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醜的直播拉開了混亂的帷幕。

"哈哈，小寶貝們，派對時間到了！"小醜女珀金色的長發在火光中舞動。她揮舞着棒球棍，如入無人之境般打倒一個又一個看守。

阿卡姆瘋人院陷入了混亂，有些反派趁機逃出了囚室，有些卻翻了個身繼續躺着，沒加入這場瘋子們的狂歡派對。

戴着笑臉面具的小醜幫成員扛着槍支斧頭，沖到了街上大肆犯罪。

搶劫、脅迫、損毀公物、無差别傷人——他們摧毀了秩序，點燃了哥譚，将整座城市一同拉入這場小醜編撰的"喜劇"。

而這同樣點燃了蝙蝠家族的憤怒。

"神谕，追蹤小醜的位置。"蝙蝠俠低沉的聲音在家族公共聯絡頻道中響起。

"已經在查了，廢棄化工廠的可能性很大，那邊有大量信号幹擾。"

神谕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敲擊，數據如流水淌過屏幕，瑩白的光掉入那雙眼睛裡熊熊燃燒的火焰，将眼眶蒸出微紅的色彩："小醜很可能在周邊布置了陷阱，我正在嘗試破解附近的安保系統。"

"我會把他們安全帶回來。"夜翼向神谕如此許諾到。

神谕aka芭芭拉·戈登，是詹姆斯·戈登的女兒。

在綁架夜翼和紅頭罩失敗後，小醜選擇了他們身邊的人做人質。

"這不是你的錯。"神谕苦笑着，她在責怪自己："昨晚爸爸突然說他不回來那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的——"

"應該為此負責的家夥在等着挨拳頭呢。"攪局者打斷了兩人争搶着承擔責任的行為，看着面前綁着深綠色罐子的炸彈，在腰帶裡翻找工具："哥譚商場通風管道内發現笑氣炸彈，商場内的小醜幫成員解決一下。"

紅羅賓砸斷最後一個敵人的鼻梁，按上耳麥："紅羅賓收到。"

小醜這次顯然想玩個大的，除了遠在種花家的Orphan，蝙蝠家幾乎全員出動。

蝙蝠俠帶着羅賓前往阿卡姆，制止更多超級反派出逃，為當下的混亂局面再添一把火；紅羅賓和攪局者則在城市裡制止小醜幫成員的犯罪，并盡可能排查小醜布置的"驚喜"；夜翼前往化工廠區域，确認那兒是否為小醜直播的地點，營救人質。

至于紅頭罩……

"是這樣嗎？"一個陌生的女聲闖進了公共頻道。

誰？

2

我從哥譚醒來時，紅頭罩摩托飛出去的聲音正好在耳邊炸響。

耽擱了一會兒，大概被他誤會隻有在晚上七點才會蘇醒吧。

我撐起身，有東西順着下陷的床褥滾到了手邊。

低頭一看，聯絡器。

昨晚不是給了一個嗎？

我熟練地戴上，直接開口："紅頭罩。"

"所以你是可以提前開機的。"那頭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像沉寂的海底火山，将所有滾燙的情緒積蓄着等待爆發："你在的那個房間床底靠牆數第三塊地磚，下面有一些基本裝備，安全屋對面的維修店報我代号，老闆會帶你取交通工具。還有，這個聯絡器的頻道1是公共頻道，頻道2是我的私人頻道。"

隻有左邊耳麥有他的聲音，所以右邊是公共頻道嗎……

"等我試試。"我有些疑惑。

是蝙蝠家的内部頻道還是他私下小隊的頻道？

"是這樣嗎？"

頻道内寂靜一片。

所幸紅頭罩很快切頻過來，替我做介紹："仿真人偶The fifth，小醜提到破壞他計劃的小人偶。有言靈能力，能操縱人類和動物。有什麼發現或遇到危險都在這個頻道發言。"

最後顯然是在跟我對話。

所以是因為我沒跟他一起行動，擔心我撞上蝙蝠家其他人，情報不通導緻隊友互毆？也對，現在的情況本來就夠亂的了，再鬧這種烏龍除了浪費時間精力，沒有任何意義。

"知道了。"我也不多廢話，直接分享了我查到的直播地點："小醜現在在哈利馬戲團。"

一個男聲沖了出來，帶着些微質疑："哈利馬戲團在其他城市巡演，現在不在哥譚。"

蝙蝠家的男性我已經見了不少，這個成熟度應該不是羅賓的聲音，又這麼了解哈利馬戲團——夜翼。

"對，他們人不在。我說的是哈利馬戲團舊址，‘飛翔的格雷森家族’沉眠的地方。"

别說，最開始我看到那個荒僻地方，還想這要怎麼描述。

組織語言時，無意間看見小兔幫忙記錄的小醜說的話，腦子裡靈光一現——小醜提到他最初想針對的是蝙蝠俠、夜翼、紅頭罩三人。

醫生頂替了紅頭罩，戈登局長頂替的位置卻未必是夜翼。或者說，見證了小韋恩變成蝙蝠俠的戈登局長，在這場劇目裡扮演的角色真的是人質嗎？

抱着求證的心态搜索有關那一塊區域的新聞，果不其然發現了端倪。

"你怎麼知道的。"

頻道在我說出那句話後，就冷場了，還是紅頭罩接了我的話茬。

我從維修店老闆那兒取走紅頭罩留下的載具，一擰油門沖上了房頂："事先說明，我沒有這類習慣。"

"昨晚，幕後的人用笑氣炸彈襲擊我們的行動失敗之後，我就感覺你的小粉絲要出事，走之前在他身上留了标記。而小醜的劇目裡，醫生扮演的角色是犯罪巷的孩子，戈登局長扮演的是守護哥譚的正義警官，Gray Son……"

一道黑影飛過來，紮成一捆的雷.管上紅色的倒計時滴滴作響。

我猛地甩出改裝摩托，自己則跳車落在居民房樓頂。可憐的車子英勇地和炸藥同歸于盡，隻留下一些殘骸。

"你的車壞了。"我簡要地通知了一下聯絡器那頭的紅頭罩。

"遇上一窩喜歡霸占别人東西的貓頭鷹。"

3

來襲擊我的利爪身上有奇物殘餘的能量場，隻有長期與其共處才能沾染這麼多的量。

所以【喜樂熏香】不在小醜那兒，而在貓頭鷹法庭手裡？

……也不是沒有可能。

利爪的制作需要琥珀金和酒神因子，後者是個強而有力的污染源。

奇物在掌控了這兩樣資源的貓頭鷹法庭手裡被污染，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這群利欲熏心的腐爛貴族，在某份DC漫畫刊裡，是那種——為了邪神允諾的分享統治權，打開黑暗多元宇宙通往正物質宇宙的通道，放狂笑蝙蝠他們進入本宇宙亂殺的——超級智障。

邪神說的話能信嗎？

信巴巴托斯，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V我50，等我回鹹陽，把反派都制成兵馬俑。

我意思意思反抗了兩下，在背後偷襲我的利爪把悶棍敲到腦袋上之前，假裝被他擊中，倒頭就睡。

果然，他們沒補刀。

隻是把我身上攜帶的東西都搜了一遍，聯絡器、手槍之類的都扔掉，就把我扛在肩上，似乎要把我運到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