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之前這樣放縱自己真的沒關系嗎?”
稻玉津真愣了一下,随後意識到是乙骨憂太說漏了什麼:“隻要試着去接受的話,感覺就還好啦……何況也沒有人指責我,那我就會好受多了。”
對于那種事,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的,隻是沒有人說出來而已,所以稻玉津真也不再給自己施加壓力,選擇遵循本能。
“這樣啊。”嘴上這樣說着,實際上五條悟還沒能完全理解。
他一開始将少年的術式理解為「毒」,中毒太深就自然毒發降智或者身亡,直到自己也中了「毒」,他才察覺到真相和自己理解的有些偏差,但本質區别應該不大。
所以應該克制,應該遠離,而不是輕易陷進去,顯得自己自制力很差勁。
畢竟他可是最強,從出生起就注定的最強,沒人能約束他,于是他隻有自己約束自己……
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五條悟突然發覺自己以前原來很少遵從本心。
咒術高層早就腐爛了,他明知道,卻還是選擇了最溫和的方式去改變,直到這次從獄門疆出來以後……他把高層滅了。
或許會有人因此對他産生恐懼,但他都無所謂了,心裡隻有一個想法——爽。
伸手掐住學生的臉頰,五條悟這次也選擇了本能。
突如其來的攻勢搞得稻玉津真有些懵,他不知道老師是受了什麼刺激,吃得自己嘴唇有些生疼。
不過少年很快就反應過來,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開始主動伸舌回應,慢慢将生澀的吻帶成纏綿的節奏。
看吧,如此熟練。
五條悟心裡自然清楚得很,但又的确沒辦法去指責少年什麼。
畢竟他來晚了,而且來的方式也不對。
将學生伸進自己衣擺的手掌取出來,五條悟向對方承諾:“等我打敗宿傩。”
随後道過晚安,他就又從宿舍陽台離開了。
*
第二天繼續訓練,稻玉津真決定要繼續放飛自我。
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則,他偷偷和狗卷棘啾咪了好幾下才趕去訓練場,甚至連在路上偶遇的鹿紫雲都沒放過,逮着人就狠狠嘴了幾口。
鹿紫雲:“……”
他當即抓住稻玉津真索要報酬:“陪我練會兒。”
【幻獸琥珀】一生原本隻能用一次,但如今有稻玉津真的【無為轉變】在,他就可以多練習幾次了。
于是,這個上午高專安排的訓練,稻玉津真缺席了。
訓練結束時的集合,衆人很快就通過排除法得出了結論。
下午,五條悟主動找到鹿紫雲練手——上次他以沒心情為由拒絕了對方的挑戰,現在倒是很有「心情」了。
和五條悟打完一輪,乙骨憂太便帶着謙虛的微笑來了:“我也想向鹿紫雲先生請教一下。”
才被五條悟揍過的鹿紫雲:“……”
懂了,他被排擠了呗。
“那邊還有兩個人排隊是吧?你們幹脆一起上。”鹿紫雲撐着如意,發出霸氣宣言。
于是他就被三人一裡香給揍了。
失策,打之前他也不知道還有個詛咒女王啊!而且那個白毛竟然還是強控型的咒言師!
總之,依舊沒有人指責稻玉津真。
大家還真是,都太寬容了啊……
通過術式的被動共情,稻玉津真隐約能猜到他們都做了什麼,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随後在這個深夜,他偷溜出高專,循着氣息找到了某個咒靈寄生體。
“渣男,難為你還能想起我。”
果然,隻有自己才會說出這樣毫不留情的話。
稻玉津真笑着輕啄對方臉上的縫合線:“那你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讨厭我多一些?”
“那你是喜歡自己多一些,還是讨厭自己多一些?”寄生體反問。
稻玉津真立即收斂了笑,似乎這才意識到對方終究不是真人,隻是歎着氣抱住他。
“打破「不平等」就可以解除術式影響,你知道的,為什麼還沒做到?”
“喂,”面對寄生體的質問,本體沒忍住皺起了眉頭:“就你現在的态度,還在指望我能打破影響嗎?”
寄生體沉默了許久,最後默默伸手抱了回去:“你真是個廢物。”
“你也是。”
“還是渣男。”
“你也是。”
“别死啊。”
“嗯,你也是。”
“抱我的時候在想誰?”
“真人。”
“呵呵呵……”寄生體不自覺地輕笑出聲:“惡心。”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