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位高的局前期射手掉點但是能發育起來都無所謂,但後期掉點一次基本上就能被翻盤了,香香就是例子。
但最根本的還是打野莫名其妙掉點太多次,本來順風被打成逆風,最後自家中路高地塔都沒了,多虧了好幾次連郁切c才勉強拖下來。
而且那波四人中下,打野一個人跑去上路的時候,連郁語音轉文字了好幾次讓他别去,但一直轉換不成功,最後想開麥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裴向南最後結束前還問打野主播要好友位,連郁反正覺得他這把打得不怎麼樣,之前也沒撞過,不過隻是一把打得不好也很正常。
MVP給到連郁,裴向南興沖沖已經點開他直播間,看着他點進連郁号的主頁,看見一排大國标,翻了一下評分勝率,還說早知道就讓輔助來了,這把自己真的沒打好。
裴向南轉頭把這段錄屏發到了朋友圈,連郁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她還差兩三把就穩标了,如果每把都是公孫離的話,到時候估計2500出頭。
這賽季公孫離ban率相較上賽季低了很多,打得比上賽季舒服了很多,但高端局ban率也不低,賽季末了也沒幾個2w分。
今天挑戰賽還算順利,隻輸了一把就穩标了,現在那個号排國5,不上不下,明天可能還得再打幾把補補分。
不過現在月中,月末那些打大國的人還沒開始發力,偷榜的人估計不算多。
連郁截了個圖發到群裡,後來那個發單跟她說号主說這個評分勝率特别漂亮,如果能拿到标的話就給她加大雞腿。
發單和連郁很熟了,每次給她的單子都挺肥,就沒扣掉号主的雞腿。不過連郁每次打單都打得挺漂亮的,就算炸了也都會提早說,讓他們一邊吃了她的押金,一邊還能再找新的打手接手,百利而無一害。
之後連郁就洗漱睡覺了,明天早上計算機會考,她打了包票要過的。
裴向南挑戰賽也還沒打完,現在這把如果輸了就結束了,又恰逢2600晉級賽,不免有些緊張焦灼。
但顧及連郁已經睡着了,他想開麥指揮隻能躲到衛生間裡去玩。
盡管房間裡開了空調,但衛生間裡還是挺冷的,裴向南打到12點巅峰賽結束分數到了2617,全國排名五十名左右,徹底被凍得不清。
他怕這樣回床上會冰到連郁,抖着嘴唇洗了個熱水澡才上床,還不忘美滋滋截個圖發抖音。
——配上厭世哥黑頭文案,顯得裝逼。
十二月的天在連郁醒的時候依舊隻有蒙蒙亮,江城早就下雪了,申城暖和得多但空氣裡水珠陰冷地壓在每個早起的人肩頭,再散盡骨頭裡。
裴向南開車送連郁去火車站,分别時抱了抱她。
“快回去補覺吧,”連郁揮了揮手,被随便摟起的馬尾散散地搭在肩膀上,沒法被紮起的發絲則挂在臉側。
直到她消失在安檢口,裴向南才收回目光轉身就走。
連郁對申城火車站實在太熟悉,本來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她抄了個進路,卡點上了火車。
和裴向南出行就是這點不方便,連郁習慣早出發留出足夠的時間應對突發情況,但裴向南偏偏喜歡卡點,連郁歎了口氣,食指曲起摁了摁因為連續奔跑而泛上血腥味的喉嚨口,嗆咳了幾聲。
明州今天的天氣也不太好,灰蒙蒙的城市上空被鉛灰色雲層一層層堆積滿,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成串的雨珠來,連樓宇的輪廓都被暈染成模糊的素描線條。
連郁裹緊外套打了個噴嚏,果斷放棄地鐵轉公交再走路去明九的想法,一邊盤算着得去買件羽絨服,一邊朝明州火車站的打車處走去。
剛出站就聽見好像有人在叫她名字,連郁以為自己幻聽了,她的名字兩個音很大衆,很容易聽錯便沒有停步,繼續往前走去。
直到肩膀被拍了拍,連郁回過頭就見陳述站在她身邊,從包裡掏出圍巾正要搭上她裸露在冰涼空氣裡的脖頸上搭。
“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喊你好幾聲也聽不見,”陳述很熟悉地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想啥呢。”
連郁想了想,直到坐上車還沒想明白,“我沒給你發過我的車次啊。你不會一直在這裡等着吧?”
沒想到這個問題反倒讓陳述神色一凜,他繃着臉嗫嚅了幾下才讷讷地回道,“發過的,你忘記啦。”
連郁“?”,她正了正神色,陳述這樣明顯隐瞞的表情讓她有點煩躁,連圍着的圍巾都像是針紮一般不再溫暖舒适。
這也不是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再不濟就是陳述找人把她開了,在她這又算得上什麼呢。
連郁一直對身邊上人撒謊這種事無所謂,隻要你不讓我看出來,能圓回去那我也樂得當傻子。
她背過身去,陳述讓她有失控感的瞬間讓她不喜歡,垂下眼睛手指幾番屈伸,修長的食指指甲紮進柔軟的掌心裡,落下一個淺淺的痕迹時陳述開了口。
“就是你給我發别的截圖時,你手機靈動島上顯示了火車車次,我就記下來查了查,算了你到明州的時間。”
“今天天氣又不好,我覺得你肯定會打車,所以就想來這裡賭賭運氣。”
“你沒主動跟我分享過車次,我怕你不想我來寶寶,我擅作主張來了擔心你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