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首領有沒有看穿我的魔法,能走當然趕緊走啊,不然留下來幹嘛,過年嗎?
直到我終于離開了這裡,我才敢大口呼吸,有種死裡逃生的驚險刺激感。
我不敢離這個房間太近,其他人很顯然也不敢,這群人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我喘了口氣後勉強跟上了這群人,跟着他們走到了他們的宿舍區域。
到這裡,整個窩點基本上都被我走遍了。我用意念讓《女巫守則》畫地圖,這次它沒有拒絕,扣除餘額後幫我畫好了。
我抓着書看着地圖琢磨,發現這裡的布局相當複雜,而且到處都是陷阱,非常符合我對反派據點的刻闆印象。
研究半天,我猛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群人都是男的。
四舍五入等于我正站在男生寝室門口。
一種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潦草地環顧四周,确定這裡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确認了一下地圖,扭頭就往關押姑娘們的地方的方向走。
一路上順利地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我回到那個走廊,憑印象回憶起了曼妮拉她們在的那間房間的位置。
我用意念控制《女巫守則》開鎖。
鎖很順利地被打開了。我閃身溜進去就關上了門,讓《女巫守則》隔空操作把門重新鎖上了。
狹小封閉的房間裡,姑娘們早就睡着了。我找了個還算整齊的角落躺下,心裡一直惦念着修西斯的那封信。
他到底寫了什麼呢?
但現在着實不是個看信的好時機。
我握緊了行李箱把手,猶豫着要不要打開把信找出來。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我睡着了。
我是被人搖醒的。
“喂,醒醒。”
我勉強睜眼,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怔了半晌才隐約回憶起來她是後來被扔進車裡的那個女孩。
我坐起來,問她有什麼事。
她四處看了看,湊近我鬼鬼祟祟地問:“你是不是有辦法出去啊?”
我一臉迷惑,鎮定地裝作無辜的樣子,反問她:“什麼出去?”
她啧了一聲,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又很快壓下去,擠出個甜笑來,眼神透着淺薄的悲傷憂郁:“我爸死得早,我媽眼睛瞎了,我還有三個弟弟兩個妹妹,如果我回不去,她們該怎麼活啊!我昨天晚上看到你開門進來了,你肯定有辦法帶我出去。你就行行好吧,如果你把我一起帶出去,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報答你的!”
我沒有輕易相信。
我理直氣壯道:“你說什麼呢?我要是能出去,不早就出去了,怎麼會還在這裡呢?”
她見裝慘沒用,試圖威脅我:“你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我攤了攤手:“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正要說什麼,牢門啪一下被人踢開,從外面扔進來一籃黑面包和一壺水。
所有人都饑腸辘辘,沖上去哄搶面包。我趁機沖進人群裡,拼命往裡擠,在變成紙片之前總算夠到了一塊黑面包。
說實話,口感非常糟糕,像放進醋裡泡了一夜的長滿青苔的石頭,根本咽不下去。
我正要找水喝,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既然是個人販子窩點,食物和水會不會被動了手腳。
完 蛋 了。
我當機立斷給自己罩上屏障魔法和隐身魔法,抱着箱子縮在角落,心情微妙地等待着薛定谔的後遺症發作。
很快,吃過黑面包、喝過水的人在地上躺了一堆,我的意識也逐漸不清醒了,勉強再往角落擠了擠,我就徹底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