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會在意。”她自嘲一笑,“人都快在新加坡紮根了,哪裡還會記得在雲城的我。”
“别這麼說。”夏筝凝做了一杯美式放到許程韻面前,“誰讓你才剛出新手村就碰到了這麼個滿級大BOSS,不是我說,徐軒洲這種人誰都吃不下的好嗎?”
夏筝凝可以說是跟許程韻從小長大的,深知徐軒洲是重組家庭的哥哥,也見過面。
對于外貌,她的确挑不出什麼刺。
可是這個男人也隻有外表能夠看,性格簡直爛到極點,也隻有許程韻能耐着性子和他溝通。
對誰都是一副性冷淡的神情,絲毫沒有想要接近他的欲望。
“你真的不考慮換個目标?”這已經是夏筝凝不知道第幾百次勸說許程韻了,“憑你的樣貌學識性格,什麼樣的找不到?偏偏就要吊死在這課不開花的樹上。”
“筝凝。”
許程韻忽然轉向一副認真的模樣。
夏筝凝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同樣嚴肅地看向她:“你說。”
這小孩終于要開竅了嗎?
“你幫我看看他的朋友圈。”許程韻小心地點開徐軒洲的朋友圈,“我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女朋友,你心細,幫我再看看。”
“呵。”
夏筝凝一時竟然不知這個人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畢竟自己身上是有着手撕三任渣男的戰績,還都是被她察覺到出軌之後掌握了證據,把他們都錘得死死的。
“拿來吧。”
就算他們之間隔着一層兄妹的關系,夏筝凝倒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妥。
又不是親兄妹。
她看完了所有的朋友圈,最後把手機還給許程韻。
“我說了,他就是性冷淡。就算真的有人看上徐軒洲這副皮囊也會因為受不了性格落荒而逃的。”
聽到夏筝凝這麼說,許程韻懸着的心稍微落了些。
她還是很好奇地發問:“為什麼你好像很讨厭他?”
要說跟徐軒洲的見面從小學時候就開始了,可是那個時候夏筝凝并沒有表現得這麼明顯。
夏筝凝回答得很幹脆:“沒錯,我就是讨厭他。”
但是問及理由,她卻隻是搪塞而過。
“我出去抽根煙。”
夏筝凝對櫃台的兼職生說了聲,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許程韻跟着起身,“我也去。”
兩人來到甜品店後門的小巷中,夏筝凝熟練地點火,吐了一圈煙之後緩緩道:“離我遠點,身上别染上煙味了。”
“嗯?”許程韻疑惑地擡起頭,“沒事的,他們對我還沒有關心到這個程度。”
許程韻不會抽煙,也不喜歡煙味,但是此刻就是想要和夏筝凝在一起,起碼身邊還有一個朋友在陪着她。
“對哦。”
夏筝凝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徐軒洲已經不在她的身旁,也沒有人會揪着她的衣領警告自己不準在許程韻身邊抽煙帶壞乖巧的妹妹了。
這是夏筝凝讨厭徐軒洲的其中一個理由。
什麼樣的男人會這麼粗暴地對待一個初中生?還是女孩子!
想起那天自己正躲在回家路上的小巷裡和朋友一邊聊天一邊抽着煙,忽然就看到徐軒洲冷着一張臉怒氣沖沖地朝自己走來。
他直接把夾在自己指間的細煙扔在地上,擡起白色的運動鞋狠狠撚滅。
眉頭皺的好像她犯了天條一般。
“她身上的煙味都是你給染上的?”
徐軒洲看了眼周圍,拎着夏筝凝書包的背帶直接把人拖走。
“跟我過來。”
換到無人的角落,他把手松開,冰冷地直盯向這人。
夏筝凝擡手整理亂作一團的衣領,口中大罵:“你是瘋子嗎?”
早就看這個人不爽了,每次去徐家找程韻玩的時候都會被徐軒洲冷眼相待,今天居然還專門從高中跑到這裡來逮她?
神經病啊啊啊啊!
才剛理好的衣領下一秒就又被一雙手揪起,夏筝凝隻覺脖間被勒的很難受,窒息感愈發深重。
而面前的男人卻絲毫沒有想要放手的想法,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可眼底卻聚集了一片令人見了足以害怕的怒意。
“再敢在她身邊抽煙試試。”
徐軒洲的手勁加大,聲音啞啞的。
“更不準帶她抽煙。”
……
神經病。
變态。
夏筝凝吐息困難,忙不疊地點頭答應。
新鮮的空氣突然湧入鼻腔,她大口喘息,雙手捂在胸口前,斷斷續續道:“還、還以為你對韻韻一點也、也不在意的,沒、沒想到……”
徐軒洲打斷她:“因為她是我的妹妹。”
說完,他停頓兩秒,再次強調:
“不準帶壞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