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休假前那個最美好的夜晚,已經物色好番劇的秦照夜正準備美美在卧房宅兩天,就收到夜姬的緊急傳訊。
“哈?為什麼突然要我出門?”秦照夜疑惑。
“還不是咒術高層那群老頭子發瘋。”夜姬無奈歎氣:“咱惹不起躲得起。”
“你明天和千鶴一起去東京吧!酒店我讓助理幫忙訂,要是想在外面多玩幾天也可以,哦對了,這張卡給你,不夠用再打電話回來——”
夜姬唠唠叨叨囑咐老半天,秦照夜隻能接下這份沉重的關切。
“你記住了嗎?唉,是我啰嗦了。”
聽到這句話,她馬上表忠心:“沒有沒有!我很感激您這麼關心我。”
“沒事!總之,出去玩的開心——”臨别前,夜姬想起一件事:“明天走前,記得去主殿一趟,家主有東西要給你。”
“欸,好的。”雖然有些疑惑,但秦照夜還是應承下來。
一夜無夢——
土禦門這一屆家主是個不苟言笑的老爺爺,名喚土禦門玄暎。
被千鶴打扮得簡直走在潮流前線、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秦照夜走入主殿,身着素色絹帛狩衣、衣襟與袖口繡着五芒星紋樣的土禦門玄暎早已恭候多時。
不太習慣被别人等的秦照夜乖巧地坐落在位于家主身側的位置上,早晨剛開機的腦子胡思亂想的。
主殿除了家主,還有不少剛醒時坐在她床邊的老頭老太們。
“相關事宜,想必夜姬已告知予你。”隻見土禦門玄暎在袖中掏出一個木盒,親手遞給她。秦照夜在他示意下打開木盒,裡面是一張嚴重泛黃的符紙。“你可以拿出來裝進便于攜帶的地方,但務必要貼身攜帶。”
秦照夜凝視着這張符紙,脆弱的媒介承載着令她心悸的力量。看着那彎彎繞繞的符文,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我明白了。”合上木盒,秦照夜将它放入随身攜帶的包包裡。“那麼,我先告辭了。”
環視一圈,在大家微笑示意下,秦照夜跟着千鶴,乘坐專車離開。
在車上回望着掩藏在郁郁蔥蔥的山裡間、漸行漸遠的宅邸,周邊的道路從荒無人煙的山林,逐漸變得生動。
開車的是千鶴。
路上的信号不是很好,百無聊賴的秦照夜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千鶴,你為什麼想留在土禦門家做侍女?”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有一次聽到其他侍女聊天,才得知自己的親親千鶴居然畢業自東大!
那可是東京大學啊!秦照夜震撼。以至于那段時間她看千鶴的眼神都如扇形統計圖一般,三分崇拜三分震驚,以及六分恨鐵不成鋼。
“嗯?為什麼這麼問?是誰在您身邊說了什麼嗎?”
“不是的不是的。”秦照夜連連擺手:“就是,我聽說你是東大畢業的,所以就······”
“噢——難怪那段時間,姬君看我的表情都怪怪的。”千鶴恍然大悟,輕笑。
“欸,這麼明顯的嘛······”這下變成秦照夜坐立不安了。“就是覺得,很耽誤千鶴。”
即便在和自家姬君聊天,作為司機的千鶴仍然時刻關注路況:“沒有哦,我是自願回來土禦門的。”
千鶴出身在土禦門一支很偏遠的旁系,沒有檢測出太高的陰陽術天賦,母親在生她時難産死去,父親也在她三歲那年,在一次任務中不幸離世。按理說,千鶴這一支與主家之間血緣關系已經很淺淡了,作為旁系第一個出生的女孩,在這艱難的情況下,千鶴還是得到了主家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