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冥宮議事廳内,洛泉坐于上席,手裡拿着探子從塵國凡栩境内發來的快報沉思着。位于下席的長老、管事、與衆位弟子們竊竊私語着,大差不差的能猜到此次讨論會的主題是為何事。當洛泉将視線擡起,室内頓時鴉雀無聲,隻等他開口。
“諸位對雪珊教了解與看法如何”
秦殇先答道“對于雪珊,我們也隻對上屆教主南宮安印象頗深,不過聽說他在八年前就已英年早逝,死于情人南宮清辰手中!”
“流傳雖如此,可真相卻早已掩人耳目,令我不解的是,為何對方會突然消失八年,而八年後又突然重出江湖?”
長老霓琳深歎口氣,不緊不慢道“雪珊教本為正派,據我所知是因當時南宮清辰私藏謀逆份子,而這謀逆份子正是化名為南宮安的葛益竺,當時明國太子,殺害先明國君上的元兇”
此言一出,室内衆人不由毛骨悚然,之後便各種讨論。而洛泉面容異常鎮定,仿佛早就知曉此事般,笑道“隻要有霓長老 在就不會有我們所不知之事”
“蒙宮主謬贊,老夫隻是奉命調查罷了”
“說的沒錯,但不過我們江湖之人不參與政治,他們家事怎樣都好也與我們無關,可要對我們産生了威脅,那就另當别論了”
底下有長弟子不解道“既然南宮清辰罪過如此之大,為何朝廷不就此廢教,這也說不過去”
“葛益竺自有法子保住他一手建立起的雪珊教與他相濡以沫的情人,别忘了,雪珊教在前凡栩國境内,而前凡栩國那時已屬于塵國,明國對于他國教派的約束沒有任何參與權。不過當時确實是說南宮清辰殺敵有功且将功補過,但雪珊教從此則被劃分歸于邪教”
秦殇随意把玩手中折扇,不專心道“那我們必須找機會要先接近一番,其中陰謀陽謀也隻有先接觸,才不會占了下風”洛泉給秦殇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分析,情殇會意,繼續道“八年時間的調整,這足夠雪珊恢複元氣,再說南宮清辰可不如之前當家那麼明鑒。江湖教派排名高低不分國界,而且之前雪珊教的實力就如同現在的九冥宮,江湖之中的第二大威脅,所以我們是該小心了,小心人家要把原本屬于自己的稱号搶回去”
有弟子不滿道“憑什麼,我九冥宮曆經坎坷才走至今日,不是他看不順眼就能将我們擊垮的,宮主,請您拿主意”
一直沉默不語的若酒撫着自己已有半白的胡須和藹道“我想宮主早已有了想法,不然怎會将大家聚集,對于雪珊教之事老夫不甚了解,所以不敢斷言”
洛泉優雅的靠于椅背,俯視衆人道“所有的根據其實我等并沒有直接的證據,我們唯一确定的隻有雪珊教近來有所動靜,所以想要更明确的答案,隻有親自涉險,才能明白其中的陰謀”
少師尊公孫靖柯有些不同的看法道“宮主還請三思,我九冥宮自上次戰役後,排名一路飙漲,目前被江湖上虎視眈眈,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咱們,不可大意,宮主更不可親自涉險啊!”
洛泉鎮定道“此次前往有霓長老、秦殇與少宮主跟随無需擔心,畢竟說白了隻是去遊玩,不會暴露身份”
“那多帶些人也無妨”
“......”洛泉無奈“你的意思是叫我大張旗鼓”
弟子自知廢話,慚愧道“小的愚鈍,還請宮主安排”
“人少自然不會引起懷疑,反之卻很醒目,我做事向來謹慎低調,你們大可放心。我不在的期間,宮内就辛苦若酒、朝錦二位長老了,若有急事必須命人快速前來彙報,不可耽誤”
兩人異口同聲道“遵命”“遵命”
洛泉既已下定決心,自然聽不進任何勸說。但有沐兒伴他身側,必定會有所顧忌,所以絕不會胡來。
明鼬關心道“那宮主準備何時動身,弟子好去準備”
“五日後,必須先将宮内之事打理妥當我才可動身,做事我自有分寸,你們不必擔憂”
聽見洛泉這樣說,弟子們這才松了口氣。會已散,人已退去,直到事務廳隻剩他與霓琳、秦殇。秦殇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靜“宮主當真隻去調查雪珊教,而不是當年葛益竺那事件?”
洛泉寒光掃過他雙目,警告他打住,道“他人已不在,但起碼要将他最後的希望給保住,雖然現在一切都還與我們無關,可隻要關系到葛瓊,那便是直接性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