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沒有理會他的離間,我隻是笑着看向他。
他沒有回答,而是舉起右手示意:“要打架嗎,讓你一隻手哦。”
我也沒有回答,雖然看着真人,但話卻是對身後的人說的:“吉野,你怎麼還不離開,該不會是想幫他對付我吧?”
“我……不是,可是真人先生他……”
吉野順平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真人打斷:“嗯?你和順平也認識啊——早知道剛才就更幹脆地改造他了,粗暴點也無所謂。”
身後的人突然沒動靜了,倒是虎杖悠仁嘴裡說着“順平快跑”的話。
我又問了一次,語氣大概有些無奈:“嫉妒?”
真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是又怎樣?真是新奇的體驗,不過我不太喜歡啦。”
“剛剛還說要殺我呢,現在還确定嗎?不打算做的話還不如就直接收手離開吧?”我提議道。
“難道你就不想祓除我嗎?”他竟然反問:“還有五條悟呢,你沒把他叫來吧?”
“沒啊。”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虎杖悠仁沒有,吉野順平也沒有。不知道這倆是不是因為聽不懂我和真人的對話,大腦宕機了。
于是我調整咒力準備攻擊,而真人也瞬間變化了眼神——聊天結束,我們默契的達成共識。
我的目标首先是他的左臂,雖然不清楚虎杖的實力如何,但好歹是五條悟保下來的“死刑犯”,解救下來也是一個助力。
更何況真人隻是困住了他,沒對他使用【無為轉變】,是因為虎杖體内有宿傩的靈魂所以無效了麼?
戰鬥前的分析不過短短一瞬間,下一秒我已經舉刀朝着脖子橫斬過去,順便崩斷了脖子上用來挂左手的繃帶,以免等會勒到自己的脖子。
如此破綻百出的進攻方式,如果是幾天前的真人,大概會躲也不躲地任我攻擊,同時試圖觸碰我使用【無為轉變】。
而今天的他,依舊沒有躲閃,右手卻是變成一個鐵錘模樣,從下側砸向了我的頭——
他在摸索新的戰鬥方式。
好在我早有預料,正握着刀的右手立馬變成反握,然後舉起打了石膏的左手抵擋這一錘,再借着他的力道屈膝上跳、翻身落地,刀尖狠狠劃過變異的左手,造成幾乎斷裂的傷口。
我命中了他的左手,同樣的,他也是。
石膏被那一下砸成了碎塊,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纏着繃帶的枯手——手臂中間凹下去了,雖然還有繃帶作為固定,但我心裡清楚它就像被折過的樹枝一樣,隻差一點點就會徹底斷掉。
左手的不适來源于靈魂,就算折斷我也感受不到來自肢體上的疼痛,但及時地用反轉術式治療是有必要的,如果徹底折斷會很難再重新長出一個。
“看你的‘作品’,還真是粗制濫造。”我沒有選擇立刻治療,反轉術式作為底牌,可以試探出很多東西。
真人恢複了受傷的左手,依舊沒有放開虎杖:“抱歉嘛,因為當時是沖着殺你去的,可惜沒有做到——但我今天已經做好決定了哦,一定會殺了你的。”
“津真!你帶着順平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體内還有宿傩,他殺不死我的!”虎杖悠仁似乎被某個字眼刺激到了,掙紮着想要脫離桎梏。
“不,我可以留下來幫……”
“順平!”虎杖突然大喊了一聲。
吉野順平的話又沒能說完,真人就已經揮出變成長條的手臂抽在他胸口,他瞬間撞破玻璃倒飛出去,然後撞進了一隻憑空出現的大水母裡。
“!!!”
我正調整着左手上的繃帶,沒想到真人會突然出手,根本沒能及時反應過來,不過好在吉野順平看起來沒受什麼緻命傷。
該死的術式效果!我總是不經意地将真人“美化”,受到自己對自己的蒙蔽,實在是蠢透了——我憑什麼認為他真的會懂“愛”?
“順平!你就待在外面!”我大聲喊道。
随後不等真人收回變長的手臂,我便趁機攻擊上去,他當真讓了我一隻手,和我有來有回地打了幾下,但雙方都沒有對彼此造成什麼傷害。
“不是要殺我嗎,就這種程度?”我躲避攻擊的時候抽空聊天。
真人接話:“那來試試新招式怎麼樣?”
正躍起的我渾身一僵,突然被固定在了空中。
“津真!”
是虎杖的聲音,他大概以為我死定了。
畢竟真人從胸口處長出來的五根大刺,根根都戳進了我的胸口和腹部,雖然沒刺中心髒,但也沒有避開其他要害。
“哇咳……”我忍不住吐出一口從喉間湧出的鮮血,右手死死握住了刀柄,忍着痛開始運轉反轉術式吊命。
差點斷掉的左手已經恢複,但身上的洞要等刺拔出去了才能治。
真人顯然還沒意識到我會反轉術式這點——這也說明了他是真的會殺掉我,也認為我待會兒必死。
這個家夥甚至抓住我的衣領,将我往他的身上拽,幾根大刺徹底刺透了我的身體,讓我痛上加痛,全憑意志力才沒昏厥過去。
他親吻我的嘴唇,又伸出舌頭舔走了我口中的血腥,最後狠狠咬破我的舌尖吸吮。
完事還來一句:“愛你喲~”
可惡!
我一定要祓除了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