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前，開了一場班級随堂測試，成績隔天就出了。

江淩翻閱了一下自己的數學卷，看着那刺目的紅叉叉，才九十分，未免有些落差。

這和他平時的成績，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下課後，老師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班級四十多個同學，他排在第二十名。

得虧不是大考，沒有年紀排名，否則這總分五百多分，得掉百名開外了。

魏老師着實的有些擔心的問：“江淩，你最近有什麼事嗎？怎麼能掉兩百多分呢？”

“你以前再不濟也有六百九左右。”

“考試那天有點不舒服，下次不會了。”江淩冷靜的應了聲，解釋着。

魏老師就怕他是家裡出事了心裡郁悶，眼看是身體不舒服稍微安心了點，他還是相信他的。

“哦，回去吧，老師相信你期中考試可以拿年級前三的。”

“作為市聯賽預備人選，期中要加油。”

“嗯。”江淩點了個頭，有些頹敗的退出了辦公室。

-

晚上，宋夜看他在認真的改他手上的試卷，做練習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撐着半邊臉靜靜的看了他一會。

他專注的，根本就不帶看他一眼。

“江淩，這次成績落這麼多，是因為我嗎？”

宋夜也覺得他這次落的有點太多了，他最近上課也不怎麼認真，老盯着手機看。

江淩心裡門清是出于什麼原因，也是自己過于自信了，總覺得都學的差不多了，上課不是在講以往習題的路上就是在複習前面的知識，他也覺得有些枯燥便沒怎麼聽。

考試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落下了些許功課。

因為是随堂測試便破罐子破摔，不會的基本懶得寫了。

“跟你沒關系…”不必自責。

怎麼會沒關系，宋夜心裡格外的清楚，打斷了他主動的說道：“我幫你補課，我上的補習班，有學到目前學的内容。”

“這補習班可是我打了一個寒假的工，掙的五千塊報的。”

一個寒假隻能掙五千塊？江淩從沒掙過錢，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接觸宋夜之後，似乎有些明白，錢來之不易。

江淩詢問道：“哪個補習班？我也去報一個。”

宋夜指了指自己，驕傲的說：“我不就是現成的老師嗎？還免費，你還花什麼冤枉錢。”

江淩上下打量着他，淺想象了一下他教人的樣子，臉色有些怪異，他有心教，他還不一定能學的進去。

宋夜又驕傲又不服氣道：“你不信我？我年級第一，我開學測試739分。”

“我超前學習，我會做的。”

在宋夜的軟磨硬泡下，江淩應了下來，給他看了随堂測試的卷子。

宋夜湊近了些，在他耳邊耐心的給他講解着解題錯題的解題過程。

江淩聽着宋夜溫柔又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弄的他感覺有點酥酥癢癢的，腦袋空空的，根本聽不進去他講的内容。

“所以答案是？”宋夜詢問着他，看他落筆虛虛的在草稿紙上寫了個3，有些不可思議，嚴肅的問。

“我說着你也能寫錯？”

“……”

江淩因為走神十分的心虛，有些慌張的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宋夜看着本子上的題，若函數f(x)=x^2-4x+3，則f(x)的最小值是。

他怎麼算出來的3，答案不是很明顯是1嗎？

江淩洗了把臉，站在鏡子面前冷靜了會。

一點也不想要他教了，太折磨人了。

還不如在網上買個網課，學不進去他也沒辦法了。

“江淩，你怎麼算出來的3。”宋夜還是不敢相信，他就差把答案告訴他了。

“不要你教了，一邊去，我自己買網課。”江淩推開他，拿起了平闆搜索課程。

“我教的不好嗎？”宋夜懷疑人生。

江淩理不直氣也壯的回怼道：“那為什麼我還算錯了。”

“你這是找茬，你故意寫錯的是不是。”

宋夜非常的不服。

江淩表示很無辜，他還真不是故意寫錯的，隻是沒注意聽，又不好意思說沒聽。

在ABCD三個選項裡，還是在排出了一個錯誤答案下，三選一随便選的。

點背還是選錯了。

“我沒有。”江淩否認道。

“那你再相信我一次。”宋夜執着的想要當他的老師，感覺教他很有趣。

江淩實在是沒轍了，破罐子破摔，有些别扭小聲的說道：“你講的，我聽不進去。”

“我講的怎麼了？很差？有差到這種地步嗎？”宋夜三連問，着實的有些受挫，好歹他也是兼職給小學生當過家教的，怎麼就被嫌棄了。

“我當過家教的，怎麼着我也算有經驗的吧。”宋夜不依不饒的為自己争取機會。

“白癡。”江淩低聲暗罵了聲，恨他像快木頭，反正堅決不要他講課。

“江淩…江淩，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江淩對他的叫喊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買下網課，并當着他的面看起了網課。

宋夜自閉的蹲到窗口看着窗外，嘴裡念叨着什麼。

“不聽我課的都是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