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看他了。
她冷冷擡眸,直言道:“我不喜歡古嘉平,現在和未來都不可能和他發展成情侶關系。至于聞政,他是哥哥,和自己哥哥做什麼也要跟他報備?他算老幾?”
“要不是看在和複仁集團有合作的份上,我早罵死他了。”
“你們也不用給我做思想工作了。”夏棠躍站起身抛下一句:“我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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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私宴除了有宴席區外,還有休閑茶飲區,客人們能在飯後于此點上一壺香茗,在袅袅茶香中放松身心、談天說地。
聞政站在頂樓的觀景露台,憑欄遠眺,看着樓下迎來送往的人,晚風拂過他的衣襟,帶起他的黑發。
剛出差回來的端木榆上到露台,侍應生為他拉開座椅。
“怎麼突然問起古嘉平了?”端木榆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見他嗎?”
聞政面無表情地點頭,從侍應生的手裡接過茶壺,給端木榆倒了一杯。
端木榆抽了口煙,問:“你想知道什麼?”
“想把他弄走。”
聽到聞政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話,端木榆明顯一愣。
在他眼裡,聞政是一個冷靜自持的男人,很少會露出情緒化一面,不過轉念一想,很快又想通了,能讓聞政這麼失控,肯定和他的寶貝妹妹有關。
端木榆夾着煙的手指頓在半空,忽而一笑:“怎麼了,該不會是他看上你妹了吧?”
聞政冷冷地望了過來。
得。
猜中了。
端木榆無奈一笑,仰靠在椅子。感覺聞政這是在瞎擔心。
“他未婚先孕帶着個拖油瓶,你妹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他,去做後媽。”
“不是這個問題。”
以古嘉平的性格,他求愛不成,百分百會利用手中的權利為難夏棠躍,這是闆上釘釘的事。
端木榆想了想說:“把他弄走可能不太行。複仁集團是業内出了名的任人唯親,古嘉平之所以能入職這裡,全靠和董事長沾親帶故的裙帶關系,但你若是想惡心他一下,那倒是還有很多方法。”
古嘉平以前在曜影任職市場總監的時候,曾經私下公司的研發數據賣給競争對手,可惜最後證據不足,沒辦法對他進行實質性處罰。後續是古嘉平自己覺得事情敗露沒臉繼續待在公司,才選擇離職。
正說着,侍應生猶猶豫豫地站在樓梯口。聞政看了他一眼,侍應生才為難地說:“那些人又來找您了。”
聞政嫌惡擰眉。端木榆瞧他這模樣也明白是什麼意思,自知不好摻和,起身離開了這裡。
片刻後。
幾個穿着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在侍應生的指引下來到聞政面前,為首的男人滿頭白發,看上去五十歲左右,面容沉穩,目光銳利卻又不失恭敬。他微微欠身,聲音低沉而清晰:“聞先生。”
聞政冷笑,坐在沙發手臂往兩邊伸展:“我應該不止一次說過讓你們别來找我吧?聽不懂人話?”
被這麼尖銳地譏諷,侯永言都沒有露出半分窘迫,反而神色自若地說道:“老爺當年并不是有意要抛棄你們母子倆的,這些年,老爺從未忘記過你……”
“滾!”
聞政的耐心已然告罄,沒心情聽他在這裡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