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清水潔子來得很對。
在你因為杵着拐杖行動不便,隻能原地工作時,她主動承擔起了指導音駒的人測量身體基礎數據,以及選角度架設攝像機的工作。
現在的她已經能很熟練地使用平闆錄入各種信息,工作效率相較以前有了很大提升。
所以你在等待建模生成的時間裡,甚至有空給火柴人大家族的新成員畫發型。
因為過于好奇所以一直在偷偷關注的音駒衆人: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你看着自己的新作,發出哼哼哼的得意笑聲,然後忽地因為瘦高的灰羽火柴想到了另一個行走的竹竿子。
再然後就想起了你出發前跟人家說的話。
……
烏野男子排球部結束了一天的訓練,一群人湊在更衣室裡,話題的中心當然是今天直接把監督幹倒的那件事。
他們監督後來被搖醒時,神志不清地爬起來就想用雙腿馬拉松去東京。
幸好教練及時将人攔下,把情況給他從頭到尾說明白,這才讓監督躲過了成為宮城佚聞的可能——【震驚!某男子……】這種開頭的。
武田一鐵:“但就算是見義勇為,一個女孩子這麼不管不顧地沖上去也太危險了!回來要好好教育一次!”
烏養系心:“八重樫說已經被清水批評過,知道錯了。”
武田一鐵:“啊、那我就不能再說她了,要好好安慰才行……還要表揚這份正義感!”
烏養系心:“給我繼續批評啊!你們怎麼回事!清水也說回來不要再教訓她了,就是因為你們都這麼讓着所以她才無法無天!”
烏養系心對這種捧高高式教育表示強烈譴責。
兩個成年人先放一邊,部員們其實私下默默把她當成了排球部的一員,自然也有挂心。
反正正副部長光明正大進行了遷怒:
“黑尾這小子牛高馬大的,居然還讓八重樫先上,幹什麼吃的!”
遠在350公裡開外的黑尾:打了個噴嚏以示冤枉。
西谷夕肆意流淌他的淚水,在不知哪來的聚光燈下痛苦地捶胸頓足:“可惡!我的陽小姐在東京受苦了!她一定很害怕吧!”
——然而并沒有,甚至神采奕奕地出了醫院就開始剪新聞聯播。
田中龍之介想了想,選擇陪一哭:“我懂!碰到這種事,我的潔子小姐一定也很害怕!”
——也并沒有,嚴肅地開完批評會就開始忙着照顧人,還得騰出空給新聞聯播好評。
“研磨說八重樫前輩隻是輕傷,看起來問題不大。”日向翔陽很有效率地在午休時間聯系了新朋友,得到了二手但可靠的消息,所以他現在很安心。
“說到這個,西谷,你不是也有八重樫同學的電話嗎?怎麼不直接聯系?”東峰旭安慰他的時候順便好奇了一句。
西谷夕正色秒答:“那是用來上供的,我不敢打。”
東峰旭:“我覺得電話應該不是這麼用的……”
山口忠把毛巾塞進包裡,聽到這,突然想起月島螢也有那個人的聯系方式,還是對方主動給的。
“阿月……”
“别說,我不想聽。”
正文還沒出口就已經被拒之門外,熟知幼馴染脾性的山口忠抿了抿嘴角,乖乖上好嘴巴的拉鍊。
阿月,絕對在不爽。
此時突然有一陣不明顯的震動聲,山口忠見幼馴染微妙地頓了一瞬後,正在系扣子的手轉向書包,從裡面拿出了屏幕顯示有新郵件的手機。
幾秒後,手機被抛回了包裡。
山口忠偷偷觑了眼對方的臉色。
好嘛,更不爽了。
……
“有必要我會把突發情況告訴你一聲”——這句話确實是出自你口沒錯。
為了避免成為騙手機号的,你當然要說話算話。
但是烏養系心打電話過來就說明烏野那邊絕對已經全知道了,所以這個說話算話得打個折。
于是你想了想,自信滿滿地給老家的瘦竹竿發了一句話。
也就是月島螢點開郵件一眼掃到底的——
【FROM八重樫陽】
【突發情況。】
你:就說告沒告訴吧。