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幾周，【姜榮晨】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動，這個學校，似乎隻是教授知識跨度略大，導緻學生有些行色匆匆而已。

這日，【姜榮晨】獨自一個人待在學校安排的辦公室裡面，他打算翻一翻陳年資料，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這個辦公室條件也比較簡陋，老師用的桌子也隻是木桌而已。

他稍微翻了翻，都是一些陳年報紙以及印多了的試卷。

“新曆xx年，地方報報道，一個老人獨自在家中去世，他去世時，有許多礦泉水瓶以及紙殼。”

“新曆xx年，地方報報道，一個滿身污泥的工人随意睡倒在大街上，為了維護市容，執法隊将其叫醒并驅逐。”

……

“新曆xx年，地方報報道，兩個農民騎着三輪車，從鄉下拉稻谷到鎮上賣，不幸遇上大雨，稻谷已經淋濕。”

【姜榮晨】喃喃道：“這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偏僻，流雲洲的勢力根本輻射不到這裡。”

他還是比較相信流雲洲的制度沒有太大缺陷，可惜似乎是他們分身乏術，這些荒蕪之地裡的人民并沒有得到妥善安置。

他正在思索間，黃小甯慌慌張張地闖進辦公室來，此時辦公室裡隻有【姜榮晨】一人。

她看到【姜榮晨】，心裡莫名地安定下來，不過她還是焦急道：“老師，麻煩您去校門口看看，似乎出了什麼事。

我三言兩語暫時說不清楚，您去看看吧。”

【姜榮晨】聞言，随着黃小甯一起快步離開辦公室。

幸虧這個學校不是很大，依舊是穿過兩排蔥郁的行道樹之後，兩人便來到了校門口。

不知何時校門口已經圍了許多學生，【姜榮晨】皺眉道：“都讓讓。”

那些學生一看是老師，急忙讓到一邊。

【姜榮晨】一看，一輛三輪車停在路邊，一個學生不知所措地站着，還有一個老伯坐在地上撿爛掉的西瓜吃。

一旁的學生小聲對【姜榮晨】道：“老師，這個同學站那裡，老伯為了刹車把西瓜給摔碎了。”

“然後學生說是要賠，老伯說不用，但是覺得這個瓜碎了太可惜了，就就地吃起來了。”

“現在的問題是，執法隊可能會因為妨礙市容之類的理由，把他們攆走。”

【姜榮晨】看着那個農民老伯，這個西瓜，可以值多少斤稻谷呢？

老伯一邊說：“有點可惜了……有點可惜了……”一邊把地上的西瓜往自己嘴裡塞。

他滿面皺紋和塵土，吃着吃着，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

他在心裡歎了一聲，走上前去：“老伯，這個西瓜碎了就扔了吧，我給你再買一個，你家人也不會希望你是這個樣子。”

老伯充耳不聞，繼續吃着西瓜。

“本來想帶回去給閨閨的，碎了就碎了吧，我吃一點點……正好午飯沒吃，吃了之後才有力氣幹活養孩子……”他繼續喃喃道。

【姜榮晨】一皺眉，這個老伯有點不對勁。

執念太深了，似乎陷入了一種重複動作裡。

而且……他的身體狀況可不算太好。

【姜榮晨】直接上前，把老伯強行拉起，道：“看着我的眼睛，跟我念。”

老伯似乎被他吼住，下意識看向【姜榮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