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輸出讓江挽和老闆關系親近許多,江挽離得近了才發現老闆衣領内獨特的暗紋。
“好漂亮!是從來沒見過的蝴蝶,這是什麼靈獸嗎?”
老闆:“是血漪蝴蝶。”
也許是江挽,也許是這蝶紋,讓老闆突然有了和人傾訴的欲望。
老闆:“你懂那種曾經擁有過,然後又失去的那種感覺痛苦嗎?”
老闆講述了她和她的心上人相遇相愛,最後相離的故事。
數年前救了一位宗門大家弟子,兩人日久生情,對方為報救命之恩便将老闆一家帶回宗門,還定下了婚約。
可惜,好景不長,那位大家弟子在一場秘境中對另一宗門的女弟子一見鐘情,移情别戀,最終取消了與其定下的婚事,将她又送回了永柊鄉。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啊……”老闆落寞自嘲一笑。看見江挽想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好一下一下像是安撫小孩般拍着她的背。
“像你這樣的,想必是不會懂這種愛而不得。”
江挽:“我懂啊!我怎麼會不懂呢!”
這下老闆真震驚了,連自怨自艾的傷情都沒顧上,“你?懂?”
林叙白:“……?”
他哪裡沒讓她如願嗎!
本來還在淡定喝茶降低存在感的林叙白,瞬間,覺得手裡的茶也不香了。
“那當然,我可太懂了!我對錢輩就是愛而不得啊!”
我的錢啊!
“我曾經和它渡過了一段美好快樂的日子,可快樂的時光終究是短暫的,我留不住它。”
因此江挽還無師自通懂了什麼叫做白月光,什麼叫白月光離開的殺傷力。
我懂啊,我怎麼不懂呢,這我可太懂了!
“錢輩!”我不能沒有你啊!
沒有人比江挽更懂什麼是愛而不得。
不過話題扯遠了,江挽一抹臉上不存在的眼淚。
“用它!‘忘情水’再适合不過了!再配上這個‘心有千千結’,從此對方身心就隻有你一人!”
‘忘情水’喝了就失憶,管它友情親情愛情全洗掉,‘心有千千結’是個同心結,物理性質的綁定,隻要綁定人不解綁一輩子也跑不掉。
這不完美符合消費者需求麼!
老闆頓了頓,“這不太好吧……就算借用了靈藥強行讓他愛上我,可他有心上人的。”
林叙白:“強扭的瓜不甜吧。”
江挽不贊同:“這有什麼,粘糖不就甜了。”
“而且你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甜不甜呢!”
“不要忘了我們的身份啊,我們是什麼!魔道中人!怎麼能被那些正道弟子的思維限制住。”
林叙白:……你代入身份可以不用這麼快…
“來,用這個,保準他失憶!跑不了!”江挽不客氣地把定身符箓拍進老闆手裡,連着三件套一起打包。
老闆微微心動,但面上仍然糾結:“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知道為什麼天欲宮弟子的愛情之路大多都順暢嗎?還不是因為她們又争又搶。”
老闆無奈接受了江挽的傾情推薦,重金買下後,看到江挽腰間挂着雙蝶連理枝佩,用一串蝴蝶鍊條和江挽換了。
“我這蝶夢流光鍊可不比你那玉佩差,若是遇到危險它能化繭為罩,以流光護體,便是元嬰期也是能擋得,這鍊上的鱗粉附帶迷魂效果,運轉靈力口訣便能催動。”
說完,老闆将口訣教給江挽。
走之前,老闆還告訴了兩人意料之外的消息。
天欲宮之所以一改井水不犯河水到處抓人是因為……
“藍色彼岸花。”
老闆平靜無波的眼神看向兩人。
“她們想要用那些人,催生出藍色彼岸花,離開永柊鄉。”
*
老闆安排了一間房給江挽,順嘴提了一句讓他們不用太擔心那些被抓的修士的安全。
歡情使雲蔓蔓和半夢還沒準備齊全,一時半會還不會用那些修士來催生藍色彼岸花。
等到四下沒人的時候,江挽熟練掏出一個符,林叙白才說起江挽冒充魔尊的一事。
還好天欲宮這幾人被困在永柊鄉有一段時間,不知道外界的事情,這才讓林叙白和江挽鑽了空子。
讓林叙白編造了一套目前來說天衣無縫,一出去立馬拆穿的謊言。
主打的就是這個信息差。
“還好我反應快,幫你圓上了。”林叙白邊說邊用扇骨輕敲了下江挽的額頭。
“你說你是魔尊,那我還說我是星玄仙尊,你信嗎?”
江挽:“那怎麼可能,當然不信,我又不傻。”
林叙白:“對啊,你不傻,别人也不傻啊。”
江挽:“……”
林叙白:“冒充,至少不能冒一個立馬就能被戳破的。”
江挽: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她真的是魔尊本人。
林叙白假裝不在意地轉起折扇,然後不經意地提起江挽給老闆推銷的那一堆靈器。
試圖打探來曆。
在江挽一句别人給的。
林叙白冷不丁幽幽問道:“怎麼,你的那件魔器也是你那位愛而不得的前輩給你的嗎?”
明明是很平淡到不帶任何情緒的一句話,江挽卻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
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