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月海伸手在王君甯面前揮了揮:“喂!你在想什麼?”
王君甯笑笑:“沒在想什麼。”
“你的師父臨時有事,你也突破了天賜階,不用再擔心會被别人奪走天賦。”這個家夥的天賦太變态了,晉升得如此之快。
“屆時你自己離開流雲洲,下一站你自己決定。”
“這個路途你必須要自己走完,你在流雲洲的旅行已經結束。留在這裡隻會讓你停滞不前。”
顔月海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你應該去向何方,但是你不應該停留在這裡,而是出去曆練。”
“等到你強大了,星靈生木洲才可能存活下來。”
王君甯默默點頭,他有系統,并不擔心星靈生木洲以後會如何,他在意的隻是一件事,那就是。
他來到這個異世界的目的,他為何會變成别人的籌碼來到這裡。
也許他出去曆練也會找到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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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甯喬裝打扮成一個樣貌不起眼的普通少年,他膚色棕黃,臉上貼這一塊膏藥,混迹在人群中。
前幾日他接到了師父葉常給他的任務,他要混進一個村莊裡面,參與進那裡的儀式。
他要收集信息,師父說其他相關負責人員還沒有趕到,目前這個需要他參與的事件等級也隻是B級而已。
但是據師父所說,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事件絕對不僅僅隻有B級。
本來王君甯準備起行離開流雲洲了,但是臨時有探子來報,近三個月,在前往一座傳送陣的必經之路上有個村莊。
凡事路過那裡的人,無論是旅人還是商隊,全都一去不複返。
而且由于那條路比較偏僻,人煙稀少,除了一些喜歡探險的旅人和商隊,極其少人會使用那邊的傳送陣。
這也導緻了失蹤了三個月才發現上報,并且派人過來調查。
正想着,一位大娘拍了拍王君甯的頭:“小娃子,你剛剛認親回來,過段時間我們村舉行祭祀儀式,一定要來參加啊,隻要參加了儀式,你就會被認可是村裡的人。”
王君甯憨厚地笑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目前他的身份是村裡兩月前死去的老頭的流落在外的孫子,本來要回來認親的,但是那個老頭好巧不巧兩個月前死去了。
村民們知道後大多都感慨那個老頭怎麼那麼巧,不多活兩個月。再多活兩個月就能見到親孫子了。
真是造化弄人。
并且還更加堅定地向自家的神像禱告了又禱告。
王君甯慢慢地踱步回一個破舊小屋,這個小屋就是那個老頭遺留下來的房産。
裡面隻有幾件破舊的家具和一個還算完好的神像。
那個神像端坐于上,面目模糊。隻能隐隐約約看得出是一個男神。
王君甯疲憊地躺在床上,他不會種田,最近幾天靠着屋裡僅剩的餘糧和镯子内偷偷拿出來的食物勉強活了下來。
明天晚上,就是祭祀的時間。
王君甯扯過床上破破爛爛的破棉被蓋上,睡着了。
隔日傍晚,王君甯跟着儀仗隊伍末端。提着燈籠,緩緩随着隊伍前行。
隊伍裡的全是村民,每隔十個人提着長明燈。其他的人則是普通的燈籠。
當然毫不意外的,剛剛來到村子認親的王君甯也隻是普通的燈籠而已。
隊伍的頭部是一個老祭祀,他手提招魂的白色破布。破布随着狂風獵獵作響。
他們慢慢地移動,到達一個空曠的旱地上。旱地前方有一座山,一個建築鑲嵌在山中。
那是神廟。
神廟面積明顯比王君甯預估的要大。
王君甯看過去,無數的紅色幕布挂在神廟的頂上,往神廟的黑色不知名深處蔓延。
神廟裡面隻有幾盞昏暗的長明燈。
村民們規矩地排好隊伍,随即跪下,将燈籠放在腳旁,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