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恩點點頭，快速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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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可以記住哥譚每一個人的名字、身份、家庭，也可以記住每次哥譚人給蝙蝠俠寫的信的内容。
玩家可以記下每一個被超人救下的人，也可以記下每一句感謝超人的話。
這就夠了。
不需要NPC給玩家什麼特别的禮物，隻需要有感情上的正向反饋，玩家就能一直玩下去。
人偶布魯斯眨了眨眼睛，告别賓客，走到休息室，玩家從窗戶進來，穿上之前準備的衣服。
玩家思考了一下，腦内把人偶變成了蝙蝠俠。
一邊宴會一邊夜巡，今天宴會很重要，昨天的信件内容也還沒有整理完，永遠有人需要幫助。
玩家離開休息室，走進宴會。
玩家離開休息室，走進哥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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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克斯·盧瑟走進宴會廳。
此時的布魯斯·韋恩還沒離開休息室。
哥譚被邀請的家族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非哥譚但被邀請的一些企業左右看了看沒上前和盧瑟搭話。
盧瑟走到了桌子旁邊，人群避開了他。
盧瑟要強調，他一點都不在乎那些腦子隻有芝麻大的庸才的看法，但是一想到這次被人無視是韋恩帶給他的，他就憤怒無比。
這次宴會由韋恩發起，作為被發起人公開抵制的人在宴會上确實是很容易被針對。
盧瑟無聲地咬牙切齒地念叨着超人的名字，但是幾個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旁邊幾個哥譚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你知道韋恩先生開宴會的目的嗎？”
藍裙子的女人拿起酒杯湊到熟人旁邊。
“聽說是之前那個項目他已經完成了，這裡也是公開說一下，我們最後未必能喝上湯。”
灰西裝的女人接下她的話。
聽她說完，女人放下酒杯，做作得在身前畫了個十字。
“那我隻能祈禱一下韋恩先生的仁慈了。”
旁邊黑西裝的男人加入話題。
“韋恩先生做慈善的時候就夠大方和仁慈了。”
一個穿着藏藍色西裝的男人把手中的叉子紮進面前餐桌上的蛋糕裡。
“衆所周知，那是韋恩先生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做的。”
“聽說之前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現在是看在蝙蝠的面子上，”黑西裝的男人接話，“沒看到這兩年他用來做慈善的錢變多了嗎，還有去年東區翻新的路，哥譚港那邊新修的港口……”
一旁的女人輕抿了一口酒，眼神隐晦地看向韋恩離開的方向。
“誰不知道蝙蝠想要哥譚變得更好，但是他想都别想。”
“如果哥譚變好了，我們去哪裡找蝙蝠呢？”
盧瑟站在光線陰暗處等着他們把話說完，在聽了全程之後，他皺着眉思索。
蝙蝠俠在哥譚混這麼垃圾的嗎？
他處在小醜的視角下，小醜就是每次出現都是找蝙蝠俠玩玩二選一爆破遊戲，然後被蝙蝠俠解決，再被打進阿卡姆，如此循環往複。
小醜絕對隐藏了什麼。
在他和小醜爆發争吵前，韋恩回來了。
“歡迎各位來到我舉辦的宴會。”
韋恩随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紅酒高舉。
“敬哥譚。”
剛才在盧瑟旁邊說話的幾個人聲音響亮，在場的非哥譚人則慢了一拍。
“敬哥譚。”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之前在研究斷肢再生技術，現在略有成果，這項成果的利益……”
盧瑟思維發散，感覺韋恩的聲音遠去了。
他目光深邃專注地凝視着台上的男人。
在韋恩矜貴高傲冷漠的外殼下，跳動着的是卡爾的心髒。
第一次見到韋恩，盧瑟沒有特别注意他，隻是執着于那種非凡的感覺，執着于亮暗的分界線，在得知那個感覺源自未出現的那個人——超人的時候，他開始等待。
等待總是漫長的，宛如沉沒成本一樣，他日複一日地等待。等待超人的出現他等了三年，一千多天，每次在他想放棄時，總是會猶豫，如果明天超人就出現了呢？
等待，等待。
于是超人便成為了盧瑟的一個執念，見到他，注視他，然後作為他的死敵殺死他。
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僅僅隻是因為執念。
超人出現之後，他注視着他，看他的孤獨，看他的燦爛，看他的稚嫩和一往無前。盧瑟内心不無陰暗地想——超人憑什麼那麼強大，那麼光明，那麼正義？那樣耀眼的強大光明正義應該是人類……應該是他。
在他内心對超人的形象被補上後，他渴望殺死他，證明自己的正确。
現在他與卡爾結識不過五天，一隻手可以數出來的數字。
盧瑟又一次扪心自問，他會殺死超人嗎？
他嫉妒超人怨恨超人，渴望成為超人，渴望超越超人——但是他會殺死超人嗎？
盧瑟不知道自己内心的選擇，但是他已經沉沒了足夠多的成本了——他甚至放棄了罵超人以及和超人作對的機會，選擇和超人成為了朋友。
他……他會殺死超人。
但是他不會殺死卡爾。
卡爾，卡爾，卡爾是什麼呢？
卡爾是超人，卡爾是蝙蝠俠，卡爾是布魯斯·韋恩——卡爾·艾爾是萊克斯·盧瑟的朋友。
所以卡爾是不會死去的。
也是因此，盧瑟不會讓卡爾的任何一個身份死去。
盧瑟不會殺死超人，不會殺死同時作為超人、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存在的卡爾。
這就是答案了。
台上韋恩似乎講完了話，他大概說了什麼特别讓人亢奮的内容吧，盧瑟周圍的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盧瑟擡頭，和韋恩對視。
韋恩皺眉看着他，鋼藍色的眼睛透亮純粹。
盧瑟的思路沒在“他厭煩我？”上停留，反而自然而然到了“他關心我。”
瞧瞧吧，外星人就是這樣的。
說什麼蝙蝠俠和韋恩還沒原諒我——卡爾已經原諒我了，這就是事實。
不管他有着什麼樣的身份和外殼，不管他對待别人的态度是什麼樣的，卡爾是不會變的。
“盧瑟先生，你為什麼看上去很不情願？”
韋恩站在高台上發問。
盧瑟的笑容微僵。
盧瑟調整心态——他們都是卡爾！
盧瑟反駁自己——但是蝙蝠俠和韋恩比超人讨厭多了！
盧瑟調整心态——超人也很讨厭！
盧瑟反駁自己——但卡爾永遠不。
盧瑟說服了自己。
“你的錯覺，韋恩先生。”
盧瑟向韋恩擡了擡酒杯，對他緻敬。
“是嗎。”
韋恩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當然，這個項目你願意分我一杯羹已經值得我對你表達我的感謝了。”
韋恩打量了他兩眼，對他招招手。
盧瑟向他走去。
他們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想知道怎麼讓我原諒你嗎，盧瑟先生？”
“你說說看。”
“你去成為美國總統怎麼樣？”
“WHAT THE ****？！”
韋恩平靜地看着他，盧瑟感覺自己已經窺見卡爾在偷笑了！
“不好嗎？我可比超人好說話多了。”
盧瑟勉強笑了一下。
“哈哈。”
韋恩安慰他，給他畫餅。
“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我會在韋恩莊園給你留一個采光不錯的房間。”
之前超人還提過給他在“孤獨堡壘”留一個房間呢，現在又閉口不談了。
“你這句話可沒什麼信譽。”
“還好吧，我也不想的。”韋恩晃了晃酒杯中的紅酒，“如果之後的事情你都可以解決，那你一定可以成為美國總統。”
他擡起手裡的酒杯和盧瑟的酒杯碰了碰。
“你一定可以的，對吧，萊克斯？”
見和卡爾完全不一樣的臉帶着一點點笑容看着他，盧瑟歎了口氣。
“還有蝙蝠俠……”
“先想想怎麼過我爸那關吧，還想什麼蝙蝠。”
盧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你爸，你什麼爸，你爸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是說你的外星爸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