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它地方走走吧。”鐘晨雨拍了拍粘着貓毛的衣服。
沒有回答,Arctic有一瞬間的失望,但這本就是他的貪心‘她沒有明确拒絕也算是安慰。’
“好。”
兩人在彩色的房屋間穿梭,隻是這一次有些沉默,但低頭不語的二人好像都沒有意識到。
就在剛剛的那一刻,鐘晨雨很想就這樣答應Arctic,不再理會身後的家族,就這麼與他做一個私奔的約定。
可是不行,鐘晨雨非常清楚自己要做的,她現在的金錢,所可以動用的權利,甚至未來能選擇自己道路的自由這些都是家族給予的。
她在家族的庇護下成長,後面也要給家族提供助力,鐘晨雨不知道她需要做到什麼地步,所以她不能回答Arctic。
她給予不了承諾,甚至于他們這段關系在别人眼中也算不得真。
露水情緣,消遣而已。
可是,鐘晨雨卻能明顯感覺到Arctic與其他的人不太一樣。
她想将這段關系暴露在人前,也想答應那完全不可能的要求。
鐘晨雨甚至覺得是不是伊爾城的氛圍太好了,但她騙不了自己,之前無數個從逃避到堅定的瞬間,她就隻是因為,Arctic。
***
Arctic在門外有些猶豫不決,手機上是鐘晨雨發給他的消息。
Arctic的耳朵已經紅透,但還在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萬一她隻是在起居室是我想多了呢?’
Arctic說服完自己深吸一口氣,按消息說的輸入了密碼,門裡面果然沒有再次上鎖。
但進門的起居室并沒有人,Arctic環視一圈,目光全被被薄紗遮擋的卧室所吸引。
Arctic又這樣呆站了許久,忐忑但又想掀開那塊薄紗一探究竟,薄紗的另一側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
‘已經到這裡了。’
Arctic心一橫,掀開那塊薄紗,眼前的場景讓他愣在了原地。
鐘晨雨的房間是極簡的設計風格,空曠的空間裡隻有黑白兩個顔色。
卧室裡鐘晨雨穿着一條白裙,烏黑濃密的頭發披散着,手邊的紅酒是視線中唯一的亮色。
鐘晨雨嘴唇張合着将這一抹亮色送入口中。
淡雅的裝扮被酒氣蒸騰的十分豔麗,Arctic不知道此刻自己該做些什麼。
鐘晨雨喝完一杯紅酒才擡眼看向Arctic,眼裡像是帶着勾子,勾了勾手指,意思很明确。
Arctic走到鐘晨雨面前半跪着,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讓他不自覺的垂下了眼眸,但身體卻繃的筆直要在鐘晨雨面前展示自己。
Arctic磨蹭的時間太久,半瓶紅酒下去鐘晨雨也有了些醉意,不管Arctic,鐘晨雨又自顧自給自己倒了半杯。
杯口冰涼的觸感貼着嘴唇,鐘晨雨就着Arctic品了一口。
目光審視,低垂着的眉眼,頭也微微偏過,脖頸下露出一節鎖骨但又藏在交疊的衣領當中。
手中醇厚的紅酒讓鐘晨雨失去了興趣。
Arctic感覺有液體自頭頂傾瀉而下,讓他忍不住将眼睛閉起,他再沒有動作,液體順着下巴流入衣領到達更深的地方。
感受到頭頂的液體流盡,Arctic的眼睛剛睜開。
“啪。”鼻尖傳來香氣,頭被打偏,酒紅色的液體有兩滴順着慣性濺到了鐘晨雨的白裙上。
不疼,Arctic擡眼疑惑的看向鐘晨雨。
‘這雙眼睛還是這麼漂亮’
鐘晨雨傾身湊過去,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随後是脖頸,臉頰,此刻的溫柔讓人溺斃,脆弱與熱烈在一個個甜膩的吻裡滋長又消融。
Arctic被酒氣蒸騰的也有了些醉意,手指忍不住攀上了鐘晨雨的衣袖。
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鐘晨雨拉起Arctic的衣領将他帶到了床上。
吻繼續落下,鐘晨雨打開了酒店的櫃子,那裡有她準備的東西。
“…”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