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在火中爆開,照七看着那架在火上烤的獸體,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用爪子擦了擦嘴巴。
林鶴自不遠處回來,懷裡抱着一些野果,她用衣袖擦了擦分了一些給照臨。
“這個果子很好吃,甜多汁。”林鶴拿起果子咬了一口,手頓了頓,她看向那正在翻轉獸體的照臨。
“真的嗎?我也要!”照七坐了起來,看向林鶴。
“呐。”林鶴分了個果子給照七,對照七眨了眨眼。
照七不解,用爪子扒着果子咬了一大口,瞳孔放大了幾分,它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鶴,林鶴對着照臨的方向轉眼珠:“是吧,很好吃。”
“嗯,很好吃!”照七艱難地咽下。
“有這麼好吃?”照臨放下手中的木枝,坐直看了看林鶴,又看了看照七,她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嗯!很好吃!”林鶴誠懇的點頭,見照臨不信又吃了一口。
照臨看着那果子,咬了一小口,酸味在嘴裡炸開,唾液瘋狂分泌,她眉頭緊皺,艱難地将那果子咽下。
林鶴同照七已笑做一團。
“你們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難得騙到阿臨你嘛。”林鶴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照臨隻是笑着搖搖頭。
吃飽喝足後,照七趴在二人中間閉起了眼,呼吸放慢了一些,顯然已進入了夢鄉。
照臨翻着火堆,林鶴倚着背後的樹,擡頭看着不遠處的血月。
風吹過,火搖擺着。
“為何是葉崇山主持修真大會?”林鶴低聲問。
照臨将手中的木枝扔入火中,坐直看向林鶴,未開口說話。
“他的勢力如此深了嗎?還是...”
“整個修真界都腐朽掉了...”
“我不知,”照臨也看向那月亮,手搭在腹部,感受着放在裡衣處的玉佩和草編小狗,“我不知葉家是操盤手,還是和我們一樣是棋子。”
“但是,我們得先解決了他才有資格知道更多。”
“葉家的人不會等我們成長,修真大會這三個月是我們的緩沖期。”照臨收回視線,看向林鶴。
林鶴也看向她,神情中有悲傷更多的是堅定。
“葉家元嬰與金丹隻會比旬台島的多,”照臨手不自覺握緊,“我希望,結束後你們還可以活着。”
“一起活着。”林鶴認真道,手摸了摸照七腦袋,照七尾巴不自覺擺了擺。
照臨未答,目光重新落回篝火上,她撿起一根燃了一半的木枝,戳着火中其他木枝。
林鶴看着她,眼眶有些發紅,眼底盡是悲傷。
她不知應如何去挽留一心存死志的人...
等照七睡醒時,面前的篝火已熄滅。它站起前爪前伸,腰拱起,伸了個懶腰,又抖了抖毛才徹底清醒過來。它看了看一旁打坐的林鶴,又看了看靜坐的照臨,重新趴回了地上去。
林鶴深吐了口氣,靈氣回轉丹田。她睜開眼,薅了把照七腦袋。
“晚上好啊,小七。”
“晚上好。”照七看着天邊的紅月,回道。
調侃完後,林鶴與照七看向照臨。
“出發吧。”照臨握劍,站起。
照七留在了相對安全的地方,看着照臨與林鶴向崖下的鳥獸群而去。
她們并不急着将鳥獸群殺完,而是借着獸群鍛煉自己的技藝。
照臨向後退了幾步,觀察着為首鳥獸的攻擊。
那鳥獸妖氣聚在爪處,鳥爪如刀般鋒利,它爪子所碰到樹整齊斷下。
如果隻是這種程度...
照臨運轉體内妖氣,聚在手處。這種程度她也可做到,無非還是近戰。
那鳥獸紅着眼,對天長啼一聲,俯身向照臨飛來。
照臨側身躲過,手一揮,劍自鳥獸身後貫穿。她看向了另一側的林鶴。
林鶴因打鬥發微亂,額間布着細汗,她飛快地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一鳥獸的攻擊,另一隻鳥獸不甘示弱自她側後方襲來。
爪風在她後肩處留下幾道血痕,照臨抽回劍,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林鶴雙手捏訣,細劍化作三把,浮在她面前,她臉色微白,一手艱難地控制着劍擋住前方的鳥獸,腳步微側,另一手垂在身側,捏訣。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同時使用兩種術法。
那鳥獸見破綻,迅速飛來,翅膀扇起的風将周圍地上的落葉吹起,在風中打旋。
鳥獸攻至林鶴幾步之外時,眼神突然潰散,動作緩了下來,林鶴趁機拔出袖劍,向前,一擊斃命。
另一鳥獸見狀,心生退意,細劍卻将它退路斷了去,那三劍如無形的藤蔓将它包住,近不了林鶴身,也退不去。
“破!”林鶴低聲道,那三劍化一将鳥獸性命取去。
“怎麼樣?”林鶴擦了擦汗,向照臨走去,“有收獲嗎?”
“這獸雖已化了妖骨,但所用攻擊還是近身強化,與我現在沒差。”照臨搖了搖頭。
“強化...”林鶴一邊将頭發整理好一邊思考,“葉家有一弟子就是強化,靈氣化作铠甲,我的劍傷不了他。”
“體修?”照臨将鳥獸妖骨取出放入儲物戒中,“走吧,回去。”
“這些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