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大發慈悲出來給你們測魔力,你們就不能對我好點?我又不是什麼很賤的球,居然要這樣對我?”
“特别是剛才有個測出光明力量的學生,他是瘋了嗎?他是不是故意釋放那麼強的力量?如果不是我夠強,現在我都碎成渣渣了!你知道嗎?”
“我說你們簡直就是不把球當球,我明明是好心幫你們,你們卻這樣對我……”
魔球叽裡咕噜說了一堆,簡直要将肚裡裝了八百年的苦水全倒出來。
但克弗爾隻抓住一個重點,那就是,白亦甯沒有魔力。
所以,不管是否讓魔球出面,都無法測出白亦甯的魔力,或許就如魔球所說,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但這樣一個普通人,卻能在湖底待那麼久,能徒手與湖底的章魚打鬥,還将它弄死了做成烤肉。
一想到那章魚是湖裡的老人,一直任勞任怨幫學院處理心懷不軌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那章魚的肉他也吃了,确實很好吃,但不影響他為它悲慘的命運哀悼。
在場的人也抓住了這個重點,再次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
“這個女孩沒有魔力?”
“那她怎麼進入學院的?”
“難道她是什麼貴族身份?”
“可是不對啊,就是貴族也要魔力才能進入學院,她看着也不像貴族啊……”
聽到他們叽叽喳喳說這些話,白亦甯捏着拳頭沒說話。
沒什麼大不了的,随便他們議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從小到大她遭受過的議論已經數不清了,比起那些人的一句一個痛點的話,這些人的言論溫和多了,甚至他們都沒對她動手,能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心理陰影嗎?
可她活到現在,心理已經很強大了,所謂的陰影早就沒了。
這麼想着,她松開了攥緊的拳頭。
最後一排,洛爾斯像是感受到什麼,猛地站起來,和白亦甯之前一樣将椅子踢倒在地,引得在場的人将目光移向他。
他順着那些人的目光,冷冷地道:“抱歉,但你們好吵!”
在場的人認出他是剛才那個光明力量很強的人,對他又好奇又羨慕,沒有因為他的行為産生不滿。
洛爾斯說完,沒有理會倒地的椅子,隻走向前台。
諾克斯見他掀翻椅子不扶起來,瞪大眼睛“哎”了一聲,道:“我說你……”
他看洛爾斯走向台上的白亦甯,對着他的背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将椅子扶起來,心道:就記得白亦甯,這病是真的不輕!
看着洛爾斯走上台,克弗爾正要說話,魔球便道:“克弗爾,這個女孩沒有魔力,她不該出現在學院裡。”
“她肯定是賄賂了招生的導師才進入學院的,把她抓起來直接扔出去,對了,也别忘了嚴懲那個收受賄賂的導師。”
魔球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說話的聲音帶着喜悅。
白亦甯沒有說話。
洛爾斯走上前來,問:“你說抓誰?”
魔球感受到洛爾斯的靠近,心理陰影一下就湧上來了,激動得哇哇亂叫,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就是他,剛才對我做出攻擊的就是他,讓他走開!走開啊!”
克弗爾瞄了洛爾斯一眼,想到他之前就弄碎一個水晶球,猜到魔球可能是被剛才洛爾斯散發出來的力量吓到了,忙拍了拍它,以示安撫。
“讓他走遠點!”魔球的聲音尖銳響亮,仿佛洛爾斯是什麼很恐怖的存在。
它是真的覺得很恐怖。
剛才這個人散發的光明力量,沖擊力強到它直接暈過去,它是緩了好久好久才醒過來,當然,醒來就發現,已經是最後一個測驗。
它本來還高興醒來就可以不工作了,卻發現這最後一個沒有魔力,它更不服氣了。
讓一個力量極強的來沖擊它,又讓一個沒有魔力的來侮辱它,它真的很難不懷疑,這是不是克弗爾對它的一種報複!
可是它又沒有得罪過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以,它隻當是學院的疏忽,或者是這個女孩有問題,用了什麼特殊的方式賄賂了招生導師才進來,現在被它抓了個正着。
在場的人聽到魔球的話,齊齊看向克弗爾。
如果沒意外,在場的每一位學生都是克弗爾神使招進來的。
那這個沒有魔力的女孩也是他招進來的。
可克弗爾神使會收受賄賂而招一個沒有魔力的女孩?
克弗爾知道,白亦甯的事如果不給一個解釋,他和白亦甯都會被誤會人,兩人之間确實有不正當關系,但沒到收受賄賂這麼嚴重的地步。
他咳嗽幾聲,嚴肅認真地解釋道:“她,白亦甯,不是以學院的學生身份進入學院,而是以我的助手身份進入學院。”
“什麼?克弗爾你個老古闆,你這麼多年從來不要助手,怎麼突然找了助手?”沒等别人細想,魔球先發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