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評之後的三天,所有選手都在緊鑼密鼓地練習主題曲。在練習營中她們的手機都是上交節目組的。
所以淩蓁蓁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但身為導師的慕清馳是自由的,他很快就從小助理王諾言那兒知道了這件事。
“馳哥,金哥的意思是……要不你開個直播澄清一下?”
王諾言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他發現慕清馳的臉色越來越冷,本就是在寒冬臘月裡,身邊還多了個制冷機,早知道他就多加件衣服再來了。
慕清馳雙眼冰冷地看着微博那條熱搜,看着“心機女”、“狐狸精”這些刺眼的詞語,眼前閃過一張清麗又認真的面孔。
藏在網線背後的那些妖魔鬼怪罵起人可不會管人死活,更何況久經“黑”場的慕清馳一眼就看出這不是普通黑粉。
“你發條微博預告,十分鐘之後開直播,我給洪導打個電話。”
說完,慕清馳就起身去了陽台。
身後王諾言嘟囔了句:
“洪導不就在樓下嘛,還打什麼電話?這麼着急,難道這個淩蓁蓁和馳哥是真的?”
他雖然是慕清馳的助理,但慕清馳不隻他一個助理,還有一個孫強,來的時間比他久,負責的事情也更多。
所以他不是時時刻刻都跟在慕清馳身邊,那張曝光的照片一角,他看見開車的就是孫強。
所以馳哥跟這個淩蓁蓁到底什麼關系啊!别的不說,這兩張偉大的臉反正很般配就是了。
不知道慕清馳在電話裡和洪導說了什麼,反正10分鐘之後,慕清馳就在房間客廳中開了直播。
由于是臨時決定,沒有專業的設備,也沒有專業人員,就隻有一個瘦弱白斬雞的王諾言給打下手。
不過也還好,慕清馳直播又不是賣貨,不需要人給他上鍊接控評帶節奏,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評論區。
王諾言除了剛開始幫他擺弄了一下手機支架外,就再沒幹過什麼了。
“網絡不是法外之地,我在這裡奉勸躲在網線背後的人一句,别什麼黑心錢都掙。
另外,随便拍張照片,裁掉其他人就說别人抱我大腿的黑子們,你們能不能有點水平?”
說着,慕清馳用王諾言的手機展示了被曝光的完整視頻,那是他的經紀人金貴幾分鐘之前發過來的,當時那段路況的監控視頻。
視頻中兩人并沒有什麼暧昧行為,而且還有助理在場,淩蓁蓁下車時更是禮貌地鞠躬。
兩人看起來坦坦蕩蕩,甚至可以說有點生疏,畢竟哪對搞暧昧的男女會隔那麼遠說話。
不過就算視頻出來了,依舊有人裝睜眼瞎。
【别以為敢把視頻放出來就能洗白了,你要如何解釋兩人同坐一車?你怎麼不送别的女星,就偏偏送淩蓁蓁?】
【這視頻不是正好說明你倆有勾搭嗎?還讓助理給你倆打掩護。】
【yysy,淩蓁蓁的段位是真高啊,用最清純的姿态做最下賤的事情。】
直播間人數将近二十萬,評論刷得極快,但從來不看評論的慕清馳就是那麼一晃眼,就看見那條罵淩蓁蓁的,他臉色迅速冷了下去。
王諾言在一旁看着都瑟瑟發抖,就怕慕清馳當場發飙,忙對着慕清馳用手比劃,嘴無聲地說着四個字:“謹言慎行。”
慕清馳心中更明了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所以後來他也懶得再辯解,因為無論他怎麼說,這群人隻會想方設法歪曲。
他倒是無所謂,但他不希望影響到淩蓁蓁,她的那首歌他很喜歡。
現在兩個人還在錄制同一個節目,他們一個是選手,一個是導師,一個操作不當隻會讓她陷入更深的泥濘。
于是慕清馳對着鏡頭清冷一笑,冷冷開口:
“接下來,我将會讓律師走法律途徑維護我們的合法權益,希望在座的各位到時候也能這麼理直氣壯。”
互聯網剛流行的時候也許管理還不完善,讓那些鍵盤俠無法無天。
不過現在已經2024年了,網絡早就不是法外之地,網警的出現,包括網絡法庭的存在,都是國家對網絡管理升級的體現。
直播不到半小時,慕清馳就關閉了直播間。
王諾言傻傻地站在一邊,問慕清馳:
“馳、馳哥,這、這就結束了?”
雖然他知道馳哥不喜歡開直播,但之前他偶爾直播也是至少會播夠兩個小時,今天實在短的出奇。
慕清馳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起身朝外走去。
王諾言想跟上去,就聽慕清馳說道,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熬個皮蛋瘦肉粥吧,晚上我想喝粥。”
節目組對導師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安排的房間都帶有開放式廚房。
慕清馳早期出道傷了胃,所以對吃的很講究,當初招收王諾言就是看中他的手藝。
慕清馳一個人下了樓,朝練習生所在的樓層而去。他目的明确,沒多久就站在了B組練習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