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莫名熱了眼眶,他再也顧不上周圍的幾個「情敵」,猛地沖上去抱住了稻玉津真。
同時旁邊傳來了鼓掌的聲音,是五條悟在「捧場」:“恭喜津真複活!”
另外兩人也勉強捧場:
“恭喜……”
“腌魚子……”
于是稻玉津真這才從術式制造的愛意中徹底清醒過來,發現另外三個被他忽略的「香饽饽」是棘、憂太還有……五條老師?
等等,香饽饽?!
突然察覺到鼻間有些濕濕的,他趕緊推開虎杖悠仁,用手背一抹,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流鼻血了。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并不是普通的鼻血,而是由超負荷造成的大腦損傷。
等等,超負荷?!
“我怎麼會超負荷的啊……?”實際上稻玉津真在顫着聲音問出來的時候,心裡就已經隐隐猜到了答案。
——對了,他剛才是怎麼複活的?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離譜吧,不會吧不會吧?
宕機的大腦頓時嗡嗡作響起來,心率也開始莫名漸漸加快,稻玉津真的視線當中,周圍的四個人仿佛又變成了香饽饽。
狗卷棘搶先伸手幫他擦鼻血:“津真?”
棘在叫他的名字!
心跳頻率瞬間又加快了不少,「噗通噗通」的聲音簡直像是要穿過嗓子眼從嘴裡跳出來。
稻玉津真隻覺得口幹舌燥得不行,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就想将人拉過來抱着親……
“這個嘛,算我一份,雖然我隻親了一小會兒啦。”
随後響起的聲音,讓稻玉津真的理智瞬間回籠。
他意識到周圍還有别人,于是立即改變動作,克制着讓自己扯開了狗卷棘的手,視線在同時不由自主地向着聲源看去——
是五條老師啊,他們真的好久沒見了,自己一直都很想念他的。
哇,老師沒帶眼罩诶,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睫毛也好長,想親……
接着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再次成功轉移了稻玉津真的注意力。
“那個,我也親了一小會兒……”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說道,懊惱着似乎隻有他幫了倒忙的這個事實。
然而稻玉津真的視線卻是完全被對方的嘴唇吸引了。
悠仁剛才說了什麼?模模糊糊地完全沒有聽清啊,他感覺嘴巴好幹,身上也越來越熱了,想……
“抱歉,”乙骨憂太一開口,就又将少年的注意力轉移走了:“是我用了你的術式去複制無為轉變,所以就親了很久,最糟糕的是,我們現在都已經中了對方的術式,有關愛意的不等式一直在反複橫跳。”
也就是說,兩個「不平等的愛」正在博弈,雙方輪流占據上風,不斷折磨着兩人的感情。
乙骨憂太說了一堆,結果稻玉津真什麼也沒聽清,隻覺得憂太也很秀色可餐,想親。
“津真你的眼睛好紅啊。”虎杖悠仁擔憂的聲音響起。
稻玉津真立馬轉頭換做看他。
“大芥?”
稻玉津真又看向狗卷棘。
“怎麼這麼呆,難道是因為死的時候傷到腦子了?”
稻玉津真繼續轉頭看向五條悟。
——不好了。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術式的愛意控制了本能,在身邊同時存在四個中術者的情況下,真的很難保持頭腦清醒!
看誰都心動,看誰都想親,越看越想,越想越熱……
鼻間又變得濕了,但這次是因為上火。
稻玉津真立即狠掐了自己一把,趁着大腦清醒過來的片刻,趕緊捂着鼻子落荒而逃:“我要一個人靜靜!”
隻是剛打開醫務室的門沖出去,他就被等在外面的三人一熊貓吓了一跳。
正貼着門偷聽裡面動靜的幾人也被吓了一跳:“……!”
“大家好!”稻玉津真腳步不停:“大家再見!”
不過剛跑出沒幾步,他又突然倒退回來,抱走了小熊貓。
三人甚至沒來得及張口,隻能看着他的背影遠去:“……”
可惡,醫務室的門隔音效果這麼好嗎?他們竟然吃到了零個瓜!
被抱走的胖達也是一心想着吃瓜,然而它剛擡頭就被對方的臉色吓了一跳,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津真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
而且不是哭過的那種紅,是危險得像是要吃人的那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