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點開朋友圈,準備發照片。
“你要發朋友圈了?”夏筝凝注意到她的手機界面,連忙阻止,“你等會,我把剛才給你拍的照片傳送給你,還有我們四個人的合照。”
“啊?”
許程韻沒有打算發人臉照,隻想發點給動物拍的照片。
“我們的照片就不發了吧?”
她把視線轉向夏竺凇,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點話。
“對啊,得發。”
夏竺凇哪看不出許程韻眼裡的意思,但還是站在自己的老姐這邊。
“我們好不容易才遇到,難得一起出來玩,總得留下點痕迹。”
夏筝凝指了指其中一張照片,“選這張,這張你的表情特别好看。”
“可是這張剛好拍到旁邊的小齊,他會不會介意?”許程韻隻想挑一張個人照和一張合照,“沒征得人家同意就發的話……”
夏竺凇适時打斷:“沒事的,他肯定不會介意,而且這張的小許姐笑起來真的好看死了。”
一人一句誇的她頓時失去判斷力,伸出食指選中這張兩人合照,又選了一張合照和其他拍的小動物。
簡單寫了句文案就打算點擊發送。
許程韻的固定屏蔽組裡隻有兩人,許漣晟和徐民道。
還有一個單獨的屏蔽組,裡面是徐軒洲。
她想了想,還是把兩個分組都選上。
此時人群再次響起歡呼聲,将許程韻的注意力打斷。
原來是到表演的時間,訓練員和小海豹站在一起,給大家鞠了個躬算是正式開啟接下來的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場的反應太過強烈,站在許程韻身邊的小男孩一個激動舉起雙手在空中左右擺動起來,似乎忘記他的手裡還拿着一個冰激淩。
“對不起姐姐!”
小男孩後知後覺自己闖了禍。
“我不是故意的……”
許程韻的右側頭發上被粘上了黏膩的冰激淩,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股齁甜的氣息正在鼻尖萦繞。
館内的空氣不是很流通,再加上這麼多人。
忍住不适,許程韻輕輕搖頭:“沒事,但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再把冰激淩甩到别人身上了。”
她站起身,對身旁的人說:“我出去處理一下。”
本想在公共廁所裡用水清洗一下,卻發現距離這裡最近的廁所還要走很久。
許程韻并不想在沒有遮陽傘的情況下獨自一人走那麼遠的路,又着急想要把頭發弄幹淨。
最後在小賣部買了一整包的濕巾,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慢慢擦拭。
在用完好幾張濕巾紙後,許程韻伸手摸了摸頭發,貌似還沒有擦幹淨。
但她看不到後面,不知道哪裡還有冰激淩殘留。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齊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微微蹲下身,從上面的台階處直接跳到許程韻的身旁,詢問道,“你的頭發怎麼了?”
許程韻解釋:“剛才被一個小孩不小心粘到冰激淩了。”
齊聞拿起剩下的濕巾,擡手替她擦起身後看不見的地方。
白色冰激淩早就融化,變成沒有顔色的黏膩半固體,黑色的秀發擰成一股股的。
齊聞小心地用手挑起,換隻手拿起濕巾,慢慢擦拭。
夏風拂過,帶起落在女人纖細脖頸處的幾縷碎發,與他的指尖糾纏在一起。
天氣有些熱,許程韻的後脖頸處冒出幾滴細汗。
擦幹淨頭發之後,齊聞又拿起一張濕巾,輕輕蓋在脖頸後。
“擦幹淨了。”他撇開頭,“還要進去看表演嗎?”
許程韻想到剛才離開時是帶着包走的,旁邊的家長似乎很快就把自己的孩子摁在那張空了的闆凳上。
就算回去,估計也是站在後排。
“不去了。”
她淡淡道。
“你想去的話筝凝應該還是幫你留了個空位的。”
齊聞默默把垃圾收拾好,“我也不去了,人太多,不想擠。”
許程韻點開手機,一時找不到兩人之間能夠探讨的話題,隻能裝作在回消息似的打開微信界面。
看到朋友圈亮起紅點,她順便點進去。
在點贊的衆多頭像之中,她看到了那個一直被她置頂的頭像。
徐軒洲在剛才發的那條朋友圈下點了個贊。
卻隻有一個點贊。
手指在返回和詳情之間來回切換,點贊的人越來越多,她眼中徐軒洲的頭像卻愈加清晰。
下一秒蹦出趙煥生的最新評論:
【和你一起拍照的這個大帥哥是誰!告訴我!你這是在官宣嗎!】
許程韻屏蔽徐軒洲的本意是如此,卻不想……
他根本不在意。
她擡起頭,明明沒有陽光,雙眼卻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