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仙宗見情況不對,迅速的撤離。
良久。
司文川緩緩的站起身,一劍捅進了紀慕的身體。
紀慕并沒有躲,隻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随即笑出來聲。
她笑她自己傻,竟引狼入室。笑自己在最後關頭竟還期盼着他能相信自己。
真是可笑啊。
“這一劍,就當我還你了。”
紀慕将司文川打飛了出去,拔出插在身體上的劍。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本君并未殺害任何人。司文川,今日我放過你,但從此你我二人形同陌路,此生不複相見。”
說完便将他打出了靈狐谷。
紀慕放過司文川,也許是因為對他的情還在,可這也讓她痛不欲生。
她木然的轉身,看着滿地族人的屍體。她艱難的走向瞳洛和時子兩位長老,動作輕柔地為他們擦去臉上的血迹,她的心髒如今沒了任何波瀾。
再也沒有瞳洛長老總是擔心的跟着自己,再也沒有時子長老為她排憂解難。
都怪自己。
她失去了至親之人。
紀慕突然施法打向自己,發出了駭人的喊叫聲。
不多時紀慕的眼中沒了淚,她親自封印了自己的情……
二人站在一旁被紀慕的行為驚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紀慕竟然封印了自己!
這意味紀慕往後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
一瞬間天旋地轉,他們二人被傳到了仙韻宗。
司文川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仙韻宗。
沒想到,一夕之間,他失去了母親,也失去了愛人,就連宗門的人也都慘死。
他低低地笑出聲,想就此了結自己。但當他動手時,遠處的柴房傳來動靜。
司文川推開那扇門,四名弟子被五花大綁的綁住,嘴上還被施了法術,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他們四人見來人,發出“嗚嗚”的聲音。
司文川見此情形立馬給他們解開身上的法術。
他問:“是誰将你們綁起來的?”
“是師尊。”
“你們确定?”
“确定!”四人中最小的弟子回答:“師尊帶着我們從霄雲仙宗離開後,就命人将我們綁了起來。”
司文川感覺到不對,有些急切地握着小弟子的肩,“霄雲仙宗?你們去霄雲仙宗做什麼?”
小弟子被他的這副模樣吓到了,一股腦交代了出來:“師尊是去跟霄雲仙宗的宗主商讨攻打狐族的事宜。”
“為何攻打狐族?”
“我不知道,但是我聽見了他們的計劃。”
…
“歐陽宗主,别來無恙。”
“司宗主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霄雲仙宗了。”歐陽康這麼說着,卻沒有正眼看二娘。
司二娘心中雖不滿卻也隻能忍着。
“我是來與歐陽宗主做個交易的。”
“哦?”聽她這麼說,歐陽康才正式了起來,漫不經心道:“不知司宗主想與我做什麼交易呢?”
“幫我殺一隻妖。”她恭敬道:“我願獻上我宗至寶,追溯珠。”說着,她将追溯珠拿了出來。
當法寶拿出來的那一刻,瞬間提起了歐陽康的興趣。
他笑了出來,“用你們宗門的至寶就為了殺一隻妖?這是為何?”
司二娘嗤笑一聲:“還不是我那個好兒子,為了一隻狐妖不願回來。”
歐陽康聽後若有所思,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
“我同意了。”他答應了與司二娘的交易。
歐陽康這時想到一個問題,問道:“若殺了那隻狐妖,你那兒子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二娘并不擔心,畢竟她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任何不利仙韻宗的人都不能留,那隻狐妖必須死。
“我自是有辦法。”
…
“後來師尊說,自己假扮狐妖的樣子攻打宗門,然後在使用追溯珠記錄下來。這樣大師兄就會心甘情願的放棄。”
司文川聽後,腦中一直嗡嗡作響,一時之間站不住腳,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他從沒想過他的母親會是這樣的人。
他想起紀慕問是否相信她時,自己卻隻相信那個捏造的證據,也不相信朝夕相伴的愛人。
是他錯怪了紀慕。
簪子上的法力随着她封印情感而消失。
司文川闖入幻林,再一次被困在了夢魇。
這一次沒人救他。
他的夢魇多了一個名叫紀慕的妖君。
…
眩暈感再次襲來,再睜眼時,二人就被傳出白玉簪。
這是出來了?
“靈子你們終于出來了!”花呦呦朝着二人跑了過去。
“呦呦,你怎麼在這?”
呦呦不應該在自己手腕上嗎?難道她沒有被白玉簪傳進去?
呦呦解釋:“你被簪子吸進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東西把我彈了出來。”
呦呦被彈出後,就一直守在簪子旁。
紀靈在簪子内明顯感覺到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少了呦呦啊。
想來是阿姐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的秘密。
她有些心虛,這可不能讓呦呦知道,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又把給忘了,估計得難過許久。
紀靈将簪子拿起,轉身就要走,她可不想跟這司文川在一塊。沒殺他已經是自己高擡貴手了。
阿姐竟然為了他封印自己的情感,他當真是可惡!
“姑娘等等。”司文川叫住了她。
“阿慕她,真的被殺害了嗎?”
司文川在簪子中還看到二十年後,看到霄雲仙宗滅了狐族。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紀慕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
但紀靈的回答讓他痛不欲生:“是。”
說罷将他的簪子丢還了給他。
紀慕已死,他問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若是沒有司文川,阿姐每天都會開心的生活,瞳洛長老和時子長老也不會死。
她曾是阿姐的愛人,她不想殺他,更不原諒他!
在他們彌留之際,林陽容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