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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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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盡頭,近藤玲奈的鼻尖忽然一顫。

她猛地擡頭,眼鏡片上還凝着血絲,可瞳孔卻亮得驚人。

“找到了!就在前面……‘正義’的味道……幹淨得刺鼻。”

早川秋的右眼還在滲血,可視線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前方,花海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硬生生切斷。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漆黑的岩石堡壘——不規則的棱角扭曲着刺向天空,像是一堆被暴力捏合的判決書。

堡壘頂端,立着一個模糊的人形。

太遠了,看不清細節,可早川秋的右眼卻不受控制地灼燒起來。

那不是“站立”。

是“懸挂”。

那具人形的身體便輕輕晃動,可頭顱卻始終低垂,仿佛在審視什麼。

“走。”伊藤涼太的聲音輕快了起來。

堡壘的大門敞開着,門框邊緣刻着一圈細密的符号——不是文字,倒像是某種數學公式,精确、冰冷、不容辯駁。

早川秋的靴底剛踏上内部的地面,就聽見“咔”的一聲輕響。

地闆下陷了半寸。

整座堡壘的内部結構像被瘋了的建築師揉皺又展開——走廊毫無規律地拐折,天花闆忽高忽低,牆壁上爬滿密密麻麻的看不懂意義的刻痕,每一道都工整得令人窒息。

小隊在迷宮中無聲穿行。

腳步聲被刻意壓得極輕,連呼吸都掐着節拍,仿佛一絲雜念便會驚動蟄伏在暗處的審判者。

石田健司的指節攥得發白,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疼痛成了錨點,讓他不至于被那些滲入耳道的低語勾走神志。

渡邊太郎的斷臂處裹着荊棘,每走一步,藤蔓便絞緊一分,都會有血珠沁出。

近藤玲奈走在最前。

嗅覺是唯一可靠的指南針——腐爛味最淡的岔路,黴菌最稀薄的轉角,空氣裡那一絲幾不可聞的、類似舊法典羊皮紙的氣息。

她像條被剝了皮的狗,全靠本能往前蹭,腳尖碾過碎鏡殘渣,也不敢皺眉。

堡壘中央豁然洞開。

正義惡魔懸在半空。

它沒有面孔,軀幹由無數蠕動的條文編織而成,手中天平大得駭人,一端堆着鏽蝕的砝碼,另一端空着,等誰來填。

它不動,不響,隻是“注視”,那視線卻像鈍刀刮過每個人的脊梁,剮出一層冷汗。

中村一樹的喉結動了動。

三小時前,伊藤命令抛下佐藤時,他指節顫了半秒——就這半秒,此刻在胃裡燒成火炭。

正義惡魔的天平突然傾斜,砝碼嘩啦啦滑向一端。

“不……”

中村的話碎在齒間。

他的身前浮出走馬燈:十歲偷摘鄰居柿子,二十歲瞞報任務傷亡,昨夜的夢裡他掐住伊藤的脖子。

每一個“不義”的瞬間都從毛孔裡鑽出來,在體表凝成浮雕。他抓撓手臂,指甲卻摳進自己的罪裡,越撕越深。

他的皮肉簌簌剝落,露出底下粘稠的黑泥,淅淅瀝瀝堆在腳邊。

隻是五秒中,中村就隻剩一灘污泥,表面浮着半片沒消化完的指甲。

利爪惡魔的契約者佐佐木大輝的怒吼遲了半拍。

他的爪刃劈向正義惡魔,卻像斬進霧裡,隻攪散幾縷光影。

收勢太急,他踉跄半步,正踩中那灘污泥,“哧”地滑倒。掌心按在黑泥上,立刻沾了滿手腥臭——是中村,又不完全是,更像所有“不義”的提純物。

佐佐木在褲腿上猛擦,可那氣味已滲進指紋,像句抹不掉的判詞。

賀山瞬子緊握着手機,聲音輕飄飄地落進死寂裡。

“——它隻能傷害被其定義為‘不義’的存在。”

他的拇指在手機屏上一劃,雪青色的劉海垂下來,看不清眼神,隻瞧見嘴角抿成一道蒼白的線。

“保持冷靜,清除雜念。”

可地獄的堡壘裡哪有真正的“靜”?牆壁上的刻痕在呼吸,地闆下的黑泥在蠕動,連空氣都浸着前一位犧牲者的腥氣。

早川秋的右眼灼痛未消,血絲黏在睫毛上,将視野染成淡紅。

如果“不義”是它的攻擊前提,那麼什麼是“義”?

這念頭剛浮起,胃裡便泛起一陣冷。

是法律條文?是集體道德?還是某個更古老、更蠻荒的“理”——比如以牙還牙,比如血債血償?

又或者……

它隻是在享用“審判”本身的快感?

小林花的靜默惡魔先動了。

她總是安靜的,連呼吸都輕得像怕驚動灰塵。此刻十指交疊,唇間逸出一縷白霧——靜默的領域張開,像一塊透明的冰,将正義惡魔裹了進去。

“擾亂秩序。”

堡壘穹頂突然傳來一聲歎息。

小林花猛地僵住。她的靜默領域碎了,仿佛這世界從未允許過寂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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