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意識到不妙,她往前踏出的腳步頓住。
沒有一刻猶豫,她拉着洛爾斯的手迅速轉身,可一扭頭就看到了一群穿着铠甲的騎士團站在後面,
他們被包圍了。
這次她沒有掙紮,老實讓那些人帶着他們來到牢獄。
其中一個衛兵見她和洛爾斯牽着手,嗤笑道:“進了牢獄還牽着手,想當亡命鴛鴦?“
白亦甯擡眸看向那個衛兵,冷笑一聲,“我們犯了掉腦袋的錯嗎?你們有什麼理由要我們的命?”
“你們居然不知道你們犯了何罪?”那衛兵很驚訝。
“我們剛到聖都城一日,沒偷沒搶,我實在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罪。”白亦甯表現得很淡定。
衛兵還想說什麼,突然有人道:“霍克騎士長到了。”
于是衛兵不說話了。
牢獄的大門打開,外面又走進來一群人。
白亦甯順着腳步聲看過去,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着騎士服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身材魁梧,看着高大威猛,在白亦甯看來,醜。
“騎士長好!”
衛兵們對他行禮後,指着白亦甯三人對他恭敬地道:“這幾位便是您要抓的人。”
“就是你們綁了我弟弟?”伯恩·霍克冷臉看着面前三人。
他們三人披着鬥篷,鬥篷的帽子把他們的大半面容隐匿于黑暗,但他還是一眼就注意到,握着黑發女孩的手的那個金發男人,不簡單。
就算如此,也不可否認他們有罪。
他剛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便遇上幾名仆從,慌慌張張地說他的弟弟裡恩被人綁架在野外,并且那些人還冒犯了光明神。
他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迅速派人調查此事,得知今日确實有三名不明身份的人前往黑市的交易中心辦理身份信息。
其中一位确實使用了光明神的名字。
偉大的光明神自然不會介懷祂的信徒使用祂的名字,但前提是那些人是祂的信徒。
他從那些仆從的隻言片語中得出,這些人不僅不是光明神的信徒,還對神十分不敬,如此無禮,他們憑什麼使用這個名字?
他隻是在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派人抓捕,不算沖動。
白亦甯聽到他的話,沉默片刻,盯着他反複打量後,奇怪地問道:“請問你的弟弟是?”
“你才将我的弟弟綁在野外,回城後便忘了這件事?那些仆從說你們無禮,我還不當回事,現在看來,你們果然如此。”
伯恩一想到這些人做的事,隻覺得僅僅是将他們關押不算什麼,他們還應該被送到光明聖殿接受神的審判。
神博愛但絕對不會偏愛這些無禮之徒。
白亦甯聞言,恍然大悟般道:“你是說剛才在野外辱罵神明被神明懲罰的人?這位長官,你誤會了!這事與我們無關。”
“當時他莫名其妙就出現了,莫名其妙就辱罵我們,還連帶辱罵神明,于是就莫名其妙被綁了。”
她說得激動,感慨地道:“你别說,他們還真是罪有應得!神博愛,但絕對不會偏愛無禮之徒,他當着我們的面辱罵神明,神都看不下去了!”
伯恩聽到她的話,心神一震。
她的話完全将他剛才心中所想道出,他幾乎懷疑她能讀心。
“你說謊!”一名仆從怒聲道。
他指着白亦甯和洛爾斯,氣憤得手抖,指責道:“分明是你們對神不敬,怎麼能反過來怪我家少爺?”
白亦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皮輕撩,不太上心地道:“那為何被綁的是你家少爺而不是我們?”
“還不是你們......”那仆從還想說什麼,卻被伯恩擡手制止,他不得不在說了一半後止住了聲。
眼前的這三人披着鬥篷,看着神秘,但不論怎麼看都是普通人,好似沒有任何魔法。
綁他們家少爺的是藤條,藤條是精靈一族才能使喚的。
但精靈一族不屑與人為伍,這些人又不像精靈一族,那些藤條的出現,實在詭異。
“怎麼不說話了?”
見他們沒聲了,她懶散地笑着,道:“是不是發現污蔑我們站不住腳?”
那仆從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她繼續道:“也對,沒有确鑿的證據,平白無故的污蔑如何站得住腳?”
伯恩闆着臉,壓着眉眼,嚴肅地看着三人,緩緩道:“你們确實看起來隻是普通人,但當時的情況,若非你們出手,他如何會被綁?”
白亦甯正想說是神,伯恩打斷她的話,道:“别想賴在偉大的光明神頭上,神可不會用藤條懲罰信徒。”
聞言,白亦甯也察覺到面前這個所謂的騎士不好應付。
不過她不會承認是她做的,她隻會繼續打哈哈掩飾過去。
她表示無奈地攤開一隻手,毫不在意地道:“誰知道呢?”
見她并不願意承認,而他們目前沒有證據,他也沒有繼續追究,隻轉移話題道:“就算我弟弟被綁與你們無關,但你們也是冒犯了光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