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嬰兒時期鳴人明明見過宇智波富嶽那堅毅的下巴,很顯然他已經忘了一幹二淨,倒是富嶽一眼就認出了這張臉,極具特色的金發,湛藍的瞳孔,以及臉上身為九尾人柱力特有的六道胡須胎記。
“美琴,就是這個孩子吧。”宇智波富嶽望着鳴人那一臉不知道該說是天真還是愚蠢的模樣,微微皺眉道。
這小鬼看起一副不聰明的模樣,真是水門的崽?
“嗯,親愛的,鳴人就是玖辛奈的孩子哦。”在公共場合,宇智波美琴有意沒有提起火影之名。
倒是鳴人在聽見宇智波美琴的話後跳了起來,“騙人的吧,大叔你就是佐助爸爸嗎?!完全不像啊!”
無論是宇智波鼬還是宇智波佐助,二人的長相都隻能用端麗,俊美這類詞語來形容,黑發黑瞳的宇智波那秀美的臉龐猶如出鞘的冷刃,美麗到足以讓人膽戰心驚,而宇智波富嶽雖然也絕對算不上醜陋,卻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咋咋唬唬的,成何體統!”宇智波富嶽冷哼一聲,吓得鳴人立刻安靜如雞。
“富嶽,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見狀宇智波美琴立刻皺眉,“鳴人又不是宇智波,收起你那副族長的模樣,在家就是這樣讓小鼬不親你,而且鳴人說錯了什麼,小鼬的确不像你,佐助以後也是一樣。”
聽見妻子的話,宇智波富嶽簡直難以置信,先不論妻子為了一個“陌生”小孩怼自己,關鍵是“佐助”是誰?
美琴,他們家壓根就沒有叫“佐助”的孩子啊!
宇智波富嶽還想說話,就見鳴人跳了起來,“糟糕,我忘記正事了!”
他來這裡是來看志村團藏的結局呢,居然因為被一樂拉面誘惑忘記了!鳴人跳下凳子,揮了揮手和宇智波美琴告别:“美琴阿姨再見啦!”
宇智波美琴揮手道:“再見哦,鳴人,下一次來我們家玩哦,等佐助出生,我讓小鼬抱着佐助去見你哦。”
“嗯!我一定會去看佐助的!”鳴人的身影以及走遠,聲音卻從遠處傳來。
宇智波富嶽感覺全是疑問,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從哪裡問起,倒是宇智波美琴低頭撫摸自己的肚子率先開口:“富嶽,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
宇智波富嶽聞言一愣:“美琴?”
事實上宇智波富嶽早就有了要二胎的想法,鼬太過優秀,過于成熟,不怎麼親近他,每次看見波風水門兒控的模樣他就心煩,但是每次都因為拿不準美琴的心情而沒有說出口,波風水門的崽子給美琴灌了什麼迷魂湯?
宇智波富嶽将心頭所想說了出來,宇智波美琴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說道:“我覺得‘佐助’這個名字就很好,你怎麼想的,富嶽?”
“佐助嗎?”宇智波富嶽低頭沉思,就是剛剛那個水門崽子說出的名字嗎,按道理他應該反對,然後奇妙的是重複幾遍之後他居然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名字。
“因為來源是猿飛佐助嗎?”富嶽不由得疑惑道,最終還是承認,“這是個好名字。”
取自三代火影之父,那位讓宇智波一族也深感佩服的傳說中的忍者,從“佐助”二字之上就能感覺到對方對于他們第二個孩子寄于的厚望,甚至可以說,這是個他會取的名字,實在是很難想象出自一個小孩子的口中。
說不定是美琴的想法吧,宇智波富嶽如此想到。
沒想到宇智波美琴隻是撫摸着腹部,仿佛那裡的确存在着一個生命一般說道:“不,那個孩子的名字就叫宇智波佐助,隻是宇智波佐助而已。”
看見丈夫不解的目光,宇智波美琴低頭不語,隻是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她要跟何人說呢?在某個午夜夢回之中,她所看見的一個少年孤寂的背影,那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熟悉的孩子。
她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那如同鴉羽一般的黑發。
在漫長的黑夜之中,那個孩子一步一步,一直一直地走着,從孩子變成少年,從少年成長為青年,陪伴着那個孩子的,唯一不變的隻有黑暗。
黑暗,黑暗,黑暗,渾濁的黑色,混雜着烏黑的鮮血,從他行走之處慢慢浸染。
而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
無數次,無數次,她都想喚出那個孩子名字,無數次到了嘴邊的名字都被咽下。
她一直認為那隻是個夢而已,一個讓人十分悲傷的夢,直到漩渦鳴人,那個金發的孩子說出了他的名字——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隻是聽到的那瞬間,宇智波美琴就明白了,那個夢中的少年的名字,她的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