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tic嘴唇的溫度傳來,二人的唇瓣離的極近,混亂的鼻息打在對方的臉上,鐘晨雨擡頭将臉移開一些距離,眼睛盯着Arctic觀察着他的反應。
Arctic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抿了抿唇,眼裡滿是無措與懊惱,他扭頭想逃離,下巴卻反被鐘晨雨扣住,低頭,這一次唇上的觸感如此清晰,Arctic呆呆的接受着這一切。
一吻畢,Arctic眼睛裡還寫滿了不可置信,鐘晨雨見狀眼底全是得逞的狡黠,嘴角勾起用手輕拍了兩下Arctic的臉
“回神。”
Arctic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他抓住鐘晨雨的手迅速起身,另一隻手僵硬的垂下,他向周圍環視了一圈,最後隻将視線定格在一旁的小石頭上
“那個...我們等會去哪?”氣勢很足,聲音很小。
鐘晨雨看着隻用後腦勺對着自己的某人,輕笑一聲強硬的将二人的手改為十指緊扣
“聽你的。”
婚禮儀式的舉行讓這裡多了一個好日子,一些居民趁着人多的機會,拿一塊布墊在兩旁的道路上,上面放着一些零碎的小玩意便開始叫賣。
道路上偶爾散落着幾朵從花車上掉落下的花,一路上行人也不打擾它們,隻自覺的避開。
鐘晨雨今天才知道,這裡居然也有這麼多欣欣向榮的場面。
這裡很多叫賣的物品都是用動物的骨頭做成的,鐘晨雨聽着他們的介紹,勾起的嘴角慢慢變得僵直。
鐘晨雨知道他們并未虐生,他們如果不這樣做或許連飯都吃不起,但可以理解接受與自己在現實中看見還是不一樣的。
或許是矯情吧,鐘晨雨承認自己有共情溝渠了。
她生活的環境可以讓她有善心為動物發聲,但這裡不行,這已經是他們最直觀的賺錢方式了。
在這種環境下,能苦中作樂已是不易。
而且他們身上的良善是鐘晨雨去往其他好很多的地方也很難見到的。
一旁一個賣面具的小販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這些面具都采用動物為原型,顔色搭配大膽乍一看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但細看卻很粗糙。
但它們碰上的偏偏是剛從各種動物骨頭制品中出來的鐘晨雨與Arctic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鐘晨雨拿起一旁的紅色小鹿面具,Arctic也将手伸向一旁同造型的藍色面具。
幾乎是同時,他們将面具伸到對方面前做對比,幾乎一樣的反應與動作讓二人笑作一團。
夕陽的餘晖灑在身上,對視上的那一刻又移開了眼睛,臉上可疑的紅暈分不清是否是因為夕陽的映射。
付完錢回去的路上二人有些沉默,眼神堅定的向前或看向一旁就是落不到對方的身上。
不遠處就是旅店,Arctic在原地站了一會,二人拿着相同的面具前後腳進了旅店。
臉上的熱意未消,鐘晨雨隻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
鐘晨雨想平靜的走回房間,可偏偏樓梯上傳來了Dryad的聲音。
“Rian,你的臉怎麼又這麼紅。”
關心的話語卻讓鐘晨雨瞬間緊張,吞咽口水的瞬間被嗆到,控制不住的悶咳聲從喉嚨中傳出。
Dryad見狀連忙下樓幫鐘晨雨順背
“又開始發燒了嗎?”說着便伸手探上鐘晨雨的額頭。
鐘晨雨急忙避開“我沒事的Dryad,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
Dryad回想了一下儀式的運動量,拍了拍鐘晨雨的腦袋“那你再好好休息一會。”
鐘晨雨含糊的答應着,回到房間,鐘晨雨一把将臉埋在手心‘太丢臉了。’
維持了這個姿勢一會,鐘晨雨終于恢複了平靜。
水流打在臉上,最後一絲熱意也随之消散,接下來就是等下周那些人來了。
鐘晨雨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幹,但自己終歸這段時間也不會離開這裡,多看一下各色的人也是好的。
***
停車場的大半空位被填滿,落鎖的聲音随之響起。
這裡将會有三天的時間不再對外開放。
鐘晨雨在樓上觀察着今日來的這裡的人,他們形形色色的有老人,有小孩,除了體面從外表上找不出其他共同點。
但就是這份體面讓他們擁有了來這裡玩樂的權利。
天氣預報說幾天後會下雨,像是專門為了洗清這裡的肮髒。
窗簾拉上 ,蓋上了窗外的陣陣雷聲。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Dryad叫他們去往她的房間。
鐘晨雨想不出是為了什麼,索性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