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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都都丸差點大叫出聲,但被鴨乃橋論給制止住了,而鴨乃橋論則是開始嘀嘀咕咕思考另外一件事情:“M家一般不會做沒用的好事,泰格爾·丹主動給織田脫罪的原因是什麼?”
“不想讓警方繼續調查?他不是最後成功讓警方認定那起案件是自殺了嗎?”
“如果隻是單純不想讓警方繼續調查的話,讓織田先生入獄也沒問題。”鴨乃橋論冷靜地指出了一些讓他疑惑的地方,“問題就在于,為什麼一定要強調當年的受害者是自殺?”
“呃……”一色都都丸也跟着冥思苦想起來,他抓了抓腦袋,發現自己真是一點想法都說不出來,“抱歉,論……硬要我想我也隻能想到如果受害者是他殺會對M家不利,但是隻是從自殺變成了他殺,甚至嫌疑犯都是現成的對他們能有哪種不利因素……總不能是将織田先生逮捕我們警方馬上就能查找到有關M家的證據吧?”
“——就是這點!”
“诶?!”
“織田身上,有着如果被逮捕或被解剖,就有可能讓警方發現M家的證據。”鴨乃橋論說道,“甚至有可能這個證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如果是那樣,M家直接把織田先生滅口……啊,不對,連織田先生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随身物件。”
一色都都丸剛提出來了一個可能性,就反駁了自己。
“随身物件可以偷盜。”鴨乃橋論指正道。
“那會是什麼?”
“當事人身體的一部分,比如說傷疤,胎記,或者是因為動了什麼手術所以意外埋進身體裡的東西。”鴨乃橋論難得露出了脖子上的仿佛9和6連載一起的紋身痕迹,“我傾向于是傷疤或者紋身。”
“這麼說起來,論我還一直沒問過你脖子上那個……”
“是在影響了我人生的重要案件之後留下來的傷疤,嗯,也可能是紋身,不過我不是很讨厭這個9和6連在一塊的紋身,畢竟和我的身世有關系,想想如果都都是紋身上有着祖父輩的名字也不會擦掉的吧……”
“誰會沒事閑着把祖父輩名字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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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織田先生您……”
“在當時的法律還是未成年呢……噢,抱歉,其實按照現在的法律也是未成年,我當時17歲,不過長得又高又壯,是有可能拿的動長槍/刺進那位受害人心髒的。”
“原來是這樣。”一色都都丸問道,“那您這回來這裡除了拍攝靈異視頻之外,是想要再找一些有關當年事件的證據嗎?”
織田沉默了一瞬間,然後點了點頭:“我不希望她莫名其妙的被認定自殺。”
“所以當初的死者是你的女朋友?”鴨乃橋論忽然問道。
“……不愧是情感主播,這都能發現嗎?”
“不,這隻是我随便猜的。”鴨乃橋論說道,“你如果說不是我會猜是男朋友。”
“鴨嘴獸君果然很冷幽默。”織田笑了一下,“難怪會吸引不少觀衆,不過當初的死者确實是我女朋友,人也确實不是我殺的,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況……”
“能稍微和我們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嗎?”
“當時的情況?當時是我們約好了來這裡一起打卡,因為她說這裡風景很好,她先上來的,而等我爬上去的時候,就親眼見到她被人推下了懸崖,剛好被下面的鐵栅欄門上的刺穿心髒,一擊斃命。”
“有看見當時的真兇長什麼樣嗎?”
“如果看到就好了,可惜我隻看到了相當模糊的情況。”織田歎了口氣,“盡管我在被判無罪後有給警方提供證言,但警方并沒有采納就是了。”
因為當時的警方還是更認可當初的受害人是自殺,而不是織田所說的他殺,自殺的證據流程也都很全面,唯一的問題是,當初的少女為什麼要自殺?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甚至還交了男朋友。但盡管織田一再和警方強調對方并非自殺,警方還是沒有采納織田的證言。
“我覺得這樣并不是很好,都都。”鴨乃橋論說道,“隻是注重實物證據,不注重人證和人在犯罪時候的心理也是不行的。”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到這點就打算和你說說。”
一色都都丸:“這算什麼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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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一色你回來了啊,有找到兇器嗎?翠鳥那家夥念叨着什麼必須先找到殺人兇器,那種長槍不是常見的類型就開始調查了。”雨宮打了個哈欠說道,“但我想也不一定非得是長槍……拿長槍殺人,比小刀毒藥之類的麻煩多了吧?”
“雨宮警官說的沒錯。”鴨乃橋論說道,“不過如果是臨時起意兇手手邊隻有長槍就另當别論了。”
“那這個臨時起意也太臨時了一點?!而且究竟是什麼地方會讓手邊隻有長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