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克弗爾是不是因為東西碎了生氣了,神色慌張地道:“神使,我可以解釋。”
克弗爾回過神來,将手裡的水壺放在另一個桌子上,看到她又披着鬥篷,皺了皺眉,挪開視線道:“你說。”
她便将下午諾克斯和洛爾斯的事說出來,讓他明天找諾克斯賠錢,還特意提及吃不上飯的事,話裡話外暗示着希望能自由出入學院。
克弗爾聽了白亦甯的話,歎了一口氣。
他何嘗不希望學院裡的學生能自由出入學院?
但這些學生從招進來就被寄予強烈的希望,所謂的一個月出校一次不過是個幌子,這些學生很可能根本沒機會離開,就被帶到裂縫處與那些魔物厮殺。
看着白亦甯希冀的眼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明天過後,她就不會想着出學院了吧?
白亦甯等着克弗爾給他回話,可卻隻看到他用哀愁的目光注視着她。
她一臉莫名其妙,便問:“神使,發生了什麼事嗎?”
克弗爾點頭,有氣無力地道:“我想跟你說一下,分班測驗提前了。”
“這樣啊!”
那有什麼好哀傷的?
不過确實奇怪,招生測試提前了,分班測驗也提前了,朝令夕改,總感覺學院院長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白亦甯不理解克弗爾的哀愁,也不知道學院院長什麼毛病,但是想到老人家就是多愁善感,容易善變,他們也隻能聽從指令,便沒多想。
克弗爾看着她穿着的鬥篷,好奇地問:“你好像很喜歡穿鬥篷?”
聽到這話,白亦甯臉色變了,她握着拳頭捏着鬥篷的一個角,心道:還不是你們光明聖殿幹的好事!
因為光明聖殿的追殺,她不得不時時刻刻披着鬥篷,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現在都養成出門必披鬥篷的習慣。
她也不是打不過光明聖殿的人,但是人都會累,光明聖殿的人像韭菜一茬接一茬追着她打,她總得想辦法歇口氣。
心裡恨光明聖殿恨得牙癢癢,但她不能說出來,更不能表現出來,便勉強地笑道:“習慣了!”
“分班測驗後,會發放相應的班服,以後不能穿鬥篷。”克弗爾提醒道。
班服代表學生身份,她穿着鬥篷,看着太奇怪,可能會被誤會。
白亦甯點頭,表示了解,又想到什麼,笑道:“神使這麼确定我能成為學院的學生?”
招生測試都沒辦法測出她的力量,分班測驗就行?
克弗爾眼珠子轉了轉道:“你難道不想成為學院的學生?”
“怎麼會?能成為學院的學生,是我的榮幸。”白亦甯口吻帶着榮幸,還有些許谄媚。
克弗爾一向正直,不吃這一套,擺擺手道:“不用擔心,你隻管參與就行。”
反正不管你是怎麼隐藏了實力,來學院什麼目的,明天過後,大概率也隐藏不下去。
白亦甯點頭道謝,“謝謝神使和院長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随後,克弗爾便去忙自己的事。
白亦甯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學生宿舍,洛爾斯和諾克斯也接收到了明天進行分班測驗的消息。
學生會的相關負責人員幾乎是挨個告知這些新生,明天要去往什麼地方,如何進行測驗等相關事宜。
如同開會一樣的聚會結束,洛爾斯和諾克斯回到自己的宿舍。
諾克斯一邊走一邊看手裡拿着的丹藥,總覺得這東西很神奇。
它看着像晶瑩玉潤的珍珠,但卻不是珍珠,它散發這一抹淡淡的白光,還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太特别他舍不得吃。
看着一闆一眼的洛爾斯,他一胳膊肘肘過去,洛爾斯好像知道他要做惡作劇,迅速躲開,冷眼看着他,“你做什麼?”
諾克斯笑盈盈道:“你的那顆丹藥給我看看?”
洛爾斯沒有情緒的瞳孔盯着他,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不給。”
“啧!”諾克斯笑着望着他,無奈地搖頭,“反正你又不吃,給我看看怎麼了?我又不是不還你。”
“不給!”洛爾斯依舊冷冰冰地拒絕。
諾克斯見說不動他,也沒堅持,隻笑得意味深長地道:“我說,這東西看着挺普通的,你何必把它當做寶?”
沒等洛爾斯說話,他像是想到什麼,又道:“哦,對了,可能是因為給的人很特别對不對?”
他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絮絮叨叨在洛爾斯耳邊道:“說實話,我也覺得很特别,不僅她給的東西特别,她這個人也很特别,洛爾斯,你也這樣覺得吧?”
洛爾斯金色的瞳孔一錯不錯地盯着他,明明一言不發,但諾克斯卻感覺到他眼神帶着威壓。
他也不怕,繼續笑嘻嘻道:“哎呀,現在,我可算是知道你為什麼總纏着她了!因為我也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
“洛爾斯,我問你,你不會是喜歡白亦甯吧?”他問出了他一直想問卻沒有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