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終會變成這個模樣,當真是誰也沒想到。
反正你和清水潔子潇灑地回家了,畢竟要收拾行李。
剩下的一體育館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色的那邊陰雲密布,紅色的那邊大部分人還摸不着頭腦。
這咋的,這不會是打破音駒不配有女經理魔咒的前兆吧?
難不成以後枭谷聯盟合宿的時候他們終于可以不再被那群王八戳脊梁骨了?
“想得也太遠了……”
紅衣二傳捧着手機往另一個隊友的背影裡轉移,遠離被陽光普照的山本。
他嫌曬。
來自寶貴二傳的嘟囔自然沒有逃脫隊長的耳朵,黑尾鐵朗搭上孤爪研磨的肩,在後者不滿的眼神中發表講話:“研磨啊,這可不行,咱們要對自己有信心!”
“這一下帶走兩個,我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滿載而歸啊!”
“這還不叫吉兆嗎?這是大吉!”
然後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夢話等天黑了再說吧?”
孤爪研磨一秒閃退,留黑尾鐵朗一人木木地轉身面對笑容爽朗卻周身刮陰風的烏野2号。
他難得老實,畢竟肉食動物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挑戰爽朗兄。
爽朗兄自然也不是專門來告訴他什麼時間幹什麼事的,而是來當家長的。
話說,烏野的人真的不覺得自己保護過度嗎?誇張了點吧?明明隻是同學?
“不是保護過度哦,”對方依舊和和氣氣的态度卻讓被讀心的黑尾一咯噔,及時住腦。
“音駒沒有女性經理或者關系友好的女性友人是吧?原來如此,難免的。”
罵人真髒啊爽朗兄,真對不起你整個人的暖色調。
“行了,還是說說正事吧。”烏野的隊長也出現了,而且态度看起來比爽朗兄好,至少背後沒有打陰影。
“黑尾君,有件事想先跟你打聲招呼。”
“如果你們要帶八重樫去排球部的話,希望能多注意一下球。”
“球?”
另一邊,直井學也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啊。你沒聽錯。”烏養系心表情嚴肅。
然後直井學就和貓又育史一起聽了一段可信度十分令人懷疑的故事。
“你們現在不信沒關系。到時候能多留意就行了。”烏養系心一臉無奈,畢竟他也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像逗人家玩。
可是又不得不說。
“八重樫要把那些東西帶上嗎?”烏養系心幹脆麻木地問武田一鐵。
“頭盔……應該能帶上新幹線?”武田一鐵也拿不準。
反正帶防爆盾估計不現實。
既然都說到帶的東西了,烏養系心幹脆說得更細些。畢竟有些話八重樫陽不好說……不,估計壓根想都沒想。
“她帶去的那些東西……直井,”他雙手搭上直井學的肩,意味深長,“你們可得好好看顧啊。”
直井學正一頭霧水,就見烏養系心一本正經地報了個數。
“……多少?”
看着老對手呆滞的表情,烏養系心忍住想嘚瑟的嘴臉,如他所願再重複了一次。
“……不是、她拿這些東西,是專門用在你們身上的??”
要不怎麼說優越感得靠比較呢。烏養系心做作地再次擺出淡定臉,但默默把腰杆子挺得更直了些。
音駒副教練發出了和自家隊長如出一轍的困惑:“為什麼這種好事你們都能撞上啊?這個情節開展不覺得離譜嗎?”
烏養系心:“那運氣到了有什麼辦法嘛。”
直井學:“……”
——……——……——
貓又育史畢竟比這群年輕人多了不少閱曆,仍是帶着從容不迫的笑意。
“系心呀,你們就放心吧。這要說起來該算是我們把人請過去的才對,自然會盡力周全。”
對着貓又育史,烏養系心當然正經了不少,但也不忘和武田一鐵悄悄對個眼色,然後開始打預防針:
“貓又教練,雖然我也覺得八重樫做的程序很好用,但最終還是要選手本身肯配合才行。所以說白了這東西的效果還是因人而異的。”
武田一鐵也道:“是呀。音駒本身的接球能力就整體都高,說明二位教導有方,八重樫同學的程序能起的助力,恐怕沒有在我們烏野身上明顯。所以……”
貓又育史還能聽不懂?聞言笑着搖了搖頭,“你們呀,不必這樣。”
“雖說事在人為,但把握每一個提高的可能性,才能更好地盡人事以待天命。”
“所以我們隻會好好珍惜機會,不敢挑肥揀瘦。”
用的文化詞太多了,他一眼就看出老友的孫子沒聽懂。
于是斜眼小小鄙視了一下,換成大白話:“能碰上這種機會就謝天謝地了,還能有什麼意見?”
總算聽懂了的家夥露出單蠢的笑容,速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