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劍子說,他告訴我,如果他出了意外,你和我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所以卡上的錢你可以全權處置。
劍子愣了一下,蹲了下來,問,他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賬戶?
鳳兒說,你答應他提出的正式交往請求的第三天。
她又說,你是他在世上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回來,把賬戶和密碼交給你。副總經理……如果龍總真的扔下公司不管,我是不是會被送回孤兒院?
誰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是他直接下手報複的佛劍嗎?
是他親手背叛的劍子?
還是無端被卷入紛争的傲笑?
或者是無辜被拖欠薪水、失業的公司職員呢?
亦或是眼前這小小的女孩呢?
劍子伸手扶住她柔弱的肩膀,輕輕地說,你不會被送回孤兒院,我會照顧你,直到他回來為止。
後來他牽着鳳兒小小的手,慢慢和他并肩走在路上。
日頭很烈,劍子走得有些艱難。
漸漸走到雙岔路上,跟他道别,然後走進夕陽的餘輝中。
那些守在劍子的病床旁發生的事,都像煙雲一般無聲無息消散在空氣裡。
被劍子緊緊握住的手腕,那種氣力仿佛還存在肌膚上。
伏在他手臂上,斂下的眼簾,滾燙的、濕潤的溫度。
其實都并不重要,重要的隻是他高燒不退的時候做的夢。
雖然佛劍不可能知道夢的内容是什麼,但一定關于龍宿。
所以佛劍不發一語,靜靜轉身離開。
自此之後,到龍宿回國之前,他再也沒有與龍宿見過面。
在他們複合以後,甚至減少了與劍子的聯系。
作為朋友的職責,隻是在對方需要自己的時候,上前給予全力的支持而已。
見不見面、聯不聯系,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