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苦了薩托斯少爺,活着下岩漿可是非常痛苦的。
薩托斯還在反複回味腦海中那一點熟悉的感覺,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夏琳不喜歡在殺人前多說廢話,前搖越長意外越多,她得趕緊把黑死岩漿制作完成,然後趕回霍金斯莊園内。
她拖着裹屍布,往岩漿池邊走。
薩托斯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他被拖行的方向是……岩漿池!
意識到自己即将遭遇什麼,他幾乎被吓瘋了!
“放、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不、不要!不要殺我!我是男爵之子,我父親是威爾城貴族議會的議員,是城内高官!我家有很多很多錢!你放過我,我讓我父親給你莊園、土地、農奴!還、還有勳爵爵位!我讓我父親給你上報請封勳爵!别……”
薩托斯眼看着距離岩漿池越來越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但他此時隻想把自己所有能拿出的籌碼都抛出來換得自己一條生路。
他還很年輕,他是男爵之子,是未來的男爵,他還有大好的人生要享受,數不盡的金錢、美酒、女人都在等着他!
夏琳動了動鼻子,察覺到火熱的硫磺氣息中突然多了一股騷臭味,回頭一看,發現薩托斯失禁了!
她白眼一翻,直接加快了拖行的速度。
她隻是低低嘀咕了一句:“真臭。”
薩托斯聽到她說話,是個女人的聲音。
看着她的背影,聯想剛剛看到的臉,就算是豔俗的妝容也擋不住的好看,腦海間乍然靈光一閃。
“你、你是霍金斯家的那個鄉巴佬!”
他再次劇烈掙紮起來,大叫出聲:“賤人你敢殺我?你這個下賤的下等女奴!居然敢殺一位貴族!我是男爵之子!你這個肮髒的泥巴賤種,等城中護衛隊查到你身上你就完了,你全家都會不得好死!現在放了我,我還能讓你服侍我饒你一命……”
明确了夏琳的身份後,他的膽子和傲氣似乎又回來了,一下子氣焰嚣張了起來。
夏琳充耳不聞,隻一心把他拖行到岩漿池邊,并在心中演練等會兒的步驟。
她要取的是混合了屍水的岩漿,等人化開時她要趕快将裹屍布提上來,裹屍布有一定的耐高溫腐蝕的能力,取岩漿時也要小心不能燙傷自己……
薩托斯看着下面咕嘟咕嘟冒泡的岩漿,整個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不、不要、不要!放過我吧!求、求求你……”
他其實至今都不知道夏琳叫什麼名字,因為他從來沒将如同玩物般的下等人放在眼裡。
夏琳不語,隻是一腳将他踹了下去,同時她拉緊了連接着裹屍布的繩子。
“啊啊啊啊啊————!!!”
薩托斯的慘叫回旋于這片天空,驚起了停留在附近的烏鴉。
“嘎!嘎!嘎!”
食腐的信徒被将死之人的慘叫驚到,開始在天上盤旋飛舞,為他送上最後的生命贊歌。
夏琳雙腿發力,牢牢站在原地不動,同時小心探出頭看着下方的情況。
她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獨屬于天空王者的金棕色,鷹眼發動!
薩托斯落下去的地方很快就有黑色彌漫開來,那是他融化的痕迹,等了幾秒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夏琳迅速地将裹屍布網上拉。
火紅帶黑的岩漿遇冷很快凝固,夏琳早就準備好了盛放保存的容器,趕在岩漿凝固變成火山岩之前就收集好了自己需要的分量。
“抱歉了薩托斯少爺,一路走好。”夏琳将裹屍布扔回岩漿池中,送完薩托斯最後一句話就潇灑轉身。
深夜無人的荒山上,除了烏鴉不詳的叫聲,什麼也沒剩下。
夏琳是從另一個方向下山的,至于馬車和馬車上的紅發女人她也不在意。
紅發女人吸入的是□□劑,她會忘記吸入前一個小時的事情。
至于她是選擇回白雀羽俱樂部繼續做貴族豢養在籠中的雀,還是逃往不知名方向還自己一個自由,都随便她。
夏琳出來的時候是淩晨,一路回到威爾城門口時已經是太陽高升了。
她掏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換算一下,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遂趕緊進城。
一路平安過關,早上的城門守衛已經換了一批,她此時又僞裝成了男性的樣子,根本不用擔心被認出來。
坐公共馬車到霍金斯莊園附近,然後翻牆進了小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趕忙洗漱,然後沉沉睡下。
真是充實的一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