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機甲訓練,總算又能再次體驗到當年筋疲力竭的痛快。
如果不是想到路易斯的囑托,他都想跑出去拉練一下,控制着機甲,日常的訓練難度都提升了很多。
平日裡非常輕松的早操,現在跑了一段時間後,呼吸被緊緊攥住,喉嚨發緊,胸腔隻呼入了稀薄的空氣,像是塞了一團火,灼燒着整個胸膛。
但是亨利還沒有停止,他在等待一個極限,隻要跑過去,就能快速緩和呼吸。
呼吸平靜了下來,他繼續做一些軍校期間常做的一些體能訓練,因為條件限制,像引體向上這種沒辦法做。
為了充分與機甲磨合,他嘗試做俯卧撐,這個平時簡單的動作,在套上機甲後,基本無法實現,遂放棄。
亨利最終選擇了格鬥和攀爬,這次的任務地點是密林,攀爬一定程度上能減緩機甲能量的消耗。
這個2米多高的機甲也是可以飛行的,具體的動力設計亨利也不太了解,但是控制起來倒是十分簡單。
在新艾裡都訓練,有時候确實可以事半功倍,快死的時候,喝點營養液,又可以繼續了。
……
等少将回來的時候,雄蟲還在機甲裡面,他好像對此一點兒也不震驚。
“見過了?”雄蟲有些疑惑,不是說暫時保密嗎?
“見過重型機甲,這次出征也會投入一部分。”這倒不是什麼機密,和雄蟲分享倒也沒什麼。
“你身上這種,倒是第一次見,看着更靈巧許多,戰鬥力如何?”
亨利一聽就來了興緻,“來,練練!”
少将也不是什麼扭捏的蟲,對于這種科技感十足的機甲,他自然也非常感興趣,非常好奇機甲的極限在哪。
剛開始,考慮到亨利畢竟還是個雄蟲,少将隻用了三分實力,感覺到機甲的力度,又轉到了六分。
雄蟲依然可以非常靈活的控制住這個神奇的科技産物,流利的動作非常迅速,雖然還略有瑕疵,但那也是對SSS級軍雌而言。
拳風劃過雌蟲的耳邊,“少将,戰場上發呆可不好啊!”
雄蟲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态度,聲音裡也帶上了曾經的爽朗,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是他熱衷的,血液翻滾的時候,可以忘卻許多事情。
卡洛斯也逐漸認真了起來,雄蟲的速度越來越開,與機甲的融合也逐漸完美,真是非常驚蟲的對手。
兩隻蟲眼神再次對上的那一刻,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疾風驟起,兩道殘影在中心處交彙,巨大的沖擊力使得院子裡的雜草匍匐在地,兩拳相對,“嘭”!
少将展開了骨翼,戰鬥中,它的硬度和鋒利都是殺敵的利器,而今用在了和雄蟲對打上,但他如今确實不能小瞧亨利。
雌蟲的骨翼除了實際上的用途之外,還可以加快本體的行動速度,這也是戰場上,雌蟲都會選擇展開骨翼的主要原因。
畢竟,好用是好用,骨翼并沒有身體那麼靈活,而且一旦被傷到翅馕,目前的水平是無法治愈的,所以這也是雌蟲的弱點。
亨利看到黑色的翅膀的時候,目光中更多了絲瘋狂,與少将慢慢展露實力不同,他在戰鬥的初始就用出了全力。
夜色漸晚,雌蟲以及他的骨翼漸漸隐入到漆黑的夜裡,這也為雄蟲的攻擊提升了難度,少将自然也是這麼以為的。
自身優勢被不斷放大,他又動了點歪腦筋,閃現到雄蟲的背後,偷摸出手,想将雄蟲擁入懷中。
亨利察覺到雌蟲的靠近,快速反應,一記肘擊,直中雌蟲腹部?
嗯?雄蟲停止了動作,竟然擊中了,怎麼會?
少将也沒想到,他出手明明已經很快了,雄蟲怎麼會發現的。
機甲加成的全力一擊,他感覺到五髒六腑全部移位,内髒出血,沒忍住的悶哼從嘴角溢出。
亨利急忙抱住意外受傷的雌蟲,“怎麼樣?”
本來還覺得忍一忍還可以的少将,瞬間柔弱了起來,柔弱無骨地攀附着雄蟲,“亨利,你下手好狠啊。”
“都告訴你,專心點,又想些什麼呢?”雌蟲的恢複能力,在莫利沙姆也是見識過了。
他當時的辦公室旁邊就是醫護室,親眼看到軍雌拿着血\淋淋的手臂就進去了,沒幾分鐘纏個繃帶就出來了。
當時太震驚了,跑去問維吉特醫生怎麼做到的。
“啊,你說剛剛那隻蟲啊,塗點治療液,纏上繃帶,過幾天就長上了,小傷。”
可能對雌蟲來說,隻要不是鈍湧期這種抽象的傷,沒有治療液和繃帶解決不了的事情吧。
“那要是頭掉了呢?心髒被捅穿,也可以這樣嗎?”原諒他,真的很難不好奇,雖然聽起來很蠢的問題。
維吉特醫生當時震驚的眼神好像又出現了,“怎麼可能,頭掉了肯定死了。但是心髒被捅穿,嘶,這要具體分析。”
醫蟲說着也沒停止纏繃帶的動作,這種斷胳膊斷腿的傷,在訓練營很常見,軍雌PK都會展開翅翼,斬斷點什麼很正常。
“他要是拿出來看看再放回去,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但要是摘除了,那就很危險了,一般是搶救不回來的。”
少将才不會說他剛剛的想法,“亨利,好疼啊。”
雄蟲要不是懷裡有隻蟲,簡直想扶額歎息,少将最近真的有些放飛自我了,能不能把早期一口一個閣下的少将換回來。
自愈能力強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
他沒有繼續和少将掰扯,微微彎下腰,手臂穿過腿彎,發力将少将穩穩托起。
懷裡的雌蟲下意識的想拽緊衣袖,但冰冷的機甲沒有可以抓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