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劍子昏迷中當然不隻是在說童話故事。
他仿佛聽見有人在輕輕歎息,說,劍子啊劍子,你欠我的可多了。
于是他也輕輕點點頭,說,是啊,我欠你的越來越多,多得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還不清才好呢。
你會永遠記得我。
劍子睜開眼睛,趴伏在他床邊睡着的是慕少艾。
聽見動靜,慕少艾迷茫地睜開眼睛,問,你醒了?
劍子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反問,是你救了我?
是啊。慕少艾熟練地端上藥,說,呼呼,來,把藥喝了。
劍子歎口氣,你的藥好苦。
慕少艾笑眯眯地說,良藥苦口啊。
龍宿伸手摸了支煙。
支起身子,靠在枕上。
順手拎起手機,翻出電話簿,頭一個名字就是劍子的。
拇指在劍子的名字摩挲了幾下,然後滑動到下面,撥通了鳳兒的電話。
龍宿高燒了三天,沒去醫院,自己買了點藥吃。
素還真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卧着床,臉上紅通通的。
素還真的步伐悄無聲息,走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風。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素還真,總是讓他想起劍子。
龍宿側了側頭。
似乎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龍宿悠閑地抽着煙,看着合約,不經意瞧見馬路對面蹲着個白衣白發的算命先生。
太陽很毒,烤得鬓發微微有些焦,那白衣白發的算命先生不禁伸手抓了兩把。
龍宿“撲哧”一聲笑了,順手按了鳳兒的鈴,讓她把人帶過來。
劍子一溜小跑從馬路對面來到他面前。
于是他伸出左手攤開在他眼前,微笑着問,先生幫我看個相吧。
劍子伸手握住他攤開的手掌,眼睛卻直盯盯地看着他的面容,突然說,相君之背,不過封侯,又危不安;相君之面,貴不可言。
龍宿見他說得煞有其事的,不禁微微一笑,伸手反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近身,問,那你有沒有相到你會來我這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