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人,自己跟原主在生活習慣或者一些小細節上的表現肯定不同,陳姐作為一對多的經紀人,還是名存實亡的那種,其實與原主相處時間并不多,所以沒有注意到。
但陳如可當過原主一段時間的助理,按鳳晚的理解,兩人的相處模式跟主子與身邊的一等大丫鬟都有些相似,基本沒什麼秘密能瞞過她。
可能陳如對原主的了解,比她自己還更深入。
這怕是不好糊弄。
跟聰明人打交道尤其要小心,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鳳晚想了想,隻有先扭轉身邊人對自己的印象,把一切的改變都合理化,親近的人才不會懷疑。
話說,印象中陳如模模糊糊的樣子,怎麼總感覺有些熟悉?
——
星耀大廈24層,總裁辦公室。
寬敞且豪華的辦公室中,一坐一站着兩個男人。
身穿白襯衫外套黑色馬甲的男人詫異地對着一身黑風衣的友人奇道:“你今天竟然有空造訪寒舍,不找你心上人了?我就說那肯定是你的臆想,我從來都不知道你身邊有這樣一個人……”
“楚辭”,裴思年打斷他的話,平平淡淡地叙述:“我好像,找到她了。”
他略做思考,在好友震驚和詭異的眼神中補充了一句:“還不知道是何種關系。”
這兩人,正是星耀總裁楚辭和影帝裴思年。
裴家和楚家是世交,兩人也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了。
楚家是暴發戶,從楚辭的爺爺這一輩開始發家,雖然跻身于上流社會,但身份上到底差了一籌,于是越來越重視文化水平和家世教養的後果就是——楚辭他爹給他起了一個十分具有浪漫主義色彩且富有詩書氣息的名字。
隻不過半路的爆改還是打不過基因的強大,楚辭從外貌上看,的确是個身形颀長,俊郎雅緻的翩翩貴公子,但他背地裡,上山下河掏鳥蛋,喝酒打架還飙車,那是一樣沒少幹。
小時候附庸風雅強逼着讓他學的鋼琴,後來連鋼琴架都被他當柴火燒了烤鳥蛋了……
他隻要一張嘴一挑眉,就知道這是個不安分的主,有種分分鐘要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既視感。
亦或者準備坑人。
蔫壞蔫壞的。
隻不過小時候為了應付老爺子,他倒是形成了個習慣——說話總想見縫插針拽兩句文绉绉的古話,就算長大了也沒能再改回去。
搞得他一度在打架放狠話環節就遭到嘲笑,然後……發了狠地用力揍回去。
難說他私底下性格暴躁有沒有這件事的影響。
不知道是不是受自己影響,這次清醒後的思年怎麼也有點這種傾向……
楚辭略感奇怪地偷瞄了他一眼。
他小時候因為語言粗俗可是挨了不知道多少頓竹筍炒肉,都有應激反應了,對這些很是敏感,以前怎麼沒發現好友說話也挺雅緻?
可能是自己沒有太注意吧……
他不是很确定地想。
裴思年從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裴家那是真的傳承世家,據說從祖上就是詩書之家,一輩輩傳下來,到他這一代,更是格外出衆。
不說裴家那過分優秀的外貌條件,他的智商水平和情商逆商之類的測試,從來都是頂尖那一挂。
一句話來說,這個男人強得可怕。
十幾歲時,他就已經在各種領域取得了矚目的成就,然後……他就跑去演戲了。
用他的思維來說,這是在體驗不同的人生,對他尋找人生的意義以及其他各種普通人甚至都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來說,具有突破瓶頸的作用。
之後他就成了影帝。
楚辭真心服氣,他家因為在爺爺那輩受過裴家的幫助,一直銘記于心,這麼些年都跟裴家相交。
當他得知好友準備進入娛樂圈時,他雖然搞不懂,但很佩服他這種說跨行就跨行的幹脆,剛好他家旗下有個娛樂公司,就要過來了。
楚辭打算的好好的,難得自己能派上用場了,他來當總裁,給好友保駕護航,喲嚯~帶他裝杯帶他飛……結果,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這位大佬給自己開了個小号,摒棄了以往的一切,甚至連藝名都是新取的,而他本人真名和過往身份在網上都查不到。
他這真正是從零開始,不借助家族以及附帶的任何資源,甚至他自身以往取得的成就都沒有用到——當然也沒有接受楚辭的“幫助”。
事實上,誰帶誰飛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