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做了皇帝,獨孤明珠做了皇後,以獨孤明珠這樣還沒嫁給自己就刨根問底吃醋的勁豈不是要将蘇攜玉給活吃了,還好蘇攜玉是暗衛,并不在後宮裡,但是蘇攜玉是女子,獨孤明珠這樣的性子,哪怕蘇攜玉不在後宮裡,恐怕也是要找蘇攜玉麻煩的。
到時候獨孤明珠是皇後,蘇攜玉一個小小的暗衛,如何能打得過獨孤明珠雇的殺手,說不定真的打不過人家。
沈硯冰越想越害怕。
沈硯冰道:“孤和那暗衛不熟。”
獨孤明珠失望道:“真的嗎?”
獨孤明珠是這樣計劃的,她要先去會一會這個蘇侍衛,太子能說這個蘇侍衛和自己感情親厚,自己如果裝作拈酸吃醋的樣子去找蘇侍衛,太子一定就會惡了自己,就連姑母也會認為自己是因為太喜歡沈硯冰了才會遷怒蘇攜玉,這樣也不會得罪姑母。
結果這太子和人家根本不熟。
獨孤明珠不抱希望地重複問了一遍:“真的嗎?”
沈硯冰卻以為她在懷疑自己和蘇攜玉并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不熟,道:“她雖然一直在我府上做事,但性格沉悶,不讨我喜歡。”
獨孤明珠卻道:“聽說太子府上不留女眷,蘇侍衛竟然能待下這麼多年必有過人之處。”
沈硯冰:“……”
獨孤明珠見沈硯冰臉色逐漸陰沉起來,大喜過望——這女暗衛必然是突破口!
獨孤明珠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盤,興高采烈地和沈硯冰一拍兩散了,過了三兩天,獨孤明珠讓侍女給自己梳洗打扮,把自己喜歡的什麼鳳蝶八寶簪,珊瑚珠排串步搖,琉璃葉耳墜一股腦帶上了,打扮得花蝴蝶一般,晃晃悠悠地,身後跟着兩列侍女,前往找蘇攜玉茬的路上。
蘇攜玉平時的位置很固定,太子府,蘇家,司經局,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蘇家是再也不去了,太子府是一般不去了,所以蘇攜玉幾乎天天都在司經局,也沒閑着,司經局每天都挂着暗衛網上的任務,比如去某某地護送忠臣之後的兒子,或者去殺一個人,蘇攜玉因為和沈硯冰鬧翻了,為了不被趕出來,隻好努力做任務,獨孤明珠過來的時候,她剛剛護送完和太子交好的镖局的一趟生意。
于是獨孤明珠過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一個紮着高馬尾的藍衣人,蒙着臉在擦他的滴血的刀。
是的,獨孤明珠甚至連男女都沒認出來。
獨孤明珠雖然在家裡蠻橫,但是也是懂進退的人,進司經局之前像怒氣沖沖的老虎,等到因為不認路在司經局先後見到了關押犯人的水牢,火刑,藥獄,已是怕得恨不得趕緊走人了,偏偏後面還跟着侍女,常言道輸人不輸陣,獨孤明珠隻好咬咬牙不斷地問路上遇見的冷冰冰的侍衛們那位蘇侍衛現在在哪裡。
每個人都七嘴八舌給她五花八門的答案,七拐八繞下來了暗衛們比武的摘花台。
所以等看見蘇攜玉,獨孤明珠自然而然問了出來:“打擾一下這位壯士,請問蘇攜玉蘇侍衛在哪裡小女找她有些事情。”
蘇攜玉好奇,道:“姑娘,蘇侍衛領了任務離開了,并不在這裡。”
獨孤明珠沮喪。
好不容易問了若幹人走到這裡,卻沒想到蘇攜玉不在,隻好下一次再來找。
蘇攜玉卻以為她是來找暗衛幫忙殺人的,有意先問問情況。但暗衛在刀口舔血,也有可能是仇家找上門了。
蘇攜玉不動聲色道:“你過來找蘇侍衛有什麼事?某不才,願幫姑娘捎個話。”
暗衛都有模拟人聲的手段,隻是能力強弱之分,蘇攜玉便隻會粗糙中年男聲。
獨孤明珠想了想,自己找蘇攜玉真正目的當然不便于告知,但是得想個辦法讓蘇攜玉來找自己或者說願意見自己,便道:“小女想請蘇侍衛幫忙。”
“幫什麼忙?”
獨孤明珠想了想,什麼比人命更重要呢,便道:“人命相關的忙。”
蘇攜玉想,這姑娘果然是過來找她殺人的,便不太樂意:“這樣的忙蘇侍衛多的很,沒空理你這一件。”
獨孤明珠忙道:“不白幹,事成後一百兩黃金相贈。”
蘇攜玉扭過去的頭又轉過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百兩黃金!這麼多!
要知道他們暗衛的年薪才一百兩白銀!
獨孤明珠見蘇攜玉不說話,以為是嫌少,咬咬牙道:“二百兩?”
蘇攜玉皺眉,心裡道,這姑娘是威脅我,再不答應,就換成二百兩白銀?天地良心,她隻是反應慢了半拍,怎麼到手的一百兩黃金,就成了二百兩白銀了!
獨孤明珠見蘇攜玉皺眉,以為她還是嫌少,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咬咬牙道:“五百兩黃金!不能再多了!”
蘇攜玉終于知道其他一些暗衛為什麼總是巴結貴人。
蘇攜玉從質疑他們到成為他們,中間也就是一百兩黃金。
天爺啊,這可是一百兩黃金!
獨孤明珠感覺剛剛冷冰冰的暗衛忽然間春風拂面地看着自己。
獨孤明珠:“……”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實在不假。
蘇攜玉咳嗽一聲,道:“姑娘林下之風,某見了就喜歡,姑娘放心,等到蘇侍衛回來,某一定傳達到。”
獨孤明珠還有些不放心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