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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大都會的地下酒吧,一色都都丸此前從來沒來過這裡,雖說有很多有關地下組織在這裡交易的傳言,但是警視廳實際上一直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就算他現在來到這裡,也是因為論說需要他當誘餌的緣故。
這真的能抓到兇手嗎……
一色都都丸盡管内心非常嘀咕,但還是照做了,不管能不能抓到兇手,能夠有新的線索也很好。
而在另一邊,鴨乃橋論正裝作地下酒吧的樂手拉小提琴,以至于一色都都丸還汗顔了一下:
“這種地下酒吧還拉能小提琴?”
他以為都是電吉他之類的。
“吸引顧客的手段怎樣都好啦。”酒店的老闆這樣說道,“更何況這位小哥的臉也不差,真的沒興趣來當牛郎嗎?很賺的。”
鴨乃橋論:“謝謝,但是婉拒了,我就今天一晚上來拉小提琴。”
他的目光看向了在那邊等待犯人的一色都都丸,沒多說什麼,但是酒吧老闆像是很懂什麼一樣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順便一提你需要我推薦什麼情侶酒店嗎?”
鴨乃橋論:“……”
那種事情就暫時不用了吧?
“唉,沒事,我懂,我懂,日本人總是很含蓄的,哪怕是比較開放的日本人,也不會馬上邀請心儀的對象過夜,更别提這個心儀的對象還是同性了。”酒吧老闆一臉沒關系我完全是過來人的樣子,甚至還稍微拍了拍鴨乃橋論的肩膀,“總之,加油吧。”
鴨乃橋論沉默了半晌,最後他終于說了一句: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其實是英國人。”
酒吧老闆:“……”
酒吧老闆:“對不起,那是我班門弄斧了哈。”
27
一色都都丸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順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就來到這裡甚至還坐在了他的旁邊,對方點了一杯血腥瑪麗,然後他看到了一色都都丸的冰水陷入了沉默,甚至還“啧”了一聲,“明明在網上還是挺有氣勢的,現在一看原來隻是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嗎?”
實際上工作有好幾年的一色都都丸:“……”
臉長得太幼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然後,他按照鴨乃橋論的指示,看向對方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是來退貨你那款香水的,别的我不管,不如說你約人退貨還把人約到酒吧裡來是真的一點負罪感沒有啊!”
“這事兒我能有什麼負罪感。”那位“溝通專家”說道,“做的是正經生意,稅也交了也不是走私進來的,最多,最多是我利用了一些話術稍微騙了一下購買的人嘛,但也不是特别誇大,也不過就是電視廣告上的那種程度而已。”
那很不誇大了。一色都都丸想。
這是誇大到離譜。
“這不就是詐騙,警視廳前兩天還逮捕了一個詐騙犯。”一色都都丸說道,“你要是不退貨我就報警把你也給逮捕。”
“诶,别介啊。”溝通專家說道,“雖然你把我逮捕了我也能有辦法出去吧,但是能不逮捕我還是别逮捕我了,我可不想給自己的履曆上增加新的案底。”
這家夥,還是個慣犯啊。
“那就趕緊退貨,還有,我都被警視廳當做嫌疑人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一色都都丸繼續步步緊逼,“按照你的說法,你還有辦法擺脫我的嫌疑,難道說你知道那個殺人案的兇手是誰嗎?”
“那是在說什麼話,我怎麼可能知道殺人兇手是誰。”溝通專家擺了擺手,“隻是幹我這行的門路很多,想要找一個幫你頂罪的人還是容易的,不過你有不在場證明可真是太好了,要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不知道以警視廳的效率要幾天才能把你放了。”
一色都都丸:“……”
當着警視廳警察的面說這個,這家夥真夠大膽的。
哦,對,這家夥不知道他是警察。
“門路很多?”一色都都丸皺眉,“難道說,有些人殺人越貨的事兒也能幹嗎?”
溝通專家被一色都都丸的發言吓了一跳,然後環顧四周說道:“你們大學生的精神狀态能不能好一點啊?!上次還有大學生問我有沒有什麼門路能把他的導師給殺了呢!”
日本的大學生是這種精神狀态嗎?
一色都都丸不确定地想,隻是嘴上随便說了一句:“我隻是随便問問,也就是真有咯,不過真有我也不會去找這種門路的,畢竟我也沒什麼仇敵……”
“嘁,像你這種大學生我見得多了,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險惡,就算想要雇兇殺人也擔心着法律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這位溝通專家說道,“就算你跟誰有了仇怨也不會雇兇殺人的,我看人可是很準的。”
“看人很準?”一色都都丸看起來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大概是一秒之後他拿出了證件,“警察,麻煩和我們一同回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