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暫時保密。”
路過客廳,夏棠躍發現地毯和沙發已經被打掃過了,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的檸檬味清潔劑氣息。
她的目光掃過沙發扶手上搭着的灰色針織毯,那是昨晚聞政給她墊在身下的,此刻卻被疊得整整齊齊。
燥熱頓時席卷上她的臉頰,她動作不自然地邁開步伐打算逃離這裡,卻被聞政摟住了腰,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你還疼嗎?”
轟!
夏棠躍感覺耳尖瞬間燒得滾燙,仿佛有團火從脖頸竄上臉頰。她慌忙别過臉去,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疼。”
聞政慵懶一笑:“是嗎,可是你昨晚說好疼。”
夏棠躍頭皮發麻,腿根泛起細密的酸意,窘得連耳後根都泛起薄紅。
“我現在不疼了……”她抖了抖肩膀,想從聞政的懷裡出來,卻被他按住了肩膀轉過了身。
他盯着她看。
“那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夏棠躍沒好氣地鼻哼一聲,握緊拳頭往聞政的肩膀揮了一拳。
“不準你說話了!”
聞政笑出了聲,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吻,輕撫着她的後背:“好了,不逗你了。”
他松開手,夏棠躍立即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間。
浴室暖黃的燈光暈染開來,鏡面蒙着層薄薄的霧氣,像是她此刻混沌的思緒。擰開花灑,溫熱的水流從頭頂蜿蜒而下,混着蒸騰的熱氣将她包裹,卻沖不散皮膚上殘留的他掌心的溫度。
她閉着眼将臉埋進水流裡,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在耳畔轟鳴,指尖摩挲着鎖骨,那裡還留着若有似無的吻痕。
對了!
她猛地一頓,在水幕中睜開眼睛。
昨晚他們沒做措施!
雖然是體~外,但也有一定幾率會中招。
糟了糟了,現在吃避~孕藥還來得及嗎?
夏棠躍裹着浴巾出來,用手機查了一下,如果是緊急避孕藥的話,事後72小時内服用都還是可以的,不過還是越早越好。
她想了想,幹脆現在就出門去買好了。沒想到當她打開卧室門,聞政已經把藥放在桌面顯眼的地方了,并給她端來了一杯溫水。
夏棠躍有些愣住,聞政眉眼溫和,說道:“先把藥吃了吧。抱歉,昨晚是我沒有準備。”
夏棠躍羞了個大紅臉,沉默着把藥吃了。
用過早飯後兩人出門。
因為今天是《蝶夢錄》畫展開幕後的第一天,非常重要,所以夏棠躍需要先回一趟美術館,路上,她看到扶手箱裡放着一盒煙,想起聞政抽煙的場景,問道。
“好像很少見你抽煙。”
“嗯,隻有心煩的時候會抽,平常沒有煙瘾。”
夏棠躍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看來“秦先生”對聞政的沖擊不小啊……
抵達美術館,夏棠躍讓聞政在休息等等她,她去巡查一圈,沒想到剛好撞見席娜抱着一大束花進來。
“小妞妞。”席娜笑吟吟地把花遞過來,“祝賀你開展大吉!”
“诶?”話說完席娜才發現夏棠躍身後杵着的人。
“你倆怎麼一大早就在一起了?”
夏棠躍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聞政的表情,接着按住席娜的手,拉着她離開了。
“怎麼了?你這表情有意思啊。”席娜戲谑喜挑着眉,兩人回到夏棠躍的獨立辦公室。
“喲,神神秘秘的。”席娜抱着胳膊,斜睨着夏棠躍:“是不是我那招起作用了?等等……”她一邊說話一邊探頭過來,撩開了夏棠躍側頸處披着的頭發。
“我滴媽,這被誰給咬的?”
席娜驚呼出聲,聯想到聞政就在外面,她恍然地“喔”了一聲。
夏棠躍耳尖瞬間燒得通紅,算是默認了。
席娜壞笑着眨眼:“你倆該不會決戰到天亮了吧?連鎖骨上都是,太猛了,你悠着點,别腎虛了。”
“哎!”夏棠躍輕輕捏了捏席娜的胳膊。
席娜驕傲一笑:“我就說我這招能成,記得請我吃飯啊,我要吃帝王蟹。”
“知道了。”
姐妹倆又絮絮叨叨一會,夏棠躍才和席娜道别,在館内巡視一圈,确認一切正常之後和聞政離開。
沒想到聞政竟直接帶着她來到寶格麗的門店。
看着櫃姐把成套的項鍊拿出來,夏棠躍有些微驚:“這是……”
VIP休息室裡,聞政從櫃姐的手裡接過項鍊,親自戴在夏棠躍的脖子上。
他俯在她的耳邊說:“以後不要接受别的男人的禮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