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隊長,實驗室出事了。”
耳邊通訊器話音剛落,南夜收起玩世不恭,吝啬地沒給會議室其他人哪怕一眼,起身便離開。
“怎麼回事?”南夜邊走邊說,聲音明顯壓抑,而那邊卻沒了聲音。他表情越發凝重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實驗室此時是一片和諧景象,隻見十幾名實驗人員或坐或站杵在實驗台周圍,隻是姿态都不是那麼的。。自然。而實驗台上一位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肆意潇灑半坐着,微翹着二郎腿,實驗台上十幾個迷你通訊器被他随意把玩着。
他微微擡眼,看向其中一名實驗員,那實驗員隻覺脊骨發涼,而額頭已經布滿豆大的汗珠。
“你……”少年低沉卻文靜地開口:“過來。”
那實驗員猛然擡頭,視線對上那雙赤紅色雙眼,心髒漏了一拍,這可是一号實驗體啊,就是随便咬一口這裡全都玩完!可誰知這小喪屍竟然突然開化了靈智開口說話,十幾個人都無法制服,還好他并沒有破壞什麼的意向,所以在大家的武器和裝備都被他收了以後,所有人都不敢強行捕捉,更不敢逃離,隻能乖乖就在這裡拖住他等待救援。那實驗員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用眼神求救,可同伴都别别扭扭給他一個“上吧兄弟”的眼神,抛棄了他……
一步一磨蹭到了跟前,腦袋裡多了一些理智的小喪屍放下翹着的腿,跳下實驗台,一本正經開口道:“我是人的時候你們就拿我做實驗,我現在都是鬼了你們還不放過我?”說着,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操作架上剛剛那名實驗員用來給自己注射的注射器……話說還得感謝他這一針把自己紮醒。
那實驗員瞪大了眼咽了口唾沫:“别别别,有話好好說,我也不知道你已經醒了,有話好好說…………”
而小喪屍現在心裡滿滿都是剛才的疼,才不管他冤不冤枉,必須紮回來才公平,隻見他一隻手按住實驗員肩膀,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注射器……要知道喪屍的力量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掙脫得了的。
其他人不忍看同伴被“紮”,紛紛捂住眼睛,甚至還有點想笑……沒記錯的話就是他那最後一針下去,小喪屍直接開口喊疼了,看來喪屍也記仇的……
“住手!”一道紫芒伴随一聲呵斥飛了過來,注射器被紫色光芒卷走直直地插在牆上。小喪屍赤紅色眸子閃了閃,轉過頭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内心還沒來得及納悶,就聽男人開口道:
“醒了?”
“大隊長!”周圍的人見救星來了紛紛松了一口氣桃之夭夭,撤出危險距離之外。
小喪屍從上到下打量這個男人,手中紫光漸弱,黑色軍裝勾勒完美身材,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身高挺拔而立,眉眼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内斂,卻又生機勃發不怒自威。小喪屍難得彎起嘴巴笑了:“再不清醒……恐怕被活剮了也說不定。”憑着他以前的記憶,這些人都是想要在他身上探索生命奧秘的,沒一個好東西,不過……有一個人,他确實現在就想要見到。
“慕顔,我要見他。”玩也玩了鬧也鬧了,他不想與這些人繼續糾纏,隻想看到那個人,隻有那個人,曾經給自己帶來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