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印在大腦中的術式最多隻能有三種，否則就會超負荷，好在稻玉津真早有預料，随手擦幹淨鼻血就當自己是淺淺「上火」了一下。

可實際上他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似乎是靠着術式的某種特性去強行适應了——有種自己真的變成了血牛的感覺呢。

同時稻玉津真也察覺到，他的術式很不簡單，而且總感覺有什麼細節被忽略了，讓人心裡隐隐有些不安。

不過這些暫且不去細想，胖達嗅覺靈敏，原本是為了尋找天使才進來東京第二的，但它并沒有見過天使，所以目前的打算是先和一起進來的虎杖悠仁會合。

“我是不是應該問問鹿紫雲有沒有見過天使來着？”飛出老遠了，稻玉津真才想起這回事。

胖達聽到這個名字，狠狠抖了一下：“别告訴我你還要回去找他。”

“……哈哈那還是不了吧。”雖然真的差點有這個打算。

聽懂了言下之意的胖達：“……”

“津真，你跟他該不會是有什麼關系了吧？”

稻玉津真：“我不想說謊哦。”

“說嘛，我熊貓聽不懂人話的。”

“好吧，親過嘴啦。”

胖達：“……雖然早有猜測，但還是感到好震驚。”

“嗯？”

“津真剛才說了什麼，我完全沒聽懂哦。”

“我說胖達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好哦——”

*

大概是鹿紫雲的「功勞」，這一天在東京第二結界裡見到的活人并不多。

等找到虎杖悠仁時已經是晚上了，恰好七海建人也和他在一起，成功會合的幾人便找了個幹淨的酒店落腳。

睡前，稻玉津真把虎杖悠仁單獨叫了出來，将鹿紫雲的事告訴他。

“真夠沒良心的，就這麼把小鬼賣了。”還不等虎杖悠仁回應，宿傩的一眼一嘴就從他臉上長出來。

虎杖悠仁剛要擡手，結果另一人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

稻玉津真「啪」地一巴掌蓋上去，進行手動捂嘴的同時，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過我已經跟他說過你和宿傩不是一個人了，他會分辨清楚的啦。”

虎杖悠仁：“哦……”

手……手還在臉上！

宿傩絲毫不受影響，又從另外半邊臉頰上冒出來：“果然是被你發現了啊，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該說愚蠢還是遲鈍呢。”

虎杖悠仁：“……啊？”什麼意思？

稻玉津真「啪」地又是一巴掌蓋上去，打着哈哈道：“沒什麼，悠仁别聽他挑撥離間。”

嘴巴都被擠圓的虎杖悠仁：“……”

等等，兩……兩隻手都在臉上了！

“小金，這是誰？”突然出現的第三道聲音，是不知何時翻窗進來的鹿紫雲。

小金立即現身回答：“是泳者「虎杖悠仁」！”

稻玉津真下意識收回了雙手，驚訝地看向對方：“鹿紫……？”

然而原地卻隻剩下一道殘影——在得到答案的瞬間，鹿紫雲已經扔下咒具，揮拳打向虎杖悠仁。

喂，說好的會分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