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吒搖搖頭,“不疼。”
“楊師兄,楊師兄,看我,看我,我還沒解開呢。”
黃天化大叫,又被鳳曦踢了一腳。不要打擾小情侶溫存。
楊戬這才想起,把天化和親師弟都忘了,有些不好意思。拿出符咒給兩人解開。
黃天化跳起來,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這些天可把他憋壞了。
“楊師兄,咱們這就殺出去嗎?”
“殺殺殺,就知道殺。”鳳曦敲了黃天化頭一下,“師兄,懼留孫師伯明日才拿土行孫,我們今日不跟你回去,留在商營裡應外合,我覺得這是招降鄧九公的好機會。”
“你是說,鄧九公會歸降我西岐?”
“沒錯,姜師叔其實也有此意,鄧九公是難得的将才,又沒有左道歪心。”
“好,我這就回去禀報師叔。你們自己小心。”
楊戬說完,抱了下哪吒,摸摸冤家的頭。有些不舍的走了。
第二日平明。
姜子牙早早出城,獨自乘四不相,往成湯轅門前,觀看鄧九公的大營,若探視之狀。
土行孫領命出營來看,見隻有姜子牙一人。
“姜尚,你私探吾營,是自送死期,不要走。”說着舉棍就打姜子牙。
姜子牙舉劍抵擋,兩人就交手了三五回合,姜子牙撥轉四不相,回身就走。
土行孫趕上去,把捆仙繩一祭,就要拿姜子牙。
哪知那繩子一脫手就不見了,姜子牙好好地坐在四不相上。土行孫納悶,又祭了一根,還是不見蹤迹。他一心拿了姜子牙好回去跟鄧婵玉成親,色欲熏心,不曾往上看。捆仙繩祭一根,沒一根,等他發現不對,捆仙繩早叫他祭光了。
懼留孫隐在空中,土行孫祭一根他接一根,看這逆徒猶沒發覺不對,暗道一聲孽障。
土行孫察覺不對時,已經追着姜子牙到了西岐城下。捆仙繩也沒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孽障,見到為師還不跪?”懼留孫現了身。
土行孫大驚,扭身就往土裡鑽。懼留孫把手一指,那塊土地比鐵還硬,鑽不下去了。
懼留孫上來,一把抓住土行孫頂瓜皮,用捆仙繩四馬攢蹄捆了,拎着他進西岐城來。
土行孫大叫:“師父,師父,我錯了!”
土行孫被扔在銀安殿上。
“孽障,膽敢盜寶私自下山,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師滅祖之罪,你老實說,是誰人瑣使的?”
土行孫跪在地上,老實答道。
“師父您去破十絕陣的時候,弟子在山上遇到一騎虎的道人,他自稱申公豹,是我們闡教弟子。他說弟子沒有成仙的機緣,隻好受人間富貴,舉薦我往三山關鄧九公麾下建功立業。弟子一時被富貴迷了眼,盜了師父捆仙繩和兩葫蘆丹藥,就往三山關去了。弟子一時糊塗,求師父開恩,給弟子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欺師滅祖本是死罪,懼留孫到底不忍心直接斬了自家徒弟,跟姜子牙求情道:“子牙,這逆徒雖然倒反天罡,但也不失為一個戰力,以後你伐纣還有用到他的時候,不若留他一命,叫他助西岐一臂之力?”
姜子牙也不說非要斬了土行孫,但有一事,必須說與懼留孫知道,“師兄您傳他地行之術,他卻借此術暗中進城欲刺殺我和武王,若非天命庇佑,被我算出,有楊戬借變化之術擒他,這厮就得手了。”
懼留孫大驚,“孽障,孽障啊,你要是得手了,那就是為師的過錯!”做勢要打土行孫。
“師父開恩,鄧九公見我拿了哪吒、黃天化,道我有幾分本事,賞識我,要将女兒許配給我,贅我為婿,弟子初見鄧小姐就一見傾心,是弟子被美色迷了眼,走差了路,但弟子是真心愛慕鄧小姐,望師父明鑒。”
懼留孫低頭不語,默默掐算一回,不覺嗟歎。
“師兄為何嗟歎?”姜子牙問。
懼留孫對姜子牙拱手,不好意思的說,“子牙師弟,看到師兄面子上可否饒了這逆徒一命?我方才蔔算一卦,這孽障确實與那女子有紅線系足之緣。前生分定,事非偶然。若成全這對姻緣,此父女不久也都是周臣了。”
姜子牙一聽,大喜,他早有勸降鄧九公之想,如此一來,卻是大喜事一樁。
于是留下土行孫,遣了散宜生去商營做說客。
散宜生入商營遊說鄧九公,鄧九公與鄧婵玉欲将計就計,趁姜子牙入營納聘之時将之擒殺,于是應下這門親事。并約定納聘之日,放哪吒等人。
姜子牙早知鄧九公計謀。有楊戬化身到商營跟哪吒、黃天化和鳳曦約定裡應外合,炮聲為号,不必痛下殺手,隻搶鄧婵玉回西岐。
雙方各懷心思,各自打點,隻等這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