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看比賽了,今天沒比賽嗎?”觀衆席上的一位少女注意到霧島将晖的到來有些疑惑,很快就反應過來,牧之藤已經按照慣例輪空,今天沒有比賽。
“麻由美,作為經理有點不稱職啊,抽簽大會是我代表牧之藤抽簽的,就算牧之藤不能輪空,我也能抽到最弱的對手。”霧島将晖站在少女身邊的過道上,雙手插兜。
“悠作希望能跟我站在賽場上打一次網球,我同意了,所以現在隻是來看看我的對手。”霧島将晖又轉移了話題,“不過你不是經理嘛,怎麼沒有跟着進去?”
“我們網球不隻是隻有我一名經理,但是比賽場地隻允許一位經理進去,為了公平我們選擇了抽簽。”土禦門麻由美有點失落,作為家屬和經理,她不能參與自己哥哥第一場比賽,隻能坐在場外為他加油。
“原來是你沒有抽中可以讓你進去的簽啊。”霧島将晖明白了。
此時京都府立國際中學備賽區中一個與土禦門麻由美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少年正站起來走上賽場,接下來進行的是單打三比賽。
“看起來你們這場比賽的對手也不強,這麼快就連輸兩場雙打。”
“在京都除了舞子坂就是我們學校了,今年我們一定會獲得更好的名次的。”土禦門麻由美對自家學校的網球部很有信心。
“先闖過舞子坂的封鎖再說吧,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還沒有畢業,今年你們也就是關西四強的位置了,如果想更進一步還是明年的可能性更大。”霧島将晖并不認可土禦門麻由美的想法。
在注意到單打三的比賽結束之後,霧島将晖就準備離開,但在離開前還請土禦門麻由美轉達了一句話:“告訴你哥哥,關西大賽我們是沒辦法遇見了,希望以後的比賽中能夠碰到他。”
但誰也沒想到明年的京都府立國際中學雖然沒有遇上實力減弱的舞子坂,反而遇上了四天寶寺,最終仍舊是止步于四強,而這場比賽一直等到U17中才有了最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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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進行的是牧之藤與海南中學的比賽,這也是牧之藤今年關西大賽的第一場比賽,雙發需要在這場比賽裡面打滿五場。
海南中學網球部成員已經将自己的名單上交并檢錄完畢,現在正在備賽區等待牧之藤網球部成員的到來。
“部長,我感覺好緊張啊。”
“沒事,不管你緊不緊張我們今年一輪遊是已經确定的了。”他們的部長試圖用這個在抽簽結果出來時就已經知道的結果來安慰自己這個一年級的部員,但這讓他的部員們更加傷心了。
“好難過啊,我們今年又是關西大賽一輪遊,這些年我們都沒能夠在關西大賽上再進一步。”
海南中學從來沒有進去過全國大賽,而今天這場比賽的結束也意味着他們今年的網球比賽全部結束,三年級的部員們也即将為了升學退出網球部,等到升入高中,這裡面的許多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來告别網球,這可能就是他們最後一場正式的比賽了。
“沒關系的,今年隻是我們簽運不好,明年我們一定能夠更近一步的。”這位部長努力安慰着自己的部員們。
但這時沉寂的觀衆席上也沸騰起來,他們歡呼着牧之藤網球部的到來,海南中學的學生們擡頭看去,一群穿着綠白相間運動服的少年們正在工作人員那裡提交比賽名單,并進行檢錄。
“牧之藤網球部的人終于來了,但是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海南中學有較為敏銳的學生察覺到了不對,但他暫時還沒能想明白具體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哔——”裁判吹響口哨,“本次比賽雙方分别是兵庫縣牧之藤VS和歌山縣立海南中學,請雙方雙打二選手做好準備。”
在裁判介紹比賽雙方時,觀衆席上的觀衆們與啦啦隊也開始歡呼起來,當然呼聲更大的還是牧之藤,不僅因為他們拉拉隊成員更多,還有場上更多觀衆支持這所已經連續兩年奪得關西大賽冠軍的學校的原因。
小久江利紀帶着筬島宮簡單熱身之後便走上比賽場地,長久觀看牧之藤比賽的觀衆十分驚訝,“怎麼雙打二換人了?”
“可以詳細說說嗎?”有隻是因為近些年運動少年們越來越好看,所以才來觀看比賽的觀衆問。
“你看那個少年,他是小久江利紀,牧之藤網球部的副部長。”這位觀衆回答,這麼多場比賽看下來,他已經對牧之藤網球部成員如數家珍。
“不過據說在去年全國大賽前,他就已經和他的雙打搭檔失去了正選資格,成為了準正選,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他旁邊的那個男生是一年級成員,按照他在縣大賽上的出場頻率看,應該是正選或者是準正選。”
最後這位觀衆向其他人總結:“看來牧之藤今天很自信,認為即使他們用這種陣容比賽,也完全可以戰勝對手。”
在聽到場外觀衆的讨論聲之後,那名學生終于明白是哪裡不對勁了,随即湧上來的便是充滿内心的怒火,“他們居然看不起我們,他們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啊?”
已經上場的雙打二沒有聽見這句話,但是他們的部長聽見了:“你想知道人家為什麼看不起你,那我就告訴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體育競技菜是原罪。”
“牧之藤年年都有争奪關西大賽冠軍的資格,甚至全國大賽的冠軍他們也有與其他學校掰手腕的資格,他們隻能看得上與他們同等資格學校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