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徐郁青右手托着臉頰,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就是我有點特異功能。”
“是嗎?”李執仿佛覺得很好笑,“這麼厲害呢。”
“真的。”
“什麼功能?”李想的語氣像是在哄天真的小孩。
算了,不信也是正常,徐郁青理解。她坐正了身體,語氣神秘:“其實我是從二零二五年穿越來的,穿越你們明白嗎?”
“……”
徐郁青:“我以前是個塔羅牌占蔔師,也叫徐郁青。死了之後意外來到這兒,高考是我的新手任務,可惜我學習成績不太好。”
“……”
看來是不明白。不過沒關系,徐郁青繼續說道:
“我前兩天已經考了一遍高考了,但沒考上,然後回檔重新開始了。今天是第二次,我沒答卷,所以還會有第三次的。”
“……”
“李想哥現在把答案告訴我,我背過它,再重新考試的時候,我就能拿滿分,考上華西大學。”
“你們聽懂了嗎?”
李想僵硬地搖了搖頭,李執早已坐直了身體,開口普通話非常标準。
他說:“哈哈。”
哈哈你個頭。
徐郁青搓搓手:“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我腦子有病,但我說的确實是真的。”
兄弟兩個人對視了片刻,李想猶豫着說:“……怎麼證明。”
“怎麼證明?”徐郁青撓撓後脖頸,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八零年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李執、李想齊刷刷看着她,臉上寫滿了“我看你還能怎麼編”。
徐郁青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腦海裡還是空白一片,她扯了扯嘴角,“我剛才不是說了,我成績沒有這個徐郁青這麼好。而且我是理科生,近代史也沒怎麼背過,現在早忘幹淨了。”
證明不了。
李想還是太善解人意,給她找了個台階下,“你說你不是徐郁青?隻是跟她同名?”
“對。”
“你之前是……什麼?”
“塔羅牌占蔔師。塔羅牌是什麼我很難解釋,你們可以理解為算卦的一種。”
“那,你是怎麼來的?”
“啊,這個。”徐郁青不太好意思地笑笑,“騙了點小錢遭報應死了,醒了就在這兒了。”
李執猛地掰了下她的肩膀:“怎麼死的?”
徐郁青:“被車撞死的,飛得老高了。”
李執皺眉,神情嚴肅。
“怎麼了?”徐郁青沒見過他這副表情,小聲詢問道:“你沒事吧?”
李執用力拍了一下她的額頭:“以後别說這種話了,也不怕忌諱。”
“……”
徐郁青歎了口氣,她倒是想做個誠實的人,可惜沒人信啊。
李想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要不你先喝點熱水吧郁青。”
徐郁青接過水杯頗為遺憾地開口:“哥,你讀過那麼多書也不信嗎?古書上不都有很多奇遇的嗎,比如桃花源記。”
“桃花源記我知道,但暫時還沒看到過你這種。”李想為難地說。
李執伸出手就要往徐郁青額頭上擱,被她眼疾手快地擋住了。
“算了。”徐郁青擺擺手,“還是講題吧李老師,我愛學點習。”
李想現在看着數學題也有點一言難盡,半晌才遲疑地問:“你剛才的意思是要背過這些題,再重新考一次數學?”
徐郁青:“是的。”
“今天中午背?”
“下午考英語的時候也可以。”
“那你英語成績怎麼辦?”
“我英語還行,不會的單詞可以下次再背。”
李想:“……”
“還有别的問題嗎?沒有的話先說解題思路吧,這個比較重要。”數學題死記硬背不是那麼回事兒。
李想跟李執對視了一眼,半晌後才說“好”。
中午休息的時間自然是沒了,但徐郁青揣着答案離開賓館的時候心情非常好。
她假裝沒看見身後兩兄弟快要糾結成麻花的臉。
這兩個人大概是覺得她腦子出問題了。不過沒關系,反正就要回檔了。
李想把他們兩個人送到台階下,“還是讓李執送你去學校吧,我就不過去了。”
徐郁青當然沒意見,她又不是不認路,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能去。
無非是不想走路而已。
臨走前李想輕輕拂了下她的胳膊,溫和地說:“别想太多,别給自己太多壓力。”
徐郁青說好,穩穩跳上了李執的後座。
隻要下午背完了英語題,那她這兩天也不算虛度。到時候答案一背題一寫,下一次的成績就能達成質的飛躍。
高考簡直易如反掌。
徐郁青翹着腳尖雀躍地搖晃,反觀李執這一路上都格外沉默,直到學校大門出現在視線範圍内,他才忍不住開口說:“徐郁青,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野蘑菇了。”
哈?她真是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徐郁青閉了閉眼,片刻後幽幽回答道:“是的,我吃了很多。”
這個答案您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