。
鹿瑤趕緊退後起身,摸着被吮充血的嘴唇,隐隐感到有些後怕。
雖然孟圖的吻技不錯,她并不吃虧,但她隻是個替身啊。
替身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的。
鹿瑤轉頭就走,也不管方向對不對,總之先離他遠一些。
“内芙露!”孟圖拉住她。
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是我失态了。”
夜裡風涼,她的衣服又被弄濕了,孟圖打橫把鹿瑤抱起來,用身體幫她擋風,朝王後寝殿走去。
鹿瑤被風吹起一身雞皮疙瘩,被他的體溫暖着反而不冷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的話氣氛又很尴尬,她索性閉上眼逃避。
“等陵墓那邊的事情結束,我們就舉行婚禮。”孟圖的聲音打破了這層尴尬。
鹿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太快了。
她剛在宴會上聽說工期還有不到半年就能結束,剩下的就是一些封頂和驗收工作,她想都沒想就拒絕。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