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冷的眼神盯着白亦甯,做出一個自以為痞帥的抹嘴動作,凝聚暗紫色的雷電魔法,慢慢注入在手中的木劍裡,說出好似很包容的話,
“剛才我都是逗你玩兒,現在——我要動真格的了!”
話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而起,對着白亦甯蓄力一劍砍下,帶着排山倒海颠倒風雲的氣勢,連周圍的空氣都在飒飒作響。
白亦甯見他蓄力用狠勁,舉起手裡的劍橫擋住他豎着劈過來的劍,卻驚然發覺手在發麻。
這樣強勁的力道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修仙界那些人渣死的死飛升的飛升,她成為最強後,沒人能傷到她一根毫毛,現在她竟然會感到手麻?
可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力道不足以讓她手麻。
就算他注入了雷系魔力,但這個木劍是幹木材,不導電的……
不對勁!
白亦甯感受着手上的麻木勁兒,沒有因此松手,更加大力地握住手中的劍,感受着陣陣電擊。
這點電擊帶來的刺痛和麻木比起月圓之夜光明神之咒發作的疼,其實不算什麼,她咬咬牙就忍過去了。
她被阿利逼得節節後退,眼看着她一直被推着後退,她咬着牙,擡腳踩地的力氣更重,立刻停住了後退的動作。
阿利沒有想到她居然有力氣停止後退,咧着大大的嘴,露出整整齊齊的八顆比吸血鬼的牙還尖牙齒,笑道:“看來我還真不能小觑你。”
白亦甯冷眼看着他,一言不發,隻在靜止後,蓄力再次将他推遠。
他一個後仰,在空中翻了一個身,随後平平穩穩地站在地上。
站定後,他拿着木劍指着白亦甯,看着她握着木劍隐隐發抖的手,笑問:“你現在手麻了,真的還有力氣和我打?”
她冷眼看着他,怒問:“我知道你使用了雷電魔法,但木劍不導電,你是怎麼……”
沒等她說完,她就猛地想到,剛才她發現木劍比昨日重了一些,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對木劍做了手腳。
“你耍詐!”她劍刃對着阿利,冷聲質問。
昨日木劍好端端的,今日就發現變化,除了他動手腳,沒有别的可能。
阿利笑了,挑釁地看着她,挑眉問:“證據呢?”
他又道:“如果你想換一把劍,我可以等你。”
這話這表情有恃無恐,很明顯,他根本不擔心她換了武器會打赢自己。
白亦甯知道,她沒有證據,沒辦法咬定他耍詐。
現在正在比試,她可以申請換一把木劍,但保不齊他給别的木劍也動了手腳。
思及此,她冷靜下來,看着阿利,冷聲道:“沒關系。”
就算這個木劍導電,她也不會因此輸掉這場比試。
阿利聽了她的話,哈哈一笑,“我看你是個女孩子,一直讓着你,既然你堅持不認輸,那也别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聽到這話,白亦甯冷冷回敬他,“剛才我不過是和你熱熱身,現在看你這麼嚣張,我也要反擊了。”
“口出狂言!”阿利臉色一變,再次舉劍看過來,力道比剛才更加狠厲,顯然是徹底的不留情面。
散發紫色光亮的雷電魔力包裹着她,在她周圍不停閃現,她看着他風卷雲湧的兇狠氣勢,将木劍放在胸前立起來,嘴裡念念有詞。
阿利看到她的動作,張大嘴巴,嚣張狂妄地道:“死到臨頭了,嘴裡念的是遺言吧?”
話落,他勢如破竹的攻擊也落下來。
“砰!”
他的力道太重,一擊下去,塵煙四起,塵煙中還有閃耀的紫光在不停閃現移動就好像在随着人移動一般。
衆人的視線被浮起的塵煙遮擋,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隻能看到裡面有兩個人影在交纏,還有紫光在閃現。
他們以為塵煙會迅速散去,不知為何,那些塵煙并沒有立刻散去,塵煙中還出現了慘烈的叫聲,還有雷電滋滋作響的聲音。
“呃……啊……你怎……我可……呃啊哈——”
聽聲音,顯然是阿利傳來的。
“啊——”最後一聲慘叫發出後,就再也沒有聲音響起。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等塵煙慢慢散去,他們看到的隻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利,和站得筆直衣袍随風飒飒作響的白亦甯。
“天呐!這——”
看到站在訓練場上完好無損的人是白亦甯,衆人都驚呆了。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竟然會看到事情有這麼驚天的扭轉。
明明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應該是那個女孩,可現在……
“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看到了嗎?”
“沒看到啊,全被塵煙擋住了,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阿利被打了?”
“是阿利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