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劍居然也沒發覺他窩在沙發上,脫了衣服洗了澡摸黑就上了床。
還習慣地摸了對方兩下,對方被他摸得“嗯”了一聲,這才發現人不對。
不過人不對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佛劍收回了手,掀開一角被子,睡了進去。
要說佛劍對龍宿一點異議也沒有,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換了别人,也得對現任的前男友意圖迷卝奸自己的事耿耿于懷。
但這事中最大的兩位受害者都表示了原諒,于是佛劍什麼話都沒說。
他這個人,愛一個人能愛得出生入死,卻不能恨一個人恨得出生入死。
龍宿的臉皮夠厚,此刻也繃不住。
隻能裝睡。
龍宿家的床大,就是抱着棉被在床上打三四個滾都成。
還是張水床,一年四季冰冰涼涼的,劍子每回躺上他的床,都忍不住說,我覺得我就是楊過。
然後親熱地攬過他的頭,說,龍兒,我們今晚分床睡好不好?
龍宿微笑着說,等你也斷了手臂,我連理都不會理你。
一語成懴。
龍宿不禁歎氣。
許是睡迷糊了,佛劍夢中居然伸了手來,習慣性地按上枕邊人的眉間,揉了兩揉,然後攬過他的身子,将頭擱在自己的臂彎裡。
龍宿心思複雜。
他晚上失眠的毛病已經十多年了,這回身旁多了圈熱乎乎的□□,雖是夏天,不過外面下着大雨,氣溫不算很高,也不是太難忍受。
于是他輕輕翻了半個身,轉頭靜靜看着夜空。
夜很深,隐約看得到星子,
異于城市裡的晝夜喧嚣,劍子這裡甯靜又平和。
這種甯和居然讓他有了些許朦胧的睡意。
可這時劍子起了身。
龍宿睡覺通常老實得很,睡衣穿得嚴嚴實實的,想摸一把都不能。
佛劍則通常喜歡裸睡。
所以這兩個人雖然性格迥異,意外的卻很互補。
前提并不包括龍宿淪落到沒睡衣穿的情況。
劍子臉都綠了。
龍宿裝着睡,嘴角邊略略浮出笑容,不僅裝着睡,還裝作睡迷糊了,翻回身來,伸手探進佛劍的那半拉夏被裡去,不知放在哪裡還摸了兩把。
劍子趕緊關上門退了出來。
想了想,竟然還體貼地挂了塊少兒不宜,此處拉燈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