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些日子纏綿病榻了幾日,又連着遭他十幾日折騰,看着又消瘦了些,烏溜溜的杏眼看着他時頗有些無辜懵懂。他隻覺可憐又可愛,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尖,挺胯在她手裡來回地磨,“婵娘,如今這可是你的差事。”
他可真是……仿佛撕下了翩翩君子的人皮,露出了貪色的本真。
姜婵暗罵,她就知道會變成這般,看着他那虎視眈眈的眼神,無奈地屈服,反正每日是逃不掉的,總要給他一些甜頭,他今日才會放過她。
他将門窗合攏又轉過身來,“不得躲懶,”沉聲之時仿似帶了些命令的意味,一掌扣上她的後頸往下壓,她也知道再延捱不得,便認命般埋頭。
王之牧遂怡然自得地伸直一腿,又擡手拔去她發間的玉簪,任由青絲披瀉一背。他有一下沒一下地以指為梳,不時插進發裡,漆光烏發如上好的徽墨一般流淌在他指尖。
她的頭不住上下遊移,那如羽峰撩過的觸感逼得他緊繃着肌肉低喘。
腰肢塌陷得極低,弓出妙曼的弧度,他閉眼,回憶起她往後迎湊着,那銷魂奪魄的體驗宛如再次親曆。他瞳孔一縮,扯松她頸後肚兜那細細的結,輕薄的綢布悄然墜地。
他的婵娘無處不美,無處不媚。
他難耐地吞沫,緊攥身下墊子,手背暴出怵目驚心的青筋。
他想想釋放原始又兇殘的本性,做出那些陰暗不可言之舉,可想到她如驚鹿一般瑟瑟發抖,他壓抑下那可怖的幻想。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墊子上攥了又松,忽然将她腰肢擒起,摟入懷中,與她四唇相交。
與此同時,他指腹一頂,用力旋磨,似筆鋒一挑,烈風襲過。
與方才綿長愛撫的溫柔路數迥然不同,這回他直奔要害,淩厲灑脫,逼得她雙目泛淚,嗚咽聲陡然拔高。
“元卿,求你……求——”因她的唇仍被含在他嘴中,那後頭的嗚咽驚叫全化成了唔唔。
她雙足亂蹬,羅襪掉落,十隻白嫩玉趾蜷縮得要抽筋一般,那強烈的刺激是那樣難以忍受,她纖細的脊背弓成一隻蝦子,縮成小小一團在他懷中顫抖。
榻上似暴雨肆掠過一般。
待她在他臂間軟下來,他慢條斯理地将指尖水意抹于她膚上,那濃淡交錯,仿佛他腦中那說不盡的思緒被一一描繪。
“婵娘,我弄得你快活嗎?”他甚至沒真正入過她,便能叫她一連兩次失去自我,這身子如今是越來越不聽自己使喚了。
姜婵心中生出一種無言的恐懼,自己從身到心,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他操縱垂手,将她的命運玩弄于股掌,她漸漸如豢養的雀鳥,所有的尊嚴有一日終究将不複存在。
她心裡隐約明白,可這并不代表她能抵禦他。
王之牧在她嗡鳴的耳邊又說了些什麼,她未聽清。半晌才發覺他又将她掉了個個兒,他再度俯下頭。
當時王之牧從那春冊上匆匆掃過這匪夷所思的姿勢,隻覺颠倒陰陽,不堪入目,沒想那回昏了頭一般與她試了一次,從此便念念不忘、反複回味。
王之牧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如此低到塵埃,心甘情願以口舌伺候女子,此種腦中想一想都覺得是罪過的姿勢,上不得台面,卻戳中他的隐秘癖好。
自打那日桃林一遊,他驚喜發覺她對自己那若有若無的真心,從此便像是被桃妖精怪攝去了魂魄一般,對她的迷戀隐隐接近病态,一日不見就坐立難安。
可還不夠,還不夠。他需再耐心些,待她再也離不開自己,那時才好施展手段。
他活這一世,所圖的原隻有家業,從未有女人。
對個小娘子心有所圖,哼,以往他隻會嗤笑。
可灌遍全身那單純的快活,他沒經曆時尚不知那滋味是如此上瘾,待親身經曆過了,他便知道離不了了。
既然離不了,他便要用盡法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