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朗嫌窗開的太小,他把煙叼在嘴裡,左手把離自己近的窗打開後又去推吳清身旁的窗,才開了一小個口子。
吳清眉梢一動,擡手“啪”的下把窗關上。
洗朗:“……”
他無可奈何又覺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管電話又持續了半分鐘後被切斷,洗朗剛把手機放回口袋,吳清沒等他自己先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洗朗站了會兒把煙掐滅後歎了口氣。
還是太年輕。
張千藝寫完一直堆到最後的語文試卷後拍了整頁發給語文老師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坐了一下午,現在全身的筋骨一動就渾身酥麻。
張千藝拿着手機出門去庭院,在落了些枯黃樹葉的院子了散步,他手機界面停在一串号碼上。
再三猶豫後,張千藝動動手,把那串号碼删除了。
他前三天早上一早醒來從酒店離開時,在一樓碰見了一個老熟人。
就是上次在小島上坐在簡送懷裡的女生。她一開始沒看見他,知道張千藝快要和他擦肩而過時才發現。
秦明令愣了下後伸手拽住他衣袖一腳 “喂。”
張千藝把袖子扯回來說:“怎麼了?”
秦明令穿着香槟色的緞面挂脖長裙,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餘,她把墨鏡往上揚卡在黑發間,一雙桃花目露出來,沒有笑意,她想去什麼說:“上次送你回去的那個人。”
林暮夏?
張千藝看着她,覺得她欲言又止的。
他和秦明令在初三畢業時談過一段時間,不過當時秦明令的名聲不好,經常被一群十四五歲的同學指指點點罵她拜金。
事實也的确是,在談之前秦明令就明确告訴他自己就是追求金錢的。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缺錢。張千藝沒在意,他對于錢沒有很明顯的界定,給不給的既然談了是對象,該給就給呗。
兩個人談了兩個月以後和平分手的,當時張千藝對秦明令也沒什麼感覺了,秦明令則說他太過于性冷淡,不親不抱不做,放着這麼好的條件真是暴殄天物。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簡送出現了。
張千藝的理由就更簡單了,他就想試試談戀愛是什麼感覺,結果好像也就那樣,他和秦明令不像搞對象倒像是臨時結拜的兄弟。
“他怎麼了?”張千藝問道。
倆人已經走出大門了,秦明令環顧四周後在青天白日裡活見鬼似的,那張漂亮笑臉上的神色一變,她啧了聲隻說:“反正……你小心點吧。”
“……”
張千藝還想再問清楚,可是秦明令踩着高跟鞋就走遠了,一副不欲多言什麼都不想再說了的樣子。
後來幾天,張千藝偶然想起就想問問她,但是想起她那副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的樣子就覺得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