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力親為的給沢田綱吉的傷口做好處理後,你有些擔憂的看着對方臉上大塊的淤青,”沢田君的樣子看着有些吓人,等會奈奈阿姨看到了,會不會發現什麼啊?“
“啊沒關系的,我等會就說自己摔倒了就行,媽媽不會發現的……”
沢田綱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頭,他可以說自己已經習慣帶傷回家了嗎?
“那為什麼沢田君不給奈奈阿姨說自己被欺負的事兒呢?總是這樣隐瞞,其實也不太好吧?”遲疑片刻,你抿着嘴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話。
沢田綱吉倒是沒有立馬回答,反而是有些沉默起來,你看着他低頭為難的樣子,剛想開口說算了,沒想到一旁喝着飲料的佐藤春香叼着吸管,無所謂的擺手插話道。
“我猜應該是不想讓沢田君的媽媽煩惱吧,畢竟自己的兒子被霸淩,自己一個沒有丈夫在身邊的婦女也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兒子,所以沢田君還不如不說,自己一個人扛下來,不給媽媽添麻煩,沢田君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和沢田綱吉雙雙看向癱坐在椅子上,面帶笑意的金發少女,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你總覺得佐藤春香最近總是高深莫測的沖你和沢田君笑,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又置身事外的模樣。
那雙淺金色的眸子裡,有你作為相處十年青梅看不懂的東西,你有時候覺得對方很神秘,好像在隐藏着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平時她是你們三人中最穩定,性子最開朗和善的一個,總是很從容不迫的解決一些棘手麻煩的問題,像一個成熟又極為寵溺你們的大姐姐,除了偶爾犯點花癡,幾乎很完美的一個人。
不過她為什麼那麼清楚沢田家的情況呢?
為什麼要隐隐約約的針對沢田綱吉,你腦子裡突然冒出很多問号,你覺得面前的少女有些陌生了。
“佐藤學姐怎麼知道我爸爸長期不在家?”
仿佛被戳中心事的沢田綱吉一臉震驚加窘迫的看向那個打着哈欠的金發少女,怎麼有一種裡裡外外被看穿的錯覺,是他想太多了嗎?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并盛町警察署署長的女兒,佐藤宏彥是我親爸,并盛町居民的情況大多數我都看過資料,心裡都有個數,至于你,常年孤兒寡母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單親呢,所以我們就重點關注了沢田君,也算是對你的保障吧……”
“啊什麼,你是警察署署長的女兒?”
沢田綱吉被驚的合不攏嘴,那表情很是誇張,他求助似的看向你,看到你眼中的肯定後,半天說不出話來。
啊這種理由應該隻有沢田綱吉會信了,你有些頭疼……
“噓我的身份你可别外傳,你可别暴露我,我是一個低調的人,最讨厭出風頭了……”
“……”他怎麼看不出來,剛才裝逼的時候比誰都自然啊……
“咳咳還有啊,我進風紀委員隻是為了監督雲雀恭彌做事不要太過分,其實我是一個很和平的人,不太愛動手動腳打打殺殺的,你可别誤會我哦。”
說到雲雀恭彌,她似乎想到啥,莫名的有些生氣。
“啊真是的,雲雀恭彌這死小鬼,明明是個中學生,中學生就該好好上學啊豈可修,來跟我們警察搶活是幾個意思?“
佐藤春香憤憤不平,似乎每次提到雲雀恭彌,都會有些破防失态。
為什麼要跟沢田君說這些呢,你不太懂佐藤春香的想法,不過有一點你算是知道了,原來春香早就留意了沢田綱吉,是因為你說要給他告白,所以刻意去調查了他的資料嗎?
你默默的分析着她說的話。
你可不信她說什麼清楚并盛每個人的基本情況,她可沒那麼多時間去管這些瑣事,不過監督雲雀恭彌是真的,之前聽她說過雲雀家也不簡單,什麼不能讓他們一直做并盛老大之類的……
【……可是你不也是一個國中二年級的學生嗎,也不是警察啊喂!一口一個我們警察是不是太帶入了啊喂!】
内心默默吐槽着,沢田綱吉可不敢說出來,這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學姐還是個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他更要遠離了,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一個普通人就想過普通的生活,怎麼就招惹了這等人物!
“咳咳話扯遠了,不過沢田君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你想一個人承擔一切,所以才導緻你經常被欺負呢?如果你給媽媽或者老師說了這些,是不是就不會被霸淩了呢?”
佐藤春香以一種長輩的口吻問道,那認真的模樣讓你有些頭皮發麻。
你以前就覺得佐藤春香是天生的老師聖體,她最擅長的就是講各種大道理,心靈雞湯,你之前還問過她以後想做老師還是演說家。
她卻對你神秘一笑,嬉皮笑臉,“不要,我以後可是要做一個危險又迷人的反派!才不去做什麼普普通通的老師呢,沒意思……”
你當時還小,也不懂她說的意思,隻是不明覺厲,誇她的理想很有個性。
所以按照你對她的理解,你不會覺得佐藤春香是真的想關心沢田綱吉,跟他讨論霸淩什麼的,那她究竟想幹嘛?
其實佐藤春香倒是真的出于好奇,她真的想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就愛欺負沢田綱吉,就因為他的廢柴弱受體質嗎?
那也太悲催了吧,一直被這麼霸淩,就沒想過反抗嗎?
“我嘗試過了跟老師說這些,但是沒有用……”
他的聲音有些委屈和落寞,眼神都黯淡了不少,你知道那些記憶對他有着不可磨滅的傷害,佐藤春香如今撕開傷疤,讓他正視曾經的那些不堪回想的傷痛,這何嘗不是一種霸淩……
“為什麼沒有用,你有做過努力嘛?有嘗試過跟老師溝通嗎?”依舊咄咄逼人,佐藤春香面色平淡,兩人周邊的空氣瞬間沉默下來。
“我我不知道……我也給老師說了的,但是沒有用,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吧,畢竟像我這樣的人……”
“沢田君你别說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你的私事,你沒必要說的那麼仔細,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你着急的制止了他,看向佐藤春香的眼神有些陌生,這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論吧。
為什麼她要針對沢田綱吉呢,明明說了會支持自己的,如今她在幹什麼?她不知道她是在傷害他嗎?
佐藤春香似乎明白了你的想法,對你甩了一個你别管的眼神。
“小夏,有些事情沢田君是沒辦法逃避的,雖然我說了要罩着他,但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随叫随到吧,沢田君如今的模樣,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明明可以努力,為什麼不去嘗試,總是怕東怕西,膽小懦弱,不會反抗,誰看了不欺負他?”
“……”
沢田綱吉沒有說話,今天似乎是他的批鬥日,他已經不止被一個人罵了,所以表情有些麻木了。
“啊說實話,我也不是想給你講大道理什麼的,隻是因為你是小夏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得不管,我知道你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覺得你的人生就這樣啊,活着也好,死了也行,你可能在心裡不止一次抱怨過,可能是自己這輩子太不幸了,太廢柴了,但你真的甘心嗎,做一輩子别人口中的廢柴?”
“不往深了說,就講講你在學校的表現,每日碌碌無為,上學是為了完成任務讓媽媽放心,回家就打遊戲,偶爾被欺負,無聊的時候就想想自己的女神,啊莫名突然又有了動力,口頭禅是就這樣吧,算了吧,反正我也做不到,遇到困難第一件事就是放棄,沒有朋友,總是抱怨自己沒用,但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把想要和你成為朋友的人拒之門外呢?”
“沢田同學,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的不自信從哪裡來的,你有一個那麼愛你的媽媽,你起碼是在充滿愛的環境裡長大,但為什麼你會變的那麼軟弱呢,我猜應該是你父親沒有盡好他應盡的義務,沒有好好教導你成為一個堅毅勇敢的男子漢?你心裡應該抱怨過他很多次吧,為什麼總是扔下自己和媽媽,總是不回來,他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嗎?”
“好了,春香,你别說了!!夠了!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你看對方越說越起勁,生氣的打斷了她。
雖然震驚于她對沢田綱吉的了解,但現在的情況是不能讓她繼續這麼揭沢田綱吉的傷疤,你看着棕發少年那蒼白的臉色都不忍心了。
他沒做錯什麼啊,明明他才是受害者,為什麼總是要責怪他針對他呢?
他才是無辜的啊?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小夏,你心裡很清楚,沢田君也一樣,我說話确實很難聽,但卻是我深思熟慮後才說出來的,我不希望小夏的朋友是這樣一個軟弱無能,隻會讓别人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